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女人……上次接风宴害她颜面扫地还不够,这次安阳的事,肯定也有她的手笔!
安阳看着老爷子失望的神色,怕他之后都不再给自己零花钱,也不让他接手公司了,赶紧说:“爷爷,我没做那些事,这都是他们捏造的!”
安老爷子怒不可遏,“捏造?这么多东西,全是捏造吗?安阳,你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吧!”
“爷爷……”
“你个混账,给我闭嘴!”安老爷子狠狠打断了他,而后对裴砚舟说:“裴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我很遗憾。你想怎么处置他,我没有意见。”
裴砚舟看向姜听夏,而后她一字一句地说:“首先,我要他向我女儿和儿子道歉!”她儿子和女儿?
安媛觉得可笑至极。
这女人真是好大的脸,一个后妈而已,居然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了!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裴家的三位少爷小姐居然没有反驳,好像完全认可她的这个说法。
为什么……这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搞定他们的,就这样做到了她努力了好几年也没做到的事,真的想不明白!
“听到没有?还不快点儿!”
安老爷子命令着安阳,他只能咬咬牙说:“对不起,之前我不懂事,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我知道错了,请你们原谅。”
姜听夏冷声道:“不够诚恳。”
裴知礼哼了声:“再打一顿就老实了。”
见他捏着手指,阴恻恻地看着他,好像随时又要动手,安阳脸变了,“你……你别过来!好,我诚挚地向你们道歉!以前的事,确实是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还请你们原谅!”
姜听夏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姜岁岁,“岁岁,你要原谅他吗?”
“不原谅!”姜岁岁气愤地瞪着他,“我才不要原谅这种下流无耻的猥琐男!”
姜听夏又问姜祁星,“小星呢?”
姜祁星想到自己猫咪惨死的画面,脸色苍白,攥紧手指说:“不。”
“小礼?”
裴知礼没有任何迟疑,“原谅?他配吗?”
他本就厌恶安阳,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而且他是跟安媛一起来的,当时安媛打的什么主意,他也一清二楚,所以这两个人,他都很讨厌。
而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安阳还对岁岁做了那种事,恨不得弄死安阳,怎么可能原谅?
安阳顿时气急败坏,“我都道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姜听夏嗤了声,“谁说你道了歉,我们就一定要接受?我告诉你,我们不仅都不接受,还会报案,你想想怎么跟警察交代吧!”
就算他犯事时,年纪还很小,是个未成年人,法律制裁不了他,但不妨碍她报案。
她要让这个混账知道,她的家人不是他想惹就惹的!
安阳大吃一惊,没想到要闹到警局去,怒道:“你们——这分明是耍赖!”
“呵,当初你做出那样的事,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的局面?”
姜听夏讥讽着,又对老爷子说:“老爷子,我们希望你能好好管教你的这个孙子,不然他就要废了。至于怎么管教……老公,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她玩味地看向了裴砚舟。
裴砚舟表情淡淡的,眼神却犀利,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老爷子,现在裴家正在进行一个商业开发计划,对北山那块地很感兴趣。要怎么样维持我们两家长久的合作,老爷子你应该已经有了管教孙子的方法。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是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很清楚不过。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真是要命!
安老爷子沉重地闭了闭眼,“家门不幸,竟然出现这样的逆子!好,看在裴家和安家有很多合作的份上,如果我说……我愿意把北山那个地块让出来,给裴氏开发。那你们是不是可以给个机会,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爸!你疯了吗?那块地是我辛辛苦苦做了很多准备,最后花了三千万才拍到的,现在要拱手让给裴家?”安媛吃惊得指着安阳,“就为了这么一个废物?!”
安阳不服气道:“我废物?你以为你很好吗?你不也是个……”
安媛很是恼怒,“你说什么?有种你说下去!”
姜听夏冷冷地勾起嘴角,这狗咬狗的场面,真是赏心悦目。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安老爷子厉声打断,“够了!你们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裴先生,如果你同意,我们今天就可以签转让合同。”
裴砚舟嘴角微勾,“行。”
“疯了!爸,你为了给这个没用的废物擦屁股,居然把那么有开发价值的地给了裴家,真是疯了!你就继续惯着他吧,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家业都败光!”安媛无法接受,扭头就走。
离开之前,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姜听夏。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各位,发生了这样的事,真的很抱歉,是我管教无方。今天真是让你们见笑了。请放心,回去之后我会严厉处置安阳。”安老爷子说着,拎起拐杖狠狠地打了安阳一下,“混账东西!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爷爷……”安阳欲哭无泪。
接下来他不但可能要抓去警局问话,还可能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知道老爷子会怎么处置他,但最轻的也是剥夺他所有的零花钱。
安老爷子转头,对一家子颔了颔首,“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裴砚舟淡然自若地点头,“慢走不送。”
安家人离开之后,世界都清静了。
不用想也知道,安家肯定要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但,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姜听夏的目光回到裴砚舟和三个孩子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朝着他们伸出一只手,“家人们,合作愉快。”
裴砚舟把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眼底噙着笑意,“嗯,是挺愉快的。”
时隔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一家子完全站在同一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