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但还是给她投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苏清浅深吸了一口气,她尽量用平稳的心态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
我们知道,除了现在可以保持冷静之外,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唯一的指望,就是等待救援。
信号不好。
外面也没办法进来。
里面一旦出去。很有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对我们几个人来说,这一切就是最不该选择的方向,留在这儿,可能还有希望。
当然我也知道我多说什么,也无益唯一的指望就是希望事情能够尽快解决。
牛先生在那边不停地看着手机。
他渴望出去在这里信号不好,他的手机也不敢轻易打开,虽然他的手机有军事监控系统。
这是平时组织联系的纽带。
为此牛先生他们几乎是24小时开机,但是在这儿是特殊情况。
我们几个人似乎是在等。
在等待一个机会。
但是到底在等待什么,谁也不知道。
防空洞里面的其他人突然燥起来。
所有人都盯着外面,那狭长的甬道里仿佛有光亮进来。
大家都感觉呼吸困难。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我站在最前面,让剩下的几人贴着墙根站着。
我们随时准备掏出护照,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有护照就能证明我们是华夏人的身份。
他们就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
总要考虑我们背后的大国担当。
光亮到一半,突然又灭了。
好像只是所有人的错觉。
大家皱着眉头看向远处的通道。
牛先生紧皱着眉头,快走了几步。
其中这些躲在防空洞的贵人们有几个,走到牛先生跟前与他交涉。
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这几个贵人其实是几个军官的家属。
因为家里面有人在军队当高官,他们的生活当然也就比较奢靡,不用考虑战乱,也不用考虑战争时期他们可能会遇到的食物紧缺物资资源匮乏的问题。
他们躲在一层层断壁残垣之后,躲在民众的鲜血之后,他们享受着这里的民众享受不到的幸福。
他们不用承担任何的风险,可这一刻大家的生命是平等的。
面对战争,面对死亡,所有人都意识到生命原来是这么的脆弱。
几个人希望牛先生尽快联系军长。
最好让军长派出武力来镇压。
但是牛先生也有考虑,现在不知道军长到了什么地方。
他更不清楚军长那边的情况。
最关键的是,他害怕,一旦他打开手机,军事监控系统的频道万一被敌对一方捕获。
这里防空洞的每一个人都很危险。
牛先生担心地看向我们几个。
如果说这些本地人都是军官的家属,在战乱中本就不无辜。
可我们四个是最无辜的。
而且我们四个的国籍也涉及到了纠纷,谁也不想让事情闹大,谁也不敢承担这样的后果。
牛先生虽然是这么考虑,但他身后的那些贵人们却觉得牛先生是故意拖延时间。
尤其是牛先生对我们的态度太好了,导致他们心生不满。
明明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这个国家地位很高。
牛先生应该考虑他们的感受;而不是第一时间考虑我们的安危:
牛先生紧皱眉头,想要和这些被逼疯的贵人们解释。
但也知道人在最紧张的时候,总是做出一些无礼的举动。
生命摆在人的面前,谁能不渴望去捕获它?
我感觉到牛先生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所承受的压力之大,不仅来自于这些与他是否有关的同僚,还来自于他的妻女。
他的妻子和女儿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艾丽和牛娜娜的眼神却让人心疼。
他们两个是最理解牛先生的人,也知道牛先生现在十分无奈。
如果再这样下去。防空洞的人可能真的要被逼疯了。
之后发生什么谁也保不准,很可能外面的人还没闯进来防空洞的人,就会自乱阵脚。
其中有一个男人,指着我们四个提议。
“既然他们四个是华夏人,那让他们四个出去,反正那些恐怖分子不敢对华夏人动手,他们的身份是保护伞,若是外面没有问题,那咱们也能得到求救和支援。”
牛先生愣了一下,没想到防空洞的人竟然提出了这么无理的想法。
让我们四个去当靶?!
刀枪无情,子弹又不长眼。
我们出去的时候要经过一条漫长的甬道。
在这途中,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对方根本看不清我们的容貌特征,也看不清我们手中的护照。
等到枪响之后,我们四个就有可能没命。
到时候就算看到我们手中的护照,又能如何?
反正我们四个也没命了。
牛先生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是把我们四个架在火上烤。
相当于让我们四个去送死。
他绝对不会同意的,但是剩下的人有些坐不住了,在这里坐以待毙,让他们备受煎熬。
想要出去却没有胆量。
想让牛先生联系军长包围这里,解救他们,牛先生是不愿意的。
牛先生觉得时机不成熟。
可现在我们四个因为有了一层保护伞的缘故,在这帮人看来我们四个就像是眼中钉一样。
除了牛先生之外,其他人对我们的态度都相当恶劣。
一开始还能接受我们藏在防空洞,但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大家焦虑的情绪弥漫出来。
我们四个的幸运就成了大家攻击的目标和对象。
牛先生想要阻拦,却是凭一己之力做不到的。
我护着剩下的三人躲在角落里。
这时候不要惹众怒,才最安全。
对方骂我们两句,阴阳怪气说两句话,都很正常。
只要不发生正面冲突,就不会产生流血事件。
再加上我们四个确实有国籍保护,对方也要考虑我们四人的情况。
其实我知道防空洞里的人,也不一定就是看待我们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我们四个都是华夏有头有脸的人物。
就拿我和苏清浅来说,在燕京都是企业家来A国是报备过的。
这里的双方大使馆都清楚,我们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进来,都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