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看了一眼手机,一点多了。收拾收拾,去替换美珊。
在帐篷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衣服。这时才想起来,衣服都在外面挂着,也不知道干没干。
从帐篷出来以后,看到美珊在天幕下坐着,在看电脑。
“你回去休息吧。”
美珊:“哥,你睡醒了?”
“嗯,辛苦了。没什么事吧?”
美珊:“一切正常,那我回去睡觉了。”
“去吧。”
美珊站起来,合上笔记本电脑,拿起来就走了。
刚才吃剩下的食物,已经被美珊收拾。我把衣服裤子穿上,把手枪和对讲机以及手电放在桌子上。
两把步枪都在机枪掩体处放着,睡觉的时候都忘记收拾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在岸上放哨。
晚上还是有点冷,生火烧点水喝。随着篝火的燃烧,温度逐渐升高,烤的人暖暖的。
过了一会,身体暖和了,带上设备,走到岛边,看看岸上是谁在放哨。
手电的灯光照到装甲车上,看到是刘静在装甲车上面坐着,蜷缩着身体,披着一个毯子。
刘静:“有事么?”
“没事,我就是看看谁在放哨。他俩没起来么?”
刘静:“没有。”
“这俩人也真不靠谱,你回去休息吧,我盯着。”
刘静:“不用了,还不困那。”
“你就这样坐一夜,有意思么?”
刘静:“刚才看了一会手机,没有网,也没什么好看的。”
“是啊,太无聊了。你要困了就回去休息,我先走了。”
刘静:“好的。”
回到岛中心,想了一下。以后夜间放哨这个事最好固定下来,保证白天的充足休息。姜峰受伤了,孙海宁和那铁成一个头半夜,一个后半夜。我和岛上跟美珊轮换,我头半夜,让她后半夜。熬夜习惯了,但是早起有难度。
就这样无聊的坐到天色见亮,太阳也快出来,起身溜达一圈。看到好多垃圾被水冲到岛上。
有树枝,木头,还有一些其他垃圾。把木头拖回来,晒干能烧火,其他的扔回水里,让水流冲走。
等处理好一切,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温润的阳光照到身上。看向远处,一片寂静。今天已经30号了,距离疫情出现已经20多天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好在现在看来,还挺安全。
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城市上方出现了飞机。次数频道,看来城市的物资压力也很大。这里的安置点被攻破,人员被转移到市区。那么其他乡镇的安置点,也有可能转移了。都集中在城市当中,物资的消耗是巨量的,现在只能靠空运解决。
好在国家大,物资储备丰富,救援力量充沛,要不然,单单物资运输这一块,就是大问题。
一根烟的功夫,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起身喂羊的时候,隐约的看到公路有物体移动。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观察公路。确实有车辆在移动,这种情况下还有车辆移动,而且数量不少,会是什么人。莫不是米厂的人,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了。
紧忙回到机枪位,拿好对讲机。一旦有什么响动,就把所有人叫出来。
过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动静,看来是我多虑了,应该是路过的。继续投喂牲畜,挤羊奶。
把羊奶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歇一会。这期间岸上的人陆续醒来,最先出来的是沈丽。
沈丽先去的厕所,然后走到装甲车旁,把刘静叫了下来,看来刘静是睡着了。
刘静回到车厢以后,沈丽开始准备做饭,我走了过去。
“早啊,沈姐。吴丹怎么样了?”
沈丽:“没什么事了,伤口开始愈合了。”
“小心点,天这么热,别感染了。”
沈丽:“知道了,会注意的。你这是一夜没睡么?”
“没有,半夜起来的。”
沈丽:“哦哦,早上吃什么啊,煮点面条行么?”
“行,煮面条就行。”
聊天中,其他人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简单的打了招呼,我就回去了。
生火煮羊奶,羊奶煮沸以后,火还很旺,不能浪费了。刚好早上喂鸡的时候捡了几个鸡蛋,加上昨天的一共七枚鸡蛋。简单的清洗一下,都放在锅里。
过了一会,对讲机传来声音,岸上的人呼叫我去吃饭。美珊还没起来,让她多睡一会吧。给他留两个鸡蛋,把剩余五枚鸡蛋装在塑料袋里,带了过去。
“我不饿,喝点羊奶就行,这鸡蛋你们接过去。”
沈姐:“吃一口呗。”
“不吃了,喝点羊奶就行,只有六个鸡蛋,给美珊留一个,剩下的你们分一下吧。”
说着我就用鱼竿把鸡蛋运了过去。
孙海宁接过鸡蛋。“这五个鸡蛋,也不够分啊。”
“先给伤员,剩下的就看谁发扬精神了。”
孙海宁:“那必然是我啊。”
“对了,今天早上,我看到公路有车移动,数量还不少。”
孙海宁:“现在还有幸存者敢招摇过市,不怕遇到感染者。”
“肯定是不怕呗,要是怕就不出来了。”
孙海宁:“那会是什么人?”
“不知道,说不定是那群幸存者抱团取暖,现在选择寻找安全的宿营地。行了,你先吃饭吧,一会再聊。”
孙海宁:“好的。”
我回到车上,找出饼干,一碗羊奶,泡着饼干,就算早饭了。
等我吃完的时候,美珊也出来了。
“我吃完了,回去睡一会,给你留了两个鸡蛋,你别跟别人说。”
美珊:“这样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羊奶还没凉,你趁热吃,我去睡一会,有事通知我就行。”
说完我就起身回帐篷了,卸下武器,放在床边,躺床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美珊叫醒。惊醒以后,看到美珊也在帐篷之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美珊:“哥,海宁哥让我叫你。外面来了一个人,让你出去看看。”
我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往岛边走的时候,看到众人都在河边站着。有一个陌生人举着双手,跪在地上。我紧忙跑了几步,来到岛的边缘。
岸上的人注意到我的到来,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怎么了,这什么人?”
孙海宁:“老熟人。”
“熟人?”
那铁成:“米厂的人。”
“没完了,米厂的人怎么又来了,什么情况?”
孙海宁:“你还记得昨天追击到路障的时候,有两人徒步逃走么?”
“记得啊,打死一个,有一个逃走了。”
孙海宁:“这个就是。”
“那还不赶紧躲起来,昨天的事没记性么?”
孙海宁:“侦查过了,就他一个。”
我仔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面容清瘦,穿着一件黑色运动服。
“说说吧,逃走了,怎么又跑回来了?”
黑衣男抬头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