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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南北朝:季汉钢铁王朝 > 第254章 大风徐徐起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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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仿若被触怒逆鳞的洪荒巨兽,愤怒在胸腔中如岩浆翻涌,继而毫无保留地爆发,发出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狂哮,那尖锐呼啸之声,恰似千万柄绝世利刃,以摧枯拉朽之势切割着周遭每一寸空气,肆意纵横,所到之处,空间似都被划出无数道看不见的裂痕。暴虐无道的海风,如挥舞着长鞭的恶魔,无情且凶狠地抽打着海面,原本宛如柔顺绸缎、波澜不惊的波涛,瞬间性情大变,化作一排排、一列列森然狰狞的白色獠牙,彼此推搡、撞击,力量汇聚,轰然涌起数丈之高,仿若巍峨耸立、连绵不绝的小山,在无尽黑暗里肆意翻涌,张牙舞爪。在这般惊涛骇浪的无情肆虐下,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坚不可摧的战船,此刻却似脆弱不堪的树叶,在狂风巨浪中无助地飘摇、颤抖,船身嘎吱作响,随时都有被大海贪婪吞没、永沉海底的厄运。

刘天虎,往昔冷峻坚毅,面庞仿若刀削斧凿般冷峻,双眸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可如今,满脸惊惶之色,恰似调色盘被打翻,恐惧、绝望肆意涂抹。额头豆大的汗珠,似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与飞溅上船的冰冷海水交融,迅速浸湿了衣衫,紧贴在他瑟瑟发抖的身躯上。他的脚步全然没了往日沉稳,踉跄得厉害,恰似醉酒的狂徒,一步三晃,每往后挪动微小一步,那沾满海水与血水的靴底,与湿滑不堪的甲板艰难摩擦,都发出“吱呀”的绝望声响,宛如困兽濒死的哀鸣,一步步,满是慌乱与无奈。身后,便是那冰冷坚硬、毫无温度的船舷,再无半分腾挪空间,退路已绝,此时的他,已然被这残酷血腥、波谲云诡的战局狠狠逼至绝境,恰似被困于牢笼、失去自由的猛兽,做着无力却又决绝的最后挣扎,眼中的光在恐惧中时隐时现。

恰在这生死攸关、希望渺茫之际,惨白如霜、透着寒意的月光,历经千难万险,艰难地穿透浓厚如墨、密不透风的云层,仿若慈悲的使者,洒落在这片满是硝烟弥漫、血腥刺鼻的战场之上。那清冷光辉,丝丝缕缕,仿若为这片杀戮之地轻柔蒙上一层透着彻骨寒意的薄纱,徒增几分阴森死寂与凄凉无助。刘天虎仰头望着那月光,仿若汲取到一丝勇气,牙关紧咬,咯咯作响,心一横,猛地转身,恰似猎豹出击,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如离弦之箭冲向船舵。他那粗壮有力、青筋暴起的双手,仿若被注入神力,似有千钧之力,飞速地转动着船舵,手臂上青筋暴起,蜿蜒曲折,宛如一条条蓄势待发、愤怒游走的小蛇。口中,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指令,声音穿透狂风巨浪,在呼啸海风与澎湃波涛间依旧清晰可闻,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在他这般驱使下,那原本死寂、飘摇的大船,仿若沉睡中被唤醒的钢铁巨兽,周身散发着雄浑气势,迎着汹涌澎湃、来势汹汹、仿若要将其碾碎的波涛,船头高高扬起,仿若利刃,果敢劈开巨浪,水花四溅,如脱缰野马般,向着充满未知、却承载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前方,不顾一切地疯狂冲锋而去。

船身一路乘风破浪,在波涛汹涌间剧烈颠簸跳跃,似不羁的舞者。不多时,便靠近了另外一艘船,好似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刘天虎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若破旧风箱,努力平复着那颗几近跳出嗓子眼的狂跳心脏,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定了定神,目光中闪过一丝视死如归的决绝,当下便打算带着身旁这群残兵败将,迅速逃离这险象环生、仿若修罗地狱的绝地。他大手一挥,那手臂虽疲惫却有力,吆喝着身旁寥寥无几、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士兵,众人相互搀扶,你拉我扯,脚步匆匆,眼神中满是对生的渴望,冲向船舱门。可刚到近前,刘天虎的心仿若坠入冰窖,寒意瞬间从脚底直窜脑门,让他通体冰凉。只见李虎带领的那群士兵,个个身形魁梧壮硕,仿若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下凡,浑身肌肉紧绷,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站姿如松,紧密地站在一起,毫无缝隙,恰似一堵坚不可摧、巍峨耸立的铜墙铁壁,牢牢堵住了出口。他们双眸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恰似饿狼锁定猎物般,贪婪且决绝,手中利刃寒光闪烁,在惨白月光下折射出冰冷刺骨的杀意,那目光、那利刃,仿佛在无情地嘲笑刘天虎等人这困兽之斗,似在宣告他们插翅难逃,命运已定。

“冲!杀出去!”刘天虎双眼瞬间通红,仿若燃烧的炭火,血丝密密麻麻,几欲滴血,那是愤怒、不甘与求生欲交织的颜色。他嘶吼着,声音沙哑却响彻云霄,带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高高举起手中那把已然卷刃、刀刃缺口遍布、沾满鲜血的大刀,那大刀似也在响应主人的呐喊,嗡嗡颤鸣,刘天虎仿若战神附体般,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率先向着敌阵冲了过去。身旁的士兵们,虽满脸疲惫不堪,身躯伤痕累累,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但见主将如此英勇无畏,也咬着牙,硬着头皮,攥紧手中残破兵刃,扯着沙哑得近乎失声的嗓子,跟着呐喊冲锋。刹那间,这片狭小局促、仿若囚笼的空间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的一声,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兵刃激烈碰撞,火星四溅,恰似绚烂却又致命的烟火,照亮了这黑暗血腥之地。在这血肉横飞、惨叫连连的混乱战局里,刘天虎拼尽全身每一分力气,每一寸肌肉紧绷,手中大刀左劈右砍,每一次挥动,都裹挟着呼呼风声,所到之处,敌军血肉横飞,惨叫不绝于耳,竟奇迹般地在重重包围、绝境困局中闯出一条血路,脚下血水汩汩流淌,成了一条可怖的“红河”。

而此时,一直在后方冷眼旁观、仿若操控棋局的棋手李虎,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冷笑,那笑容浅淡却藏着深深的算计与轻蔑,仿若在嘲笑刘天虎等人的挣扎徒劳。他大手一挥,麾下士兵们训练有素、心领神会,整齐划一地往两侧挪动,让出一条窄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刘天虎此刻早已杀红了眼,满心沉浸在突围的狂喜之中,大脑被兴奋充斥,哪还顾得上细细探究这其中缘由,满心以为是己方凭借着勇猛无畏、以命相搏的决绝精神,才艰难撕开这一线生机。当下,他兴奋得满脸涨红,仿若熟透欲滴的番茄,脖颈上青筋根根凸起,仿若要爆开,大吼一声,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纵身一跃,身姿矫健地稳稳跳到了旁边那艘船上,落地时船板都随之一颤。

刚在新船上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舒缓紧绷神经,喘上一口粗气,就见一人急匆匆地快步走来。刘天虎定睛一看,正是友军张守义。二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先是一愣,脑海中似有短暂的空白,仿若时间静止,紧接着,惊喜之色溢满双眸,那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更是战火纷飞、生死难料中见到亲人般的激动。他们不仅相识,更是同乡,儿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打小在那青山绿水环绕、鸟鸣鱼跃的宁静乡村,一同在清澈溪流里摸鱼捉虾,在茂密草丛中嬉笑玩耍,夏日蝉鸣里分享着清甜的冰棒,冬日雪地里堆着可爱的雪人,一同度过了无忧无虑、纯真美好的童年时光,情谊之深,犹如深埋地下、历经岁月沉淀的陈酿美酒,愈久弥香,浓烈醉人。张守义眉头紧皱,满脸担忧之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脚步急切,一把拉住刘天虎的胳膊,力气之大,似要将他的胳膊捏碎,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急声问道:“刘天虎,这是咋回事啊?我在这儿瞧着你们这般狼狈,衣衫褴褛,满身是血,像是溃败了,你快和我讲讲,到底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