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主任炸毛了,赵振国赶紧哄他:
“唐主任,咋会是信不过您呢,您要是不走,他们哪敢轻易动手。有您压阵,他们哪儿敢胡来。”
唐主任初听这话,觉得挺有道理,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一样。
可稍一琢磨,就觉得不太对味儿,指着赵振国的鼻子气呼呼地说:
“合着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演技差的我好心好意地赶来帮你,饭都没吃,结果还成了破坏计划的人。搞半天,我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这话出口,唐主任更气了,要不是被气糊涂了,怎么会这么埋汰自己。
赵振国赶紧给唐主任让烟点火,给他顺背,
“唐主任,您消消气儿。怪我,都怪我没考虑周全,辜负了您一片好心。来,抽根烟,走,别嫌差,去我家好赖吃点!”
“哼!”
唐主任不想接他的烟,也不想去他家吃饭,气饱了。
可一看,好家伙,中华,不抽可惜了。
他连抽了两根,气儿才顺了。
赵振国要拉他去自家吃饭,唐主任摆摆手说下次再去,赵振国也就没强求。
以至于后来唐主任在赵家喝到石斛鸡汤的时候,都会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嘴硬,拒绝了如此美味。
唐主任提醒:“行吧,先这么着。不过李建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赵振国点头,嗯嗯嗯。
唐主任觉得自己多嘴提醒他,这货年级不大,全身都是心眼子,跟老狐狸似的。
他指着刘黑豆问:“那他呢他咋办”
赵振国不会觉得李建业不会找刘黑豆秋后算账吧
刘黑豆说:
“我准备带着我爹回老家去!我爹当年退伍后就来支援三线建设了,再没回过老家,他老跟我说我们老家是个小渔村,家里世代是渔民,可我都没见过海。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我这人嘴严实得很...”
赵振国拍拍刘黑豆的肩膀,“少喝点酒!”
刘黑豆尴尬地点头,“戒了,已经戒了!”
要不是喝醉酒胡咧咧,哪儿至于远走他乡。
“你到家了,给我拍电报报个平安。搞不好不用太久,我们又能见面了。”
刘黑豆不解地问:“振国你别蒙我,我听我爹说,我老家那地方穷得一家人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裤子,其他人就围着干草,你去干嘛难不成你想去体验体验那穷日子
你到了我让我爹带你出海打鱼去,他天天吹他年轻的时候打鱼是一把好手。”
赵振国笑着点头应了,没解释。
现在是小渔村,以后就不是了!等以后发展起来了,那是个顶好的地方。
让赵振国郁闷的是,唐主任不仅破坏了他的计划,居然还要把他也打包带走,说该回去上班了!
赵振国:...
妈的,厂子带薪休假制度刻不容缓了!
——
等李建业回过味儿,怒气冲冲地赶到刘家的时候,肺都气炸了。
刘黑豆家大门大敞四开,屋里冷冷清清,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哐当!”李建业把堂屋门踹掉了。
邻居听到动静,探出头来,一脸嫌弃地说:“别翻啦,刘黑豆他们回老家了,说是老头年纪大了,怕死在外面,想魂归故里。”
李建业就像腊月天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艹,被刘黑豆坑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可打听到刘黑豆老家的地址,李建业满肚子的火泄了一半。
他再本事,能拦住火车么能追到千里之外么
算了算了,岭南自古都是流放之地,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能落着啥好不如想办法专心对付赵振国。
李建业选中的第二个突破口是老庆。
档案室着火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救下文件,哪会知道老庆全家中毒鼠强的案子透着蹊跷。
这毒搞不好就是赵振国下的,只不过迫于他的淫威,老庆不敢说实话而已。
要是能问出真口供,那赵振国可就彻底完了,再也翻不了身。
他越想越得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仿佛已经看到了赵振国吃枪子的样子。
趁天黑,李建业带着张铁牛悄悄摸进村里。
他怕动静太大,带不走人。
他俩摸到老庆家的时候,老庆正蹲在茅厕里掏屎玩呢。
茅厕里臭气熏天,苍蝇“嗡嗡”地乱飞,可老庆却玩得不亦乐乎,脸上还挂着傻乎乎的笑。
李建业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大喊:“老庆,你跟我们走一趟!放心,我是来帮你的!”
老庆听到声音,抬起头,咧着嘴,去拉着李建业的手,说:“来,一起玩,可好玩啦!”
说着,还用手抓起一把屎,就往李建业身上砸。
他闪得快,没被砸中,跟在他后面的张铁牛被糊了一脸,yue~
李建业更痛心了,看好好的人被赵振国欺负成啥样了
可不管李建业咋说,老庆都无法跟他沟通,反而招呼自己几个兄弟,把李建业给围了。
他们手里捧着屎,就跟捧着白面馒头一样,脸上还挂着特别热情的笑容,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家里来客了来,吃呀,可好吃了!我们都舍不得吃呢!”
说着他们还朝自己嘴里炫...
李建业觉得老庆跟他家里人,脑子好像有问题。
他下意识地伸手掏枪示警,可手刚搭在枪套上,老庆就像一头疯牛似的冲了上来,手里的一大坨屎“啪”的糊在了李建业的枪套上。
“yue!”
李建业只觉得一股恶臭直冲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然后四个人如饿狼般冲上来,抬起李建业把他扔进了粪坑里。
那粪坑又深又臭,像泥潭一样,一下子就把他给淹没了大半。
李建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在粪坑里“游泳”。
刺鼻的味道直直地往他鼻子里钻,熏得他眼泪直流,脑袋也晕乎乎的。
他拼命挥动着双臂,想往外爬。
可粪坑外的老庆等人,一个个咧着嘴,笑得那叫一个欢实,手里抓着梆硬的屎,不停地往李建业身上砸。
“啪!啪!啪!”
他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李建业又气又急,可又毫无办法,枪被粪水泡了,成哑巴枪了。
扑通!
他们把张铁牛也给扔了下来。
咕咚咕咚,这货沉底儿了。
李建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活活被淹死在粪坑里。
他屏住一口气,像只憋气的蛤蟆,“咕噜”潜了下去。
粪坑里辣的睁不开眼,浓稠的秽物包裹着他,李建业肺都快憋炸了,才摸到了沉底儿的张铁牛。
但他不敢拉着张铁牛上浮,怕这帮疯子再砸东西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了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警惕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了,才从粪坑里爬了出来。
倒均了气,扛起张铁牛,脚步踉跄地落荒而逃。
等老庆带着刘国栋等人来的时候,拿长竹竿一戳,艹,人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