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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情,每个人所站在的角度不同,所产生的观点就会出现严重的偏差。

赵珩槺请他们喝糖水,聊着有的没的,不一会大家各自散去,也没有说什么具体的事情,这让两位丞相回家后,各有心思。

范文渊知道这糖是儿子路过定州所得,献给了皇上,但这种事情皇帝没有必要大做文章,这里暗示什么呢?

联想三皇子和他说起的保皇一事,心中暗道:难道皇帝是告诉自己,定州的是他的羽翼?

韦荣到家心中很是郁闷,首先是蔗糖是驸马奉献,来自定州,这是赤裸裸的在说右相的站队问题。

其次是不是想告诉自己,每年的糖霜他仅仅进贡一斤,背后的利润被他韦家所侵吞?还是说这糖霜是常见之物,被他吹捧得过于奇迹?

无论事情种种,韦荣一定要搞清楚定州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两个丞相都派出了自己的人,对定州又一次进行了打探。

以往定州郡不是没有派人,而是周朝的定州分两个部分,一个是定州大营,一个是郡王府,现在又多了一个栾城。

定州大营其实过去这里叫中山,以前也叫中山郡,后来到了周朝时期,先皇将中山给了李信的父亲,让他驻守中山郡。

可中山郡以前是一个国,也叫中山国,李信的父亲觉得自己在这里做郡府,难免会被人想起过去的国家,于是自己后退八十里,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位于沱河北岸。

而且请旨再次设立郡王府,将中山改名为定州,因为大军在此,人们习惯叫他定州大营,没人敢称呼这里为中山郡。

老皇帝知道李信父亲对自己忠心,将自己的郡王府建在沱河北岸,以表示自己不犯周朝,永固大周边陲。

老定州郡王是老皇帝的从小的玩伴,他能不知道自己伙伴是什么人?打死他也不信自己这个老弟兄会谋反。

于是将沱河以南至赵县、高邑,西边为界将周边几个县连成一片,作为定州的迂回的地界。

古代本身地广人稀,土地也因为自然条件,产粮不高,给了定州这么多的地方,实际人口不足十万。

实在是留不住人啊,这里太穷了,要不是他们赵郡李家在此扎根,李信想养活边军都是一个难题。

也正是如此,赵郡李氏和周边四邻的一些世家也显得薄弱,将自己的地界敞开,让外地的商人过来发展,给定州这里的百姓得以延喘。

赵生回了一趟石岗村,带走五个小一点的男孩去了栾城,和李淑艳道了一个别,就连赵颖都没有见,就去找传闻中的铁匠。

铁匠姓鲁,不是本地人,相传是跟随师傅在太原发展,后来才定居中山,以打铁为生,后来出现断刀门事件后,觉得没脸就来到沱河南岸的长青山生活。

鲁铁匠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他,偶尔会给一些匠人帮忙,换一些工钱生活。

他年纪也大,名气自然也是很大,每次外出给人帮工,人家管吃管住,工钱也给得最多,甚至还会多给几日,希望他下次有事能及时帮忙。

赵生随便一打听,就知道这位奇人的住处,来到长青山下,远远看到一处石头搭建的房屋,已过吃饭的时间,却见房屋上空袅袅烟火。

来到房屋门前,众人都没有出声,赵生也是静静的看着房门虚掩,仿佛能听到铁锤锻打的声音。

“既是来客,我不问姓名,有事请说,无事离开。”

铁匠扯着低沉浑厚的嗓音,对着房外说道。

“我有一法,我一日获得精钢,还有一传闻,精钢短剑锋利且不易折断,今天想请教师傅,我的法子不知真伪。”

赵生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将自己的要干的事情,换了一种说法。

良久,房屋内没有敲打和其他的杂音,只能听到屋外的风鸣,以及屋内剧烈的喘息声,直至传出一阵咳嗽,然后就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

付刚这天心情大好,正好村里民夫给他带来肉食和一些酒,他便知今天会有客人来访。

烧好饭菜,摆上四副碗筷,坐等客人的到来。

“啪……”屋外石桌上落下两个纸包,又听见呼呼啦啦一个人从屋顶越过。

今天不喝市面上的酒,我一老友,从定州给我带来了一坛子好酒,我觉得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想与你分享。

来的人正是黑衣人,但是今天他穿的衣服却是蓝色暗花绣长衫,也没有带武器。

他一手托着酒坛,另一只手空着,估计刚才是拿着食物,攀房檐不方便,将食物丢了进来。

“看来这是我的荣幸。”付刚本想揶揄对方,忽然感觉自己又有点飘了,急忙补充道:“我只是觉得我丝毫无用,却能给阁下照顾。”

“有时候能找个人喝酒,说说话也是一种乐趣,何不计较太多?”

说罢。来人拍掉封泥,揭开油纸封口,顿时酒香四溢。

他给每个人碗里倒上酒,然后举起碗说道:“今日喝口酒,莫想他事。”

付刚等人闻言,丝毫不犹豫,仰头一饮而尽,彰显自己的豪气。

“咳咳~咳咳咳……”豪气是有了,剩下的就是喘气了。

来人本是也想一口下去,没想到酒还没有到嘴边,对方的异常让他产生警觉,莫非这酒有毒?

人在江湖飘,谁人不挨刀,莫叹行路艰,小人更阴险。

既然大喘气带咳嗽,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付刚狂喊道:“这酒太他妈的好喝了。”

刘猛道:“对对对,刚才喝得太猛,没有尝出味道。”

郑军附和着伸手去拿酒坛子:“喝了一辈子酒,今天才知道,什么是琼浆玉液。”

“不就是酒吗?有这么夸张吗?”就在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付刚等人举起大碗敬道:“兄弟们感谢你喝你的酒!”

说罢,几人开喝。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这酒和自己平时喝的酒,就不是一样的酒。

纯正的酒香,宛如琼浆玉液,散发着淳厚迷人的香气。

轻抿一口,那浓烈的芬芳瞬间在口腔中绽放,淳厚的口感如丝般顺滑,从舌尖一直蔓延至喉咙,余味悠长,令人陶醉其中。

然而当他再想到给自己的时候,这才发现,酒坛子里仅能倒出半碗。

瞬间友谊的小船搁浅了,美好的心情变得越发毛躁。

再喝今天集市带来的酒水,酸、色、苦、淡。丝毫不觉得这是酒的味道。

孙铁彪看着付刚等人,苦笑道:“下次若有好酒,我非得一个人独饮,本想和你们一起品尝,你们喝得比我还多。”

刘猛看着孙铁彪,又看了看郑军,尴尬的脚趾头在地上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