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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太以为老夫人并不愿意她接手管家,只是二太太惹恼了沈绥,在沈绥气头上,老夫人没法护着二太太,才不得不把账册和钥匙给她送去的,但听老夫人的意思,不止真心让她管家,还有让她管到分家为止的意思?

二太太是犯了什么错,不止惹怒侯爷,被罚跪祠堂,如今连老夫人都不向着她的地步了?

老夫人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四太太不敢再推辞,又把账册和钥匙带回北院,让四老爷去和沈绥说,结果可想而知了,沈绥让四老爷告诉四太太,她放心管中馈,有不懂的地方,只管去问老夫人。

四太太这才安心的接下管家一事。

四太太拒了两次管家权的事,传到二太太耳中,这回二太太是彻底慌神了,沈绥不让她管家就算了,四太太递台阶,老夫人就算不接着,也该收回部分,等沈绥气劲消了,然后交给她,但老夫人并没有这么做,好像突然之间,老夫人也不想她再碰管家权了。

想到以后二太太都不可能再染指管家权,沈棠心情就舒畅,吃过午饭,沈棠闲着没事,在院子里修剪花枝,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二姑娘打大姑娘两巴掌,侯爷不仅没罚二姑娘,还把护着大姑娘的二太太都罚去跪了祠堂,连管家权都一并夺走了。

大姑娘这回是犯了什么事?

只是丫鬟婆子们无论如何都猜不到,一个个心底跟猫挠了似的。

修了两盆花后,外面四儿跑进来道,“姑娘,二老爷帮大姑娘求情,也被侯爷罚去跪祠堂了。”

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罚的。

以前沈娢犯错,二老爷二太太帮着说情就算了,如今父亲已经知道沈娢是二房亲生女儿,他罚沈娢,二老爷去找他说情,那是责怪父亲不该罚沈娢,再想到沈娢险些做些那等龌龊之事,父亲气性上来,不连着二老爷一块儿罚才怪了。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傍晚,天际晚霞绚烂,沈棠去花园赏花,站在湖畔吹风,那边小丫鬟过来道,“二姑娘,大姑娘在祠堂跪晕了过去……”

沈棠抬头看了眼天色,算算时间,沈娢也跪了两个多时辰,祠堂的青石地面有多硬,她跪过,知道的很清楚,沈娢连病了两场的身子骨,跪晕过去很正常。

沈娢晕倒后,就被抬回明月苑了,丫鬟禀告了老夫人,但老夫人什么也没说,没让人给沈娢请大夫,丫鬟便只给沈娢跪出青肿的膝盖上药。

沈棠逛了会儿花园,又喂了锦鲤,有些饿了,就回清漪苑吃晚饭了。

吃完晚饭,在院子里遛了两圈,然后回屋。

进屋,就闻到一股药味儿,打了珠帘进屋见银杏在窗户旁煎药,沈棠道,“熬药做什么?”

银杏摇头,“奴婢不知道,药是陈山让奴婢煎的。”

好端端的,陈山让煎药做什么?

病了?

可白天帮她去雁栖湖找大哥回来都还好好的啊。

沈棠不放心,虽然陈山是奉谢归墨的命来护卫她的,但人在她清漪苑,她也得关心一下,尤其陈山帮了她不少忙。

沈棠朝窗户走去,她站着窗户旁,张望了两眼,陈山就现身了,沈棠问道,“你病了?”

陈山摇头,“药是世子爷让煎的。”

沈棠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

这两天谢归墨是没来,难不成病了?

可病了就好好待在靖阳王府里养着,还来她这里做什么?

陈山退下,沈棠将窗户掩上,刚转身,窗户就被打开了。

她回头就见谢归墨跳窗进来,沈棠盯着他的脸看,谢归墨搂过她的腰,“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棠道,“我看你气色,也不像是病了,你让人送药来煎做什么?”

谢归墨轻咳一声,“药是治起红疹的。”

沈棠,“……”

沈棠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脸腾的一红。

没见过这样的混蛋,明知道亲她会起红疹,还敢做这样的事,就非得亲她一下是吗?

沈棠道,“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

谢归墨道,“或许没事呢,不试怎么知道?”

“万一又起红疹呢?”沈棠脱口道。

“所以我让人熬了药。”

“……”

沈棠浑身无力,羞恼道,“是药三分毒!”

这混蛋分明是最讨厌吃药的,现在竟然……

沈棠心底麻麻的,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

谢归墨可不管这些,这几天没来,天知道他有多想她,他实在不敢想象,前世把沈棠娶到手,四年里就圆一次房,还差点没命,他是怎么忍受的,他几天没来,怕忍不住会亲她都忍的他脾气暴躁了。

他捏过沈棠的下颚,就要亲下来,沈棠似乎早有防备,撇过脸去,他的吻落在她脸颊上。

沈棠趁机用力,离谢归墨几步远,“你,你别胡来……”

这人不怕死,她还怕呢。

只是亲她一下就起那么多红疹,沈棠想到圆房那次,万一叶贵妃下狠手,他会死的。

“在查出来是什么导致你起红疹的之前,不许你再亲我一下!”

谢归墨朝沈棠走过去,他走一步,沈棠退两步,眼看着就要退到门口了,谢归墨道,“回来,不然你出去,我也出去。”

这混蛋!

他要这么从她屋子里出去,得吓死多少人。

沈棠站在门边,拿眼刀子削他,谢归墨无奈道,“我不亲你就是了。”

“过来,陪我说说话。”

这人还算说话算话,沈棠这才放心过去,谢归墨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脖间,惩罚似的咬住她耳垂,“遇到你,我算是尝到什么叫度日如年的感觉了。”

耳垂是沈棠最敏感的地方,一碰人就炸了,想逃偏被人抱住,根本走不掉。

有东西顶着她的小腹,毕竟也是有过一次经历的人,沈棠知道那是什么,脸火烧火燎的。

“你,你能不能松开我……”

声音软绵的不像是自己的。

谢归墨咬牙道,“不放!”

沈棠只好任由他抱着,但没抱一会儿,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叹息,“好像亲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