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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击退的匈奴兵没过多久,又从不同的门户再度涌来,此次他们皆未骑马。

四周弓箭齐发,他们却早有防备,高举盾牌,向着监区房间猛扑过去。

监区的门狭窄得很,开启之后仅能容一人通过,况且那木门厚实坚固,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撞开。

“给我寻树,制成破门锤,把门砸开!”匈奴兵中一人高声叫嚷,看那架势,似是首领。

“咻!”

不知从何处骤然飞出一支利箭,挟着破空之声,直朝此人射去。

“小心!”有人瞧见,朝着那匈奴首领大声呼喊。

然而,已然迟了,那箭精准地射中此人肩胛,一声惨嚎响起,几个盾兵急忙护住,将他抬了出去。

“听到没有,砸开门!”

刚抬走一位匈奴首领,又有一位首领怒吼着发号施令。

“你们冲啊,房间里也就三四个大周人,有人上房顶了!”

监区房间里,有人用匈奴语大声喊叫。

大周的士兵多数听不懂这些匈奴的语言,不过,在矿上负责监管俘虏的部分军官倒是能明白。

“外面的匈奴勇士,能倒戈的此刻就倒戈,长生天看着你们,草原的王也在看着你们!”

监区内的俘虏高声呼喊着,引得其他房间也跟着叫嚷起来。

“房顶上有人……”

“我们的勇士,不要协助大周人,赶紧倒戈吧!”

听不懂的士兵倒还坦然,能听懂的人心里却开始慌乱起来。

“我们队伍里有匈奴人,小心他们反水!……”

队伍瞬间陷入混乱,众人纷纷举刀,警惕地防备着身边之人。

原本已经投诚的匈奴人,被这一闹腾,个个惶恐不安,甚至有些人在那充满怀疑的目光下,直接与身边人动起手来。

卢毅候长期在边境,与匈奴颇为熟稔,成堂三本也是匈奴草原之人,在小陇山时,两人便能以匈奴语交流。

监区内的人这般呼喊,卢毅候瞬间警觉起来。

“你们这群浑蛋别妄图暗害我,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来!”卢毅候挥舞着刀,指向身边的匈奴俘虏怒喝道。

与他一起的人不明所以,也跟着持刀对准身边之人,甚至有人将刀对准了大周的官兵。

场面一片混乱!

在外的匈奴人很快也弄清楚状况。

房顶上有人。

于是纷纷举起弓箭,瞄准房顶。

矿区的安保人员配有手雷,见形势不妙,直接朝着院子里的人群扔出数十颗。

也有几人手雷尚未扔出,便被箭矢射中,导致手雷从房顶滚落。

有的落在前院,炸死了门口的匈奴兵。

还有的手雷落在身边,炸坏了房顶,也炸死了自己……

场面再度陷入混乱。

“你们定州军不是手雷标配的吗?”

“我们以为矿区不会起战事,出发时就没带,而且这东西危险得很。”

地雷、手雷在军中属于管制物资,非到作战之时不会发放。

真正做到了人弹分离。

定州军常规的热武器,也就这两样。

而此次前来矿区的军队,一样都未曾带来。

拓跋井仅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发现了他们手雷的破绽。

“别害怕,只要他们不投掷过来,死的就是他们自己。”拓跋井望着往外逃窜的士卒,焦急地大声吼道。

“弓箭手列阵,盾牌兵保护。”一位匈奴兵首领临危不惧,指挥着往外逃的弓手重新回到原位,交叉瞄准房顶,以防有人再扔手雷。

盾兵也被重新驱赶回来,而且此次人数增多了不少。

监区的房间里,有鲜血从门缝缓缓流出。

匈奴兵知晓,这定是方才为他们喊话之人的血,想来这些人多半已经身亡,而且极有可能堵在了门口。

“砰……”破门锤狠狠砸在房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我草,我要回家……”门上的观察窗里,猛地伸出一支长枪,刺中了一个砸门军士的腰子,疼得这人放声大喊。

“房顶有人……”匈奴士兵中,有人大喊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房顶有人投掷手雷,下方的弓手箭如雨下。

房顶上试图继续投掷手雷的人被箭射中,扑倒在房顶,手雷顺着房顶滑落……

爆炸声再次响起,房屋、房顶、大门皆被炸损。

匈奴首领面露狂喜,挥舞着破门锤,砸开了一扇门。“冲,都给我冲进去。”

“门破了,堵住,给我堵住。”

里面的大周士卒声嘶力竭地高喊。

房间不大,冲进去的匈奴人又被打了出来,还折损了好几条人命。

“用床上的木料,堵住房门。”

卢毅候也慌了神,这些人不敢出去,堵在里面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明白意思的士卒,纷纷用木料和刚刚杀死的俘虏尸体堵住大门。

“喂,卢家的,你还有啥好主意?”

矿区安保校尉和定州军的都督正在商议,看到卢毅候指挥防御,便朝他喊道。

“我没啥主意,撑到天黑,要是他们撤退,咱们再想办法撤离。”

“倘若他们守着矿区驻扎呢?”

“咱们手中的武器也能杀敌,大不了杀出去。”

卢毅候的话让校尉和都督面面相觑,没料到一个俘虏竟有如此高远的见识。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监区依旧有人进进出出地战斗,即便门被砸开,里面的木料交错如支撑夯洞一般,横七竖八,人也难以进入。

就这般一直打到太阳西斜,众人都疲惫不堪。

拓跋井下令,一部分人就在矿区外就地驻扎,生火监视着矿区里的人,以防他们出逃。

“喂,卢家的,过来一下!”

“别一口一个卢家的,我好歹也是二队的队长,叫我卢队长不行吗?”

卢毅候这回真动了怒,好歹自己也在一同战斗,就不能尊重些吗?

“你别生气,这些人都是你们卢家请来的,我们习惯这么称呼了。”

“啊?哦!……”

卢毅候这才明白,为何这些人会来矿区。

“叫我有啥事?”

“卢队长,叫你来,是觉得你有好点子,我们想听听。”

矿区的安保校尉与卢毅候相熟,率先开口说道。

“我站在过来帮忙的匈奴人……”卢毅候刚开口,忽然觉得不对,摇头道:“这些人不是卢家请来的,这里面有蹊跷。”

“你也别纠结是谁请来的,我们想知道晚上突围出去,咱们该往哪个方向?”

卢毅候缓缓抬头,望着房顶上炸破的窟窿,一轮月光透过射进屋内,仿若寒霜般皎洁,却也透着丝丝寒意。

“咱们这样,首先得分成两个组,平均一下战斗力,第一组是定州军,朝着东面杀出,第二组是咱们矿区的人,负责垫后……”

在场的人听着卢毅候的话,脸上皆露出赞同的神情,不时还点头,似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