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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和亲失败,战争爆发

自成亲后,方无应终日陪谢毓晚采药晒药、研读医书、陪她四处玩闹。

以血换血的办法虽然起初成效不错,可是越到后期却好像越是无用,蛊虫也渐渐没有活力,常常难以催动,她以为是毒素伤害蛊虫的缘故,一直致力于怎么调养蛊虫。

谢毓晚一直沉溺于各种古籍,想要找到原因,方无应就一直陪着她采药制药,忙得没空理他的时候,便与袁贺秋、谢祁在一处消遣,像对最平凡不过的小夫妻。

楚、黎两国当时局势紧张,太后一党对谢奉之的话也信了几分,同意以极低姿态与朝瀛交好,可是只派出何勉便震慑住了黎国,成功风波平息,太后一党心上又添了几分威风与傲气。

公主恃宠多年颇有野心,又怎会甘愿放弃当前一切权利嫁去朝瀛当个摆设,日日求着要留在楚国,承欢于太后膝下。

太后也是心里瞧不上朝瀛,又有母女之情,心上舍不得自己这唯一且极懂她心思、跟她一样野心勃勃的女儿。

镇北侯体察母女二人心意,便依了门客偷天换日的计策,将真的公主送出宫安顿,找了自己府上一位貌美的歌姬替公主嫁入朝瀛。

镇北侯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可真的公主又实在是极有野心却不够聪慧坚毅,受不得躲躲藏藏的苦,时常半夜被接入宫中与太后团聚、享乐。

已经出嫁的公主多次出现在宫中的消息不知道从什么人口中走漏出去,朝野猜测四起,替嫁隐情被彻底抖落出来,遍传四野。

朝瀛乃是蛮族建立的朝廷,这件流传到了朝瀛,就是楚国公主瞧不起朝瀛是外族的草莽之人,所以才搞了这出卑贱歌姬变和亲公主的替嫁戏码,折尽朝瀛颜面。

而此次楚、黎摩擦后和谈,黎国既派公主和亲,也替皇子向楚国求亲,与之和亲的人选都是真正的宗室贵女。

谢奉之寻回躲藏在外的公主,修书给朝瀛想求转圜,朝瀛虽心有不悦,但终归为大局有所顾虑,再派迎亲使入楚国求娶公主。

朝瀛已受大辱,此次再来也算诚意十足,楚国只要给一个过得去的解释和台阶,两国便也能各得其所。

但太后还沉浸在战胜的荣耀之中,态度十分倨傲,宴会尚未结束,公主披发赤足,短剑抵在脖颈间闯入拒嫁。

朝瀛来使没得到一个解释还被轻视侮辱,遭到公主当庭以死相逼、当场拒婚,一气之下拂袖归国,楚国与朝瀛的关系自此破裂,不可挽回。

谢奉之气得不能自已,当场便杀了公主身边那个油头粉面的近侍,再次令太后大怒,指责他将公主和亲于蛮荒之地,还振振有词是为国为民,居心叵测,罔顾人伦,罔顾皇家颜面。

和亲之事一波三折,彻底破裂,与潮瀛结盟不成,楚、黎两国和亲此时又再起波澜。

黎国入楚国和亲的送亲使臣与和亲公主于使馆内被刺身亡,黎国借机翻脸要楚国给一个交代,明知是陷阱,楚国却无法自证,两国和亲不成,纷争再起。

次年春末,多年与黎国颇为暧昧的东昌部落内乱,而后因为内乱被朝瀛攻占灭亡,而后黎国、朝瀛频频接触,谢奉之想争取的力量倒向了黎国。

而黎国转头撕毁和谈约定,借口送亲使在楚国遇难得不到交代抽调北境军与南府兵汇聚在边境,共多方兵力共汇聚了二十万大军兵分五路,向楚国正式宣战,一路势如破竹,向楚挺进。

上次摩擦只是为今日所做的一次试探,休养多年、筹谋多年,是要打算背水一战。

谢奉之上书要太后和天子修书致歉朝瀛并给出更多好处换取支持,必须让黎国对朝瀛有一些防备之心,离间他们之间的同盟关系。

“楚、黎两国相争多年,朝瀛才在东境有机会发展,中原一统,与朝瀛而言也绝非好事,朝瀛此举不过求娶不得的一时意气,请太后、陛下体察,促成同盟,待再有两年,对上黎国,臣仍旧有信心可一战”。

太后却未有半分动容,“区区朝瀛小国,谢柱国未免太过长他人志气了。还是在柱国心中,君上荣辱并不重要,才对哀家的女儿苦苦相逼,要去牺牲她的一生去那未开化的蛮夷之地,柱国也有掌上明珠,对此对待一个女子,于心何忍?”

“可她是我楚国的公主,受天下供养,这是她的责任,她岂可避而不闻。”,劳心尽力的老人痛心疾首,于殿前高声替天下质问道。

太后听后勃然大怒,当庭骂道:“家国兴衰寄于女子一身,要满庭军将何用?区区蛮夷之地欲辱君上,满朝大臣不思破局之道,反而苦谏君上屈从,受此胁迫折辱,荒唐至极。”

一时之间,太后一派找准时间当庭大骂谢奉之居心叵测、折辱君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此起彼伏。

两派之间唇枪舌剑来往不休,谢奉之看在眼里却只有回力无天之感,倨傲无知、不可救药,当庭请旨道:“臣无用,君辱臣死,愿以此身挡黎国千军万马于前线,老臣请旨出征,不死不归。”

黔驴技穷,这是他最后能为先帝嘱托所做的了;将来如何,皆是这个国家的运数了。

袁贺秋跪在他父亲书房门前不断劝说,“黎国野心之大是,唯有天子暂时拉下脸面求和朝瀛钳制住黎国,求得休养生息的时间,将来出征才有一战的可能。”

可袁述却认为现在求和并不是时机又何必劝谏,袁贺秋震惊地看着自己这个父亲,开口询问道:“在爹心里,何时才是时机?”

“其一:朝瀛不过一时之气,他们决不愿看着黎国一统,我们只要求和,他们便会重新考虑平衡;其二,黎国有北境部落虎视眈眈,齐家必要坐镇北境不会全力参战也不敢拖长时间,如此声势浩荡不过是虚有其形,经不住神翼军所耗;只要谢家和神翼军被拖进战争消耗,彻底折断谢氏一族,而后我再求和借力朝瀛和京中常备军必能抗衡,可能会损失一些国土,但是假以时日我定可以再夺回,也唯有如此,我才有机会。”

“父亲,若是黎国赌上全部背水一战,谢家倒下之时,我们这些人当真有活路吗?您和太后这般不顾家国安危,想置谢家于死地到底为了什么?为了那个童谣所言的女主天下的美梦吗?”

袁述气急败坏踹了他一脚,“你放肆,你在胡说什么”

袁贺秋气愤到双目猩红,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这一战必定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会死无数人,所有人都逃不掉,我祝父亲和太后娘娘在不可挽回之时为今天所做悔恨终身。”

让谢家以命相拼来消耗再借力,赌对了从此再无拦路之人,为了权利,送自己人去死,拿国家安稳、百姓性命去赌,袁贺秋心中之悲愤难以名状。

“你这逆子,你敢诅咒你老子,我看这些年我就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太骄纵你了。”,袁述气急败坏骂道。

“江山权利本是白骨堆成,你以为袁家有今日,靠的是心慈手软吗?谢奉之自侍先皇嘱托,屡屡跋扈犯上,是他自掘坟墓。你给我老实回云城去待着,朝廷之事你既选择了逃离,就不要牵扯进来。”

袁贺秋不敢相信自己父亲这样偏执和盲目,在心中因血脉而存在的那点儿希冀,都让这几句话彻底浇灭了。

他和太后心里最重要的是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为此已经蒙昧到看不清局势,想要实现那个荒唐的美梦。

他自己洋洋洒洒写了谏书上呈天子,想求太后能为长久计,弓一次腰,可是奏折送进宫中便没了下文,或许比起袁家,太后更不希望谢奉之能活着,街头巷尾那些狂悖传言或许早就成了她心中的极度渴望,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他做不了什么,唯有让自己走在国破家亡前,朝廷筹备出兵,他自愿请命为谢奉之先锋,出征应敌。

如果他父亲权利的宝座要用鲜血和白骨浇筑,他愿意将自己的血肉也堆砌在上,让他日夜恐惧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