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张天宇很明显的感受到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本来他们就在雪山上，四周还风雪交加，很冷，
但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他如同一脚陷入了液氮之内，只觉得瞬间浑身都几乎要结冰。
猪八戒、小骊龙和虎先锋全都没有说话。
小骊龙和虎先锋也就罢了，
可就连一向混不吝的滚刀肉猪八戒，此刻也是噤若寒蝉。
“怎么？不能说吗？”张天宇又问，“猪哥，我对你可是很信任的，我觉得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猛人，你可是堂堂天蓬元帅，净坛使者，你也不能说吗？”
猪八戒：......
沉默足足十几秒后，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和表情中充满了一些对未知事物的惧怕，带着一种像乖巧小学生的神态，略有些憨厚、尴尬和讪笑，
“天蓬元帅，净坛使者，算个屁啊......”
“放在这，是能打，但放在别处，小针鼻儿，小针鼻儿而已啊！”
“再说了，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你自己不是知道吗？”
“你不是叫祂是......【系统】吗？这还用得着问我们嘛？”
张天宇道：“我知道这是系统，但我不知道她的来历啊？能召唤出你这种强者，甚至还能叫出更强的，她的来历得有多强？”
“我可不信这是什么【人类科技的产物】，别说地球上那些人类，就算是外星生物，我也不相信他们能研究出这么强的【系统】。”
猪八戒摆手：“哎~贤侄，那你可就错了，宇宙茫茫，世界万千，你没有见过除了地球以外的其他世界，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制造不出来这种...存在？”
张天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摆手道：“你这后生，这么盯着俺老猪做什么？俺老猪脸上有花？”
张天宇没再继续问这个问题，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于是换了个问题。
“好，既然你提到了【系统】这个称呼，那么想必你也知道【系统商城】这个东西吧？”
猪八戒问：“怎么了？”
张天宇道：“【系统商城】中，我可以通过一些方法召唤出【大圣残躯】，可为什么是残躯，大圣的真身去哪了？”
“而且我看召唤大圣残躯的代价，和召唤二郎神的代价差不多，那这么说的话，二郎神和大圣残躯的实力也差不多。”
“可这不对啊，要这么算的话，大圣真身的实力岂不是要比二郎神强出很多？毕竟真身的实力肯定强于残躯。”
“可这样的话，为什么西游记这本书里，二郎神的实力要比孙悟空强一些？”
猪八戒沉默了好一会，开口道：“行，既然你问了，那俺老猪就一个个回答你。”
“先说西行天书，你是知道的，西行天书里记载的东西，都只是他们想让你们看到的。”
“所以他们那么写，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天庭里，有能制住那猴子的人存在，而且不止一个。”
“这样的话你们也就能知道，天庭不是因为拿猴子没办法才会一次次的向他服软，而是秉承着【好生之德】，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因此才会被压在五行山下。”
“实际上，那猴子的本事就算不是最强的，也超出西行天书中写的那只假猴子。”
“单打独斗，王灵官、二郎神，皆非他之敌手，但天庭人多势众，又怎会让他们单挑。”
张天宇基本明白了。
难怪系统商城里，二郎神的等级和大圣残躯差不多，原来大圣真身的实力的确比二郎神高。
那最后一个问题来了，
“大圣真身去哪了？”
猪八戒叹了口气：“这个，说实话，俺老猪也不知。”
“你也不知道？”张天宇一皱眉。
“俺老猪又不是能掐会算的术士，上哪知道去。俺老猪找那猢狲也找了许久，毫无头绪。最终只在花果山水帘洞内，发现了他这残缺之躯。”
“世人，包括花果山上的猴子都说他死了，这风化干瘪的残缺之躯就是他死后所化，纯粹放屁！”
“且不说他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根本早已没了【生死】这种概念，即便他没有这待遇，他也早就把他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掉了。”
“就算没划掉，他若死了，那阎王敢收？除非是他那阎罗殿不想要了！”
“俺老猪找遍三界，问了许多熟人，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大同小异——猢狲已死，仅剩残躯。”
张天宇问：“为什么会死，是谁杀的？他们是怎么说的？”
猪八戒：“哼，还能怎么说？修成正果却贼心不死，享受天恩却不知感激，仍然妄图推翻天庭和极乐，因此被东天天庭和西方极乐联手，以雷霆之威诛杀。”
“还说什么，给过他机会，只要他能诚心悔过，并放下屠刀，就还是会饶过他，但他自己冥顽不灵云云。”
“呵！大师兄都不在了，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天宇无言。
是啊，孙悟空不知去向，那真正原因自然随着他而一同消失了。
天庭和西天绝不可能像个傻子一样把那些不利于他们的事情说出来，什么脏水屎盆子全都往孙悟空脑袋上扣就完事了。
张天宇捏着下巴，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知道菩提祖师是什么人吗？”
猪八戒想了想，摇摇头：“不知，从未听过。”
这一次，他的表情非常自然，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之处，就真的像是一个听到了自己从未听说过的东西的一样的反应。
“倒是那西天佛国，极乐净土内，有一名为【须菩提】的罗汉，不知与你说的那位祖师是否有些渊源？”
张天宇摆手：“八竿子打不着。”
“那老猪便不知了。”
张天宇想了想，又问：“猪哥，你的师父是谁啊？”
猪八戒一愣，有点没想到这小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又把问题扯到他身上了。
张天宇问：“不会也不能说吧？”
猪八戒想了想，道：“嗨，有啥不能说的，我老猪师出何人，已不是秘密了。”
“老猪尊师，东华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