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和霍敬渊到家二十分钟不到,刚下喝了一口茶,就听见苏婉晴的声音。
“柳奶奶,我来了。”
霍敬渊的奶奶本姓柳,字姿。
旋即,苏婉晴穿着粉嫩的裙子小跑进来,见到温辞那一刻,她神色立即僵住。
她虽没在京城军区家属院住。
但也有相识的好友是军人家属,刚到京城就听说温辞最近忙着到处卖衣裳。
后来又听说霍敬渊要回杭州一趟。
心想着,温辞肯定会忙着继续在京城里到处卖衣裳,是绝对不会来杭州的。
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苏婉晴敛了敛神色,走到柳奶奶面前,把带来的礼物交给她,笑眯眯地说:“这是我奶奶让我给您的。”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随后,苏婉晴回身目光看向霍敬渊,满眼心疼道:“敬渊哥,听说你受了重伤,怎么样还好吗?”
霍敬渊淡漠:“好了。”
“啊?”苏婉晴眨了眨眼。
不是说霍敬渊伤势很重吗?
至少要在京城修养一年的时间,为此特意和西北军区医院闹了矛盾,直接被开除军医职。
“那你什么时候回西北?”
霍敬渊淡淡道:“倒是你,不是刚在西北当医生吗?怎么有空会回杭州来。”
尽管苏婉晴是西北费了老大劲聘请的国外留学的医生,但她的假期和普通医生一样。
需要上满一年才有假期休假。
苏婉晴咬了咬下唇:“我休假了。”
霍敬渊直接戳穿她:“你入职也就几个月时间,哪来的假期。”
西北军区贫穷不说,医生的编制也是有限的,为了把苏婉晴请过来,推了好几个优秀的医生。
现在干了没多久就辞职了。
让西北军区难堪。
“我……”苏婉晴欲言又止,她确确实实被开除了,目光落在温辞身上,“那她呢?她不也没干够一年时间吗?”
温辞淡笑:“我是敬渊的妻子,他受伤了我回来照顾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主位上的老妇人听出了其他意思。
早年间,苏婉晴的奶奶就和她打过电话说想让两家结为亲家,但霍敬渊身负娃娃亲。
他自己又说过,不喜欢苏婉晴。
所以她也没松口一直推迟着。
眼见着,苏婉晴隐瞒不下去干脆坦率直言:“我就是辞职了,那又怎么样,西北军区又不是说不能辞职,工资低不说,条件还那么差。”
西北军区发的一年工资还不够她在国外买的一个包多呢。
留在西北军区,她目的是霍敬渊。
如今,霍敬渊受了伤不在西北军区,她还留在那干嘛,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呵。”
霍敬渊不想当着长辈的面儿说狠话,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淡然道:“奶奶,阿辞还没来过杭州,我先陪她去西湖逛逛。”
“行行行。”
众目睽睽下,霍敬渊主动握住温辞纤细白嫩的手腕,走出大门。
一出门,湖边吹拂着暖风,明媚的阳光映在男人侧脸,温辞抬头望着霍敬渊。
她看呆了眼。
心跳紊乱,她只听得见自己心脏,不停——砰砰砰,跳得异常火热,和新婚夜那晚差不多。
“去湖边晒太阳?”
男人的嗓音如蛊般勾人心弦,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却像爱神的箭一般。
击中人心。
忽然,温辞感受到额间抚上粗粝的手,男人掌心的茧在她额间轻磨,心底生出几分痒意。
温辞咽了咽口水,甩开男人的手,后退了两步,舔了舔干裂的唇,“霍敬渊,我觉得你很危险。”
此危险非彼危险。
她所说的危险是那种危险。
“?”
霍敬渊歪了歪头,看清她脸颊泛着红润,神色不由得柔和了些,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哑声道:
“原来,媳妇儿是想和我做……”
温辞气急败坏地捂住了霍敬渊的嘴巴,脸色慌乱地张望四周,“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你特别。”
说了半天,还没没解释清楚。
霍敬渊搂住温辞的腰肢,凑到她耳边,笑:“没关系,四合院的隔音极佳,不用担心长辈们会听见。”
“滚啊!”
温辞决心远离他,如今西湖已经被当做景区,不少的地方已经开始有工人在修缮。
但在湖边,还是能看见几位老者晒太阳的身影。
温辞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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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尘分配的房子里。
顾撤见姜叶全身心都不在复习上,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距离高考没多少天了,你再不沉下心复习的话,高考只会落榜。”
八十年代的高考极具含金量。
不像后世有许多野鸡大学,只要随便考考,最差也能上大专,混三年毕业。
姜叶手肘撑在桌上,手背托着下颚,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撤,仔细回忆着他当年是如何起家的。
既然,温辞能做生意的话。
她为什么不能?
她可是重生归来的女人,虽然一直都在吃喝玩乐,可记忆还在,像:共享单车,全智能化时代还太久远。
可千玺年却近。
姜叶开口:“你想不想做生意?”
“下海经商?”
“嗯。”
顾撤摇了摇头,他是有听别人说下海经商能赚许多许多的钱,但也有说,亏得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
下海经商是机缘也是死路。
“想不想下海经商。”姜叶问道。
前世,顾撤是读完大学四年才开始正式接触商业,如今有自己重生的记忆,或许不读大学能赚得比前世还要多。
“不想。”
顾撤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先不说他家里没钱,在清北读书不光会免除自己的学杂费,每年还会额外发奖金。
放着这么稳定的日子不选,选什么下海经商。
“我现在就想读书。”
“你不缺钱吗?”
“缺。”顾撤点了点头,“但阿叶,下海经商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稍有差池就会破产的。”
“不会的。”姜叶劝阻道。
前世,顾撤在商界站稳脚跟,没出过半点差错,所以她非常相信顾撤的眼界。
“可是我们两个身上没钱。”顾撤道出事实,自我嘲笑道:“就算下海经商,身上也得有资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