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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南北朝:季汉钢铁王朝 > 第395章 血腥之夜,毁灭的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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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血腥之夜,毁灭的城邦

李玉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节处甚至微微凸起,宛如几枚欲要破土的玉笋,那紧绷的力度仿佛要将手中长剑的剑柄生生攥碎。那剑柄上精美的雕花,此刻在他眼中却似狰狞獠牙,每一道蜿蜒的纹路、每一处精致的凸起,都仿若尖锐的刺,毫不留情地扎进他掌心的皮肉,源源不断地向他输送着钻心疼痛。这疼痛恰似一道凌厉警钟,时刻提醒着他当下这举步维艰、如履薄冰的艰难处境,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化作了黏稠的泥沼,令他每挪动一步都要耗尽全身力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铅块般沉重。

身旁,一群士兵身着斑驳铠甲,那铠甲上的划痕与凹痕,仿若岁月与战事留下的沧桑印记,诉说着往昔的残酷拼杀与死里逃生。他们身姿僵硬,宛如一尊尊被寒霜冻住的雕塑,长久的征战与疲惫已将他们的活力彻底抽离。沉默不语,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在静谧中若有若无,恰似风拂过破败山谷的微弱回响。脚步拖沓,好似拖着千斤重担,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些许尘土,如一串毫无生气的影子,机械地紧紧跟随在李玉身后,仿佛失去了自主前行的意志,只是惯性使然。偶尔,铠甲相互碰撞,发出几声沉闷声响,恰似垂死者微弱的心跳,在这死寂压抑的氛围里,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掩不住队伍中仿若实质般弥漫开来的低迷气息。那是士气低落、人心惶惶的具象呈现,仿若一片阴霾浓雾,沉甸甸地笼罩着众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仿若要挣脱无形枷锁般,用尽全身力气,缓缓扭过头,脖颈处的青筋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微微凸起、扭动,仿佛体内汹涌的情绪在寻找着宣泄出口。目光如炬,恰似两束炽热却又冰冷的火焰,似要穿透眼前这些士兵的灵魂,逐一扫过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却都曾与他在沙场上并肩、历经生死考验的弟兄面庞。时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凝固不动,良久,他双唇微张,干裂的唇皮似要崩裂,喉咙干涩得仿若要冒烟,声音略带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兄弟们,咱们一同熬过了数不清的苦战,一场场厮杀,一回回浴血,那刺鼻血腥味如今都还萦绕不散,仿若阴魂缠躯。这些日子,你们心里早就厌倦了这永无休止的征伐,对吧?这无尽的杀戮,何时是个头啊……每一场战斗都在折损我们的兄弟,每一回冲锋都可能是迈向死亡,这样的日子,谁还能受得了?”

此话仿若一道凌厉魔咒,瞬间击中士兵们心底最柔软处,他们仿若被抽去筋骨,齐刷刷地耷拉下脑袋,脑袋低垂得仿若要埋进尘埃里,像是一群犯错后不敢面对师长的孩童。目光慌乱躲闪,恰似夜闯民宅的小偷撞上主人目光,像受惊的鹌鹑,不敢与李玉那灼灼目光对视分毫。那一张张原本坚毅果敢,能直面敌军千军万马而不退缩的面庞,如今却满是尘土污垢,汗水与血水交织干涸后留下斑驳痕迹,仿若一张张被战争涂鸦毁容的画布,见证着命运的无情摧残。此刻,其上写满了复杂情绪,有疲惫不堪后的麻木不仁,仿若灵魂都已被消磨殆尽;有无力回天的无奈叹息,深知大势已去却又无法挣脱;有对未知命运的惶恐不安,不知明日是生是死;还有丝丝缕缕难以言说、深埋心底的愧疚,愧疚于没能守护好家园,没能达成曾经的壮志,仿若打翻了五味杂陈的调料罐。

李玉目睹此景,胸口仿若被重石狠狠撞击,一口气猛地噎在嗓子眼,半晌才缓过来,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若裹挟着满腹的悲凉与酸涩,恰似咽下一碗苦酒,苦汁在肠胃中翻涌;无奈与绝望,如同坠入无底黑洞,无尽的黑暗将他吞噬。在肺腑间狠狠盘旋一圈后,继而重重地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仿若秋叶飘落,满是颓然,又似寒夜孤雁的哀鸣,孤寂凄凉,在寂静夜里传得很远,却无人能懂这份心殇。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们倦了,身心俱疲,我又何尝不是在这泥潭里苦苦挣扎,精疲力竭?每一夜合上眼,都是往昔战事的血腥重现,那些惨叫、那些残肢断臂,如同噩梦鬼魅,死死纠缠。每一日醒来,面对的又是新的绝境难题,粮草短缺、兵力涣散、叛军四起……事已至此,是时候,该做出抉择了,再拖下去,咱们都得被这乱世洪流彻底吞没,尸骨无存呐。”李玉的声音低沉,却在静谧夜色中如闷雷滚动,格外清晰,直直砸进众人心里,震得人心神俱颤。

听闻此言,士兵们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仿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探寻一丝曙光般,带着几分迷茫又迫切的希望,缓缓抬起头,望向李玉那冷峻面庞。李玉微微仰头,望向阴霾密布、仿若一块巨大铅板沉甸甸压顶的天空,那浓稠墨色仿若要将世间最后一丝生气吞噬殆尽,不留分毫,整个天地似都已没了生机。他却仿若怀揣着一丝执念,执意要从那无尽灰暗里寻出一丝缝隙、一缕光亮,哪怕只有针尖大小,那也是绝望中的救命稻草,是他不甘沉沦的最后倔强。片刻后,他脖颈僵硬地转动,好似生锈的轴承艰难运转,下巴紧绷,开口了,语调仿若三九寒天的冰棱,冷得刺骨:“有些从长安来的士兵,你们别装傻充愣,如今你们已成叛徒,别以为能瞒天过海!就因为你们背后那些养尊处优、贪婪成性,只知盘剥百姓的家族在长安举旗谋反,妄图颠覆我辛苦打下的江山,公然反叛于我。哼,事已至此,不管怎样,我定要先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叛徒杀光,一个不留,绝不容情!这是你们背叛的代价,也是这乱世的铁血法则,容不得半点仁慈!”

长安籍的士兵们乍听这话,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天灵盖,瞬间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脸上血色如潮水般迅速褪去,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里瞬间被惊愕与惶恐填满,仿若置身噩梦深渊,四周皆是狰狞恶鬼,无法自拔。不过须臾,仿若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反抗之弦被猛然拨动,发出嗡嗡颤音,他们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的猛兽,猛地双手颤抖着拔出腰间佩剑。那一瞬间寒光闪烁,恰似绝望之下最后的疯狂挣扎,要与这残酷命运拼个鱼死网破,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束手就擒,似是要用这最后的反抗扞卫家族尊严。他们仿若彻底丧失理智的疯狂困兽,嘶吼着,张牙舞爪冲向李玉,其中一人满脸涨得通红,脖颈青筋暴起,仿若要炸裂开来,声嘶力竭吼道:“你就是个暴君!十足的恶魔!若不是你残暴不仁,横征暴敛,苛政连连,把百姓逼至绝境,我们家族怎会被逼至反抗你的境地!你才是这一切祸乱的根源,罪魁祸首!今日便要与你这昏君同归于尽,还天下一个公道!”

李玉仿若被一层无形屏障隔绝,对眼前这些失控咆哮的士兵视若无睹,耳朵像是被死死堵住,屏蔽了所有喧嚣。依旧沉浸在自己那仿若漩涡般的思绪里,眼神空洞,仿若灵魂出窍,飘向了九霄云外,自顾自地说着:“接下来,我心意已决,让出长安,这龙争虎斗、仿若绞肉机的天下,往后便由你们自行去争夺吧。我累了,真的累了,累到骨头缝里,每一寸骨头都在哀号,似是要被重锤敲碎;累到灵魂深处,灵魂都似要被抽离,只剩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待我了结刚刚所言之事,杀光这些叛徒,我便会离开长安,像个孤魂野鬼般彻底离开这是非之地,从此销声匿迹,消失在你们的视线当中,再不过问这纷扰战局,这烂摊子谁爱收拾谁收拾吧,我是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士兵们先是一愣,仿若大脑短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紧接着,仿若被一道诱人曙光瞬间点亮希望之火,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神色,那是对生存希望的贪婪捕捉,仿若溺水之人在濒死之际抓住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松手;是对未来乱世中一丝自主命运机会的急切向往,仿若饿久之人望见满桌佳肴,垂涎欲滴。刹那间,一群士兵仿若被释放的饿狼扑食,饿虎擒羊,瞬间红了眼,眸中杀光闪烁,径直朝着那些长安士兵冲了过去,动作迅猛而狠辣,毫无一丝犹豫怜悯。他们仿若练就了铁钳的双手,肌肉紧绷,揪住长安士兵的铠甲领口,猛地一拽,令对方失去平衡,仿若拔起一棵根基不稳的小树。与此同时,手中利刃高高扬起,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夺命弧线,仿若暗夜流星,继而狠狠捅入对方身躯,一时间血花四溅,如绚烂却惨烈的恶之花瞬间绽放,红得刺目。惨叫声此起彼伏,仿若恶鬼哭嚎,划破夜空,直直钻进众人耳中,令人毛骨悚然。转瞬之间,那些长安士兵便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肢体扭曲,仿若被狂风肆虐后的残枝败叶,凄惨悲凉,没了气息。

李玉仿若木雕泥塑,面无表情,仿若这血腥一幕不过是虚幻泡影,是荒诞梦境,丝毫触动不了他麻木冰冷的心弦。他仿若机械傀儡,提剑转身,每一步都仿若用尽全身力气,却又透着股决然,似要斩断与过往的一切牵连,把所有的荣耀、屈辱、挣扎统统抛却。身后士兵们迅速整队跟上,脚步杂乱却急切,很快便融入这浓稠如墨的夜色之中,向着未知的前路迈进,那前路或许依旧满是血腥与杀戮,但此刻已无人在意,他们都只是这乱世中随波逐流的蝼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