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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拔清面庞仿若被浓重哀愁笼罩,眉头紧锁成深深沟壑,眉心处拧出一个痛苦的“川”字,满脸悲戚之色犹如深秋里被霜打过的残叶,毫无生机。眼眶中,泪水仿若决堤的洪水,迅速蓄满,在眼眶里打着转,几近夺眶而出,那盈盈泪光中满是惊惶与无助。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着,每一丝颤抖都牵连着心底最深的恐惧,艰难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灵魂深处的悲恸,满心痛苦地冲着李玉声嘶力竭地喊道:“李玉,别闹了!你抬眼好好瞧瞧这四周吧,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寒光闪烁间,生命如蝼蚁般脆弱,鲜血已然肆意横流,都快把这宫殿的地砖给浸没了,浓稠的血腥味熏得人几欲作呕。眼下这形势,稍有不慎,咱们顷刻间便会葬身此处,化作这权力争斗的冤魂!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知晓你此番赴险全然是为我好,可眼下这局面,已然是千钧一发,危如累卵,恰似悬在发丝上的利刃,随时都可能坠落夺命。你现在就救我走吧!若再耽搁片刻,真就来不及了,我实在不忍心,也不敢去想,因我一人还会连累多少无辜之人枉送性命,他们家中尚有妻儿老小在翘首以盼啊。”那声音颤抖得厉害,仿若深秋里瑟瑟发抖的枯枝,透着深入骨髓的绝望与火烧眉毛的急切,尾音甚至因哽咽而破碎,消散在这血腥弥漫的空气中。

李玉听闻此言,嘴角先是微微一勾,继而缓缓上扬,绽出一抹志得意满、达成目的的微笑,仿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艰难摸索前行的行者,历经重重险阻——踏过荆棘满布的险途、躲过夺命的暗箭冷枪,终于寻得那熠熠生辉的出口,满心满眼皆是欣慰与释然。他长腿一迈,上前一步,动作轻柔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贺拔清微微颤抖的肩膀,似要借此传递力量与安抚。语气温柔得仿若春日暖阳,又笃定得不容置疑,轻声说道:“贺拔清,你能这么想,这个选择太正确了!我李玉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打从一开始,我便向你承诺,定会护你周全,哪怕是与这世间所有恶意为敌,也绝不让你陷入绝境分毫。如今,你信得过我,愿意跟我走,往后的日子,哪怕前路荆棘满途,沟壑纵横,我也定不负你这沉甸甸的信任,倾尽所有,保你平安无虞。来吧,跟着我走,别怕。”说罢,李玉大大方方地朝贺拔清伸出手,掌心朝上,目光诚挚得仿若能融化冰雪,仿若那掌心之中承载着世间无尽的安稳与依靠,只等贺拔清紧紧握住。

贺拔天途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仿若被人狠狠触碰到逆鳞,那逆鳞之下,是他身为帝王不容侵犯的威严与高傲,瞬间,整个人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暴跳如雷。面皮涨得紫红,仿若熟透过头、即将炸裂的番茄,红得近乎狰狞;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动,仿若愤怒的鼓槌在疯狂敲击;脖颈处青筋更是高高鼓起,粗壮骇人,如一条条愤怒扭动、择人而噬的小蛇,随时准备喷吐致命毒液。他仰头发出一声怒吼,那吼声仿若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力的滚滚天雷,震得宫殿巍峨的房梁簌簌落灰,仿若下了一场细密的灰雨,回音在空旷大殿内经久不散,层层回荡,直震得人耳鼓生疼。“我看你敢!弓箭手何在?都给我滚出来,把他给我射成刺猬,让他彻底动弹不得,看他还怎么嚣张狂妄、肆意妄为!定要让他知晓,挑衅皇权,是何等地罪无可恕!”话语间满是不容置疑的狠厉与决绝,仿若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冰碴,透着森寒杀意。

刹那间,隐匿在宫殿各处暗处、廊道拐角、立柱之后的弓箭手仿若暗夜幽灵,闻声而动。他们身姿矫健,仿若敏捷猎豹,动作利落得不见丝毫拖沓,迅速搭弓引箭。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箭头寒光闪烁,恰似夜空繁星璀璨夺目,却又散发着夺命寒光,齐齐瞄准李玉。周遭空气仿若瞬间被这凌厉杀意切割得支离破碎,丝丝缕缕仿若破碎的绸缎,飘散在风中,众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那股仿若实质化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李玉却仿若早有预料,神色从容镇定,仿若眼前险境不过是一场儿戏。深邃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狠厉,仿若暗夜杀神即将展露獠牙。只见他双手仿若灵动游蛇,迅速从腰间一抹,动作快到只留残影,手中已然多了几个燃烧瓶。瓶身晃晃荡荡,内里燃油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海,翻涌激荡,仿若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随时准备将周遭吞噬。他仿若暗夜杀神降世,身形陡然暴起,浑身肌肉紧绷,仿若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每一块肌肉都似钢铁铸就。抡圆了膀子,裹挟着呼呼风声,那风声仿若恶鬼咆哮,将燃烧瓶径直朝着那些弓箭手扔了过去。燃烧瓶在空中划过数道优美却夺命的弧线,仿若流星划过夜空,虽未精准地直接击中弓箭手,却在落地瞬间爆开,“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脚下土地都微微颤抖。熊熊火焰仿若挣脱牢笼的恶魔,张牙舞爪地向四周席卷蔓延开来,热油四溅,仿若滚烫的岩浆迸射。所触之处,精致奢华、绣工繁复的帷幔瞬间化作火海,仿若浴火凤凰,却散发着死亡气息;粗壮立柱也被火苗贪婪地舔舐,仿若柔弱猎物,须臾间便燃起熊熊大火。火势借风势,仿若脱缰野马,以燎原之势眨眼间便将整个宫殿都吞没,浓烟滚滚,仿若黑色巨龙腾空而起;热浪灼人,仿若置身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仿若人间炼狱,惨叫与火焰燃烧声交织一片。

贺拔天途被浓烟呛得几近窒息,双手慌乱地捂住鼻子,身子本能地蜷缩成一团,仿若受惊的刺猬,连连剧烈咳嗽。咳声仿若破旧风箱拉动,咳得满脸通红,仿若熟透的虾子,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横飞,狼狈至极。李玉瞅准这绝佳时机,仿若猎豹捕猎,身形鬼魅般欺身而上。他高高跃起,在空中舒展身姿,仿若苍鹰翱翔,腰身扭转,蓄力一脚踢出,仿若重锤携万钧之力轰然砸落,又仿若陨石撞击地球。这一脚正中贺拔天途胸口,贺拔天途只觉胸口仿若被万吨巨石击中,仿若五脏六腑瞬间移位,一口鲜血瞬间从他口中喷射而出,仿若血红色喷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丈之外的地砖上,扬起一片尘土,仿若沙暴来袭,瘫倒在地,进气少、出气多,已然是进气若游丝,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几名太监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仿若被抽干了血色,双腿发软,仿若面条般站立不稳,却不敢有丝毫耽搁,咬着牙连滚带爬地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架起贺拔天途绵软无力的身子,仿若拖着沉重包袱,拖着、拽着便往宫殿后门奔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浓烟滚滚之中,只留下一路慌乱的脚步声,仿若凌乱鼓点,敲击在这紧张氛围里。

李玉哪肯轻易罢休,眸中杀意未消,提刀便要追过去,那架势仿若不斩草除根誓不罢休,仿若杀神附体,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气。这时,贺拔清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死死抓住李玉的肩膀,指甲都险些嵌入李玉衣衫,仿若要借此将李玉牢牢留住,用力扳过李玉身子,满脸焦急地劝道:“别过去!李玉,够了,你瞧瞧这火势,已然彻底失控,仿若洪荒猛兽肆虐,这宫殿眼看就要塌了,断壁残垣随时可能砸下,再追下去,保不准还会碰上什么致命危险,或是被坍塌物掩埋,或是陷入敌人新的埋伏。咱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走吧!”他直视李玉双眼,目光中满是哀求与担忧,仿若要用眼神将李玉钉在原地,不容他再前进一步。

李玉眉头紧皱,仿若拧成死结,满脸不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若要将牙齿咬碎,手中长刀刀柄都被攥得微微发白,仿若要嵌入掌心。可望着贺拔清那满是恳切的眼神,终究还是长叹一声,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缓缓收起长刀,动作迟缓,似有千般不舍,转身紧紧护在贺拔清身前,仿若铜墙铁壁,小心翼翼地避开熊熊燃烧的火舌、不时坍塌掉落的房梁,脚步匆匆却又沉稳,仿若经验老到的探险家穿梭险境,朝着宫殿大门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