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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建设的话音刚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一同看向了在场身份最高的刘海中。

刘海中见状,神色非常紧张,看着郝建设,吞吞吐吐的解释起来。

“郝建设,我们大家伙儿都听说你,你......你上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被狼群围堵,已经,已经......哎呀,你这突然冒出来,可把我们吓得不轻啊!”

“谁踏马给劳资造的谣?”

听到这话,郝建设顿时就怒了。

刘海中见状,小眼睛一转,立马伸手指向了一旁同样瑟瑟发抖的阎埠贵。

郝建设闻言,扭头看向阎埠贵,拳头捏的嘎嘣作响,棱着眼珠子骂道:“阎埠贵!你今儿个要是不给劳资说清楚,劳资和你没完!”

阎埠贵见状,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嘴唇哆嗦着想要解释,却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我也是听说的啊!”阎埠贵终于挤出一句,声音细若蚊蚋:

“刚刚有个年轻人来咱们院里报信,说......说傻柱,许大茂,上山打猎,碰到了狼群,傻柱和许大茂都受伤了,还有一个人,也是咱们院的,受了重伤,马上就要死了,所以......大家都以为......”

说到这里,阎埠贵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他低下头,仿佛这样就能逃避郝建设那能杀人的目光。

阎埠贵甚至已经做好了被郝建设暴打一顿的心理准备了!

好端端的一个活人,莫名其妙就被造谣说自己死了?

换谁都会生气的。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郝建设!

想到这里,阎埠贵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只是被郝建设打一顿,这事儿就能过去的话。

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希望郝建设能够手下留情,打的轻一点。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就在阎埠贵煎熬的等待中。

想象中的拳头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反而是一道熟悉的声音,朝他喊道:“老阎,老阎,醒醒,醒醒......”

一睁眼,三大妈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郝建设呢?”

阎埠贵四下打量了一圈,一脸疑惑地问道。

“他早回家了。”

三大妈回道。

“他为啥没打我?”

阎埠贵抿了抿嘴唇,奇怪的问道。

“谁知道呢。”

三大妈回道。

阎埠贵:“咦?其他人呢?”

三大妈指了指阎埠贵的身下,抿着嘴唇说道:“和你一样。”

听到这话,阎埠贵低头一看,脚下一摊水渍......

.......

后院。

郝建设家。

“哥,”妹妹抬头看着郝建设,欲言又止。

郝建设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笑了笑,说道:“你是想问哥为什么不生气了?”

妹妹点了点头。

“一个误会而已,说开了就好了。”郝建设笑了笑,非常大度的说道。

听到这话,妹妹眨了眨眼睛,似乎对哥哥的反应有些意外。

只是,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相信哥哥就是了。

“哥,你晚上想吃些什么?我去做饭。”

妹妹笑着点了点头,眨着大眼睛朝郝建设问道。

“你去写作业吧,哥来做吧。”

郝建设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非常大男子主义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郝建设直接出了门,准备生火做饭。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当郝建设走出房门的时候,面朝许大茂家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事实上。

并不是郝建设原谅了阎埠贵等人造谣。

只是,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

他懒得在和阎埠贵这些人一般见识。

听阎埠贵说完事情的来源之后,郝建设已经猜到了那个真正命悬一线的人是谁了。

和傻柱是邻居,名字还是三个字?

不是郝建设。

那,就只有与郝建设一墙之隔的马学武了!

今天早上郝建设下山的时候,可是亲眼见到马学武和傻柱一起进的山。

跟上阎埠贵的讲述,那个年轻人是半下午大概三四点钟的时候来报的信。

可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六点了。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如果马学武的伤真的像报信人说的那么严重的话。

估计,他应该是很难撑得住的。

说不定,这个点儿,马学武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隔壁的老马是什么样的人,郝建设一清二楚。

如果让老马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是因为阎埠贵等人的恶意拖延,而命丧黄泉了。

他能放过阎埠贵他们吗?

马学武的堂哥可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到时候,这事儿一定会闹得很大。

恐怕受牵连的不止傻柱,整个95号院这群禽兽,怕是都会受到老马的报复。

郝建设马上就要出任保卫科副科长一职了,接下来他会很忙很忙,自然也就懒得掺和进这些破事儿里。

......

与此同时。

协和医院。

急诊科。

刚刚苏醒的傻柱蹲在马学武的尸体旁,脑袋嗡嗡作响!

他的双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神空洞的看着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马学武是和他一起进的山,现在他回来了,而马学武死了!

这要是被老马知道了,傻柱已经不敢想象了!

医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用沉重的声音说道:“同志,请节哀。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您朋友的情况实在太过严重,送到医院时他就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傻柱木然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如同落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摔在了地上。

不远处。

许大茂躺在病床上,还未苏醒。

娄半城看了一眼被锯掉一截小腿的许大茂,拉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娄晓娥就朝门外走去。

“爸,你干嘛?”

娄晓娥哭着问道。

“晓娥,离了吧!”

娄半城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轰!

娄晓娥脑袋轰鸣!

就在此时。

一阵轰隆隆的摩托声响传来,娄半城皱着眉头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年逾五十的中年男人骑着一辆摩托车出现在医院门前。

他一下车,就朝身后的空座椅喊道:“淮如,老嫂子,到医......卧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