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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青是读书人,为什么会这样看着王大丫。

说起这件事情,还要从南留村来了一个卦师说起。

这一年,王家大嫂“弄瓦之喜”,次年家中添丁,本是喜事。

有好事者非要请黑龙观的一个道士前来,要给村里王家测一下好运。

结果一连三卦,卦卦蹇不出。

观主断言王家长子前面的丫头不祥。

说的就是王大丫。

本来王家老太太就不喜欢大媳妇,又因为生的是女儿,这一下总算是找到了由头。

也就是王长青五岁启蒙的那一年,家中刚买来的书桌突然断了一条腿,好巧不巧地还砸在他身上。

本来与这件事无关的王大丫,却背上了无妄之灾。

……

“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的我,好好的书桌怎么会倒下。”

半夜王长青举着木棍,冲进小柴房,对着草垛上的大丫一阵挥舞。

“啪!啪!啪!”

等大丫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挨了好几下,疼得她呲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好一会儿,王长青才喘着气将手里的木棍扔到一边,又在大丫的大腿上踩了几下,恶声恶气地说:“你最好离开我家,就当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里!”

说完,他看向身后闻声而来的大人,冲着老太太说道:“都是这个丧门星,家里的课桌才会断掉。”

“我的乖孙哟,你要撒气让我们来,你将来是读书人,怎么能累着了自己。”

老太太心疼王长青,拉着孙子的手,一脸关心的样子。

其他人看了看还能蠕动的大丫,没有人说话,只是摇摇头离去。

大丫红着眼睛望着一群人的背影,又看看东厢那边一直关着的门,眼里全是泪水。

最后她无奈地拖着酸痛无比的身体,拽了一把稻草裹在身上,期望第二天能迎得平安。

大丫一直知道,自己虽然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但是却一点儿都不受宠,还常常因为自己的一身怪力而闯祸,家里所有人都不喜欢自己。

就连亲生爹娘也因为她是女孩厌弃了她,直到现在,每次受到欺负都不会出面维护。

大丫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往刚刚的草垛挤挤,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只要家里出了什么事,错的都是她,每次都被奶奶打一顿还要被罚不准吃饭。

多少年过去了,她还是依旧被家人嫌弃,曾经老太太多次表示,将大丫卖掉。

后来又打定主意,再大一岁卖的价格高一些才行。

县衙的大堂上,王长青第一次看见王大丫穿的衣服不是破烂,心里却嫉妒得不行。

“你个贱人,有何脸面穿着这么好的衣衫?”

不过是普通的病人穿的隔离服,却被认为是奢侈品,这也只有王家人会这样认为。

当然,昨天晚上赵珍知道这件事后,派婉冬和婉秋送来了两件贴身衣物,还有刚刚发明的棉花坎肩,穿在王大丫身上很是暖和。

虽说衙门大开,寒风进来。

大丫身上有了这些衣物,而且是坐着担架前来,裹着被子在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放肆,王长青,本官念你是秀才,没有让你跪堂,胆敢在此咆哮公堂。”

李维广知道今天审理案件的意义,只是面对这群糊涂蛋,他是哭笑不得。

放任是谁也不会去状告驸马,尤其是这种很荒唐的告法。

还有就是王长青,都是读书人了,心里一点数都没有的吗?

“知县老爷,我说的是这上堂还在担架上,穿着还如此……如此……”

王长青有些说不出来了,总不能说以前穿的破烂,现在穿的这么好,是因为什么呀?

他心里肯定是龌龊的,以为这衣物是郡主府的财产。

是的,他就是这么想的。

“算了,本官没时间纠结这些问题,既然你们承认眼前的女子,是你们所说的被掳之人,那么我问你们何来的证据证明是被掳?”

李维广懒得去追究王长青此时的罪责,还是先将案子进行下去吧。

“青天大老爷呀,昨天晚上很多人看到那贼用斗篷,裹着我家孙女,强行掳去的啊!”

这时候王家老太跪着出来说道。

门前的人群闻言,又展开了低声细语。

“肃静!”李维广的惊堂木也不知道拍了多少下,只觉得手有点发麻。

“既然说有很多人看见,那就让证人出来证明吧。”

王家的人看向门口的村里人,希望有人站出来作证。

结果被盯上的人一个个往后退,昨天的事情大家多少知道一点,尤其是大丫当时被火烧了以后,当场就有昏厥的迹象,大多人都知道是被送去医馆了。

“不会这么没有良心吧,这种话也能胡说?”

有人发觉不对劲,王家人这是想给郡主府泼脏水啊。

“这王家是活到头了吧,这种事也敢做?”

又有人小声地说了出来。

昨天王长青是游上元节灯会去了,家里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但听见下面的人在议论,心里开始发毛起来。

再看看大丫,头上戴着一个头套,似乎有点不伦不类。

难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他的天灵盖。

“王老石,你举着状纸前来,难道就没有想过告状要有根据的吗?”

李维广问堂下趴着的王老石。

因为上午才挨的板子,这时候的王老石只能趴着,屁股实在太疼了。

“大老爷,我是家母让来的,就说要回小女即可,我也不知道为了啥啊。”

王老石一脸的委屈,这顿板子打的实在冤枉。

“你的意思是,你告状还不知道为了什么?”

李维广差点被这糊涂言论气笑了,还能这样告官的。

大门外的听众闻言齐声大笑。

王长青这时恍然大悟,这就是阿奶的做法,让大伯前来顶缸。

“这次貌似玩的有点大。”王长青腹诽。

“岂有此理,衙门每天都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是尔等刁民嬉戏玩耍之地,既然没有证据,好在原主在堂,我们当场审问!”

说罢,再次拍响惊堂木,看向堂下跪在担架上的王大丫。

“担架之女可叫王大丫?”李维广一字一句地问道。

王大丫显然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自己浑身瑟瑟发抖。

一直在的小桃上前安慰道:“别怕,你是我家驸马爷保护的人,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看着小桃坚毅的眼神,大丫心中燃烧起勇气和希望。

“我不怕,我要活着……,我会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