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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说什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市公安局局长,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他想掏自己的证件,可他忘了,这已经不是他刚来的时候的那身衣服了。

而他那被屎尿泡透的衣服和证件,早就被冲进了下水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放了我!我要见我的同事,我要见我的上级!”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病区里回荡。

这时,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像是被他的喊声点燃了某种疯狂的情绪,开始七嘴八舌地喊起来。

一个穿着破旧病号服、头发乱的像鸡窝的男人,一边跳一边喊:“局长谁让你当的局长,经过我的同意了么文件拿来我看看”

另一个身材瘦小、眼神呆滞的女人也跟着喊:“局长,你是什么局啊我是影子管理局的!”

还有一个满脸胡茬、神情亢奋的男人,挥舞着手臂大喊:“局长,快下令抓坏人,我要当英雄!”

李建业听着这些荒诞的喊声,气得浑身发抖,他对着医生吼道:“他们都是一群疯子,我没疯,我真的是局长,你们不能把我和他们关在一起!”

医生却不紧不慢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病历本,一边在上面记录着什么,一边慢悠悠地说:

“根据我的观察和诊断,你不仅患有严重的妄想症,还有食屎癖好。”

李建业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这是污蔑!”

医生冷笑一声,把病历本举到李建业面前,煞有介事地念道:

“患者坚称自己是市公安局局长,此乃典型妄想症状。且在与患者交流过程中,发现其嘴里有一些污秽之物,本身对污秽之物表现出异常关注,综合判断为食屎癖好。需进行长期治疗,以纠正其错误认知和不良癖好。”

李建业气得脸色涨红,双手紧握成拳:“你这是胡说八道!我要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医生合上病历本,不屑地说:“哟,还在这儿嘴硬呢。就你现在这状态,还是先好好接受治疗吧。”

说完,他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给他打一针镇定剂,让他安静安静。”

他们立刻上前,死死地按住李建业。李建业拼命挣扎,大声咒骂着医生,但无济于事。

针尖刺入李建业的皮肤,冰冷的液体缓缓注入他的身体。李建业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挣扎的力气渐渐消失,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当李建业再次恢复意识时,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白色。

他以为这只是个噩梦,没想到挣扎着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病号服。

那个医生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医生坐在床边,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怎么样,睡了一觉感觉好点没不过我还是要再跟你强调一下,你得好好在这儿接受治疗,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李建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心中的愤怒和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我是李建业,市公安局局长,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但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显得那么无力。

医生皱了皱鼻子,“哎,看来药的剂量还不够!加大计量!今天搞电击!”

——

李建业被困在这精神病院的病房里,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若有若无的腐臭,每一丝空气都像是冰冷的针,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蜷缩在病房的角落里,眼神空洞而绝望。

曾经,他是威风凛凛的市公安局局长,掌控着一方治安的权柄,可如今,却成了这疯人院里人人可欺的“疯子”。

他无数次呐喊:“我不是疯子,我是李建业,我是公安局局长!”

但回应他的,只有周围病人时而发出的疯癫笑声和医生护士冷漠的眼神。

李建业把希望寄托在了钱勇身上,他可是给自己擦脸并认出自己的人。

因为药物的原因,他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但他会对着那扇小小的窗户发呆,幻想着自己逃离这可怕的牢笼。

李建业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被带走没多久,就有人暗中操作,把跟他走得近的公安都派去学习了。

指望着一帮正在封闭学习的人来救他,做梦呢

精神病院的待遇并不好,被克扣饭菜,言语侮辱是家常便饭。

李建业哪儿受得了这种折磨,冲过去和医生理论,想打出一条路,却被一群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顿。

吃了药的李建业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被打得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对着铁门疯狂地呼喊:“沈长河,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可回应他的,只有周围病人的风言风语和越来越大的药量。

精神病院里,李建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医生对他的诊断越来越离谱,除了最初的妄想症和食屎癖,又给他加上了暴力倾向和精神分裂。

在唐主任和蒋国柱两人的刻意隐瞒下,沈长河还真就不知道李建业被弄进了精神病院。

不过他最近忙得是焦头烂额,也实在是顾不上李建业。

自10月21日恢复高考的消息被各大媒体报道后,他就没睡过一晚上囫囵觉。

有向打听消息是否属实的,有托他给想办法找资料的,还有问他啥时候报名,啥时候考试的…

太仓促了,简直太仓促了,导致他有数不完的材料要写,会议要开。

熬了三个晚上,实在是熬不住了,他停下书写的材料,捏了捏酸涩的眉心,手在材料上无意地敲打着。

有一行因为反复敲打,墨迹都晕开了。

他揉皱那张纸准备重写,眼睛扫过那一行模糊的字,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似的,把赵振国的相关资料过了一遍又一遍。突然之间,他有了个绝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