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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邈咽了口唾沫,询问:“是谁?”

沙客阳有些虚弱,轻声细语道:“这个人就是我。”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三人都投来震惊的目光。

沙客阳躺在床上,淡定的说:“我虽是九州土生土长的人,但身上毕竟流着域外邪神的血,也算作是域外天魔,或者说,我就是域外天魔的后代。”

沐天邈赶忙追问:“那金庄主寻找域外天魔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沙客阳用眼神示意了他:“你翻翻那本族谱就知道了。”

沐天邈翻开《金家族谱》,一目十行的速读了一遍。

很久很久以前,金家的初代家主名为金大钟,为了躲避战乱,率族人逃到了深山老林隐居。

某一天,金家人在山中垦荒时,发现了一座古墓,金大钟便与族人一同凿开古墓,靠倒卖古墓中的明器发了一笔横财。

为了掩人耳目,金大钟围绕着古墓建立了一座庄园,以方便族人出入与挖掘古墓。

随着挖掘的不断深入,古墓中出土的明器越来越多,墓室规模之宏大,超乎了金家人的想象,仿佛是传说中仙人的福地洞天,自成一方小天地,里面还有大片的房屋建筑,俨然是一座地底之城。

金家人甚至还在这座古墓地城中发现了活着的居民,只不过这些居民都不是人类,而是半人半兽的妖怪,他们长相骇人,长着野兽的角,鱼的鳞片,鸟的翅膀,一个个力大无穷,极其嗜血可怖。

许多金家的人都惨死在地底妖族的尖牙利爪之下,连金大钟都差点殒命。

所幸妖族们因为长期生活在地底,视力已严重退化,金大钟躲在角落里靠着屏气躲过了妖族的追杀,逃出了古墓,并将墓穴封存,以防墓中的妖族跑出来害人。

…………

读到这里,沐天邈结合沙客阳家族的往事,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古墓中的妖族,并非是妖,而是受到域外邪神影响从而变成了怪物的人,就如同当初东郡的居民一样,对不对?”

沙客阳点头表示肯定:“是的。”

沐天邈一下子沉默了。

从天而降的外星生物,受到辐射影响基因突变的人……整个故事的画风居然一下子变成了科幻惊悚片。

“那金庄主为何执着于寻找域外天魔?你给金庄主下毒又是什么目的?”

“咳咳。”

沙客阳咳嗽了两声,气色比起之前似乎红润了一些,伤势似乎已得到了恢复。

“金庄主寻找域外天魔,多半是也是为了炼制不死药,域外天魔与域外邪神本是同源,但无论是域外邪神,还是其子嗣眷族,危险程度都太高了,相比之下,域外天魔更加安全,用来做药引子再合适不过,至于我为什么要给金庄主下毒这件事情……”

沙客阳沉默了一会,开口道:“金庄主料定此事不好收场,为了平息那些武林中人的不满,才嘱咐我给他下毒,毕竟大家就算再心存不满,也不会狠心对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将死之人发火,而且用毒的剂量由我来严格把关的,不会要了金庄主的命。”

沐天邈听完,顿时不寒而栗。

拿域外天魔来当药引子炼制不死药?这两人简直一个比一个精神变态!

考虑到沙客阳的家族病史,还有他那没事切自己吊的神经病的祖先,沐天邈严重怀疑这小子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已经开始出问题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古墓里都究竟经历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沙客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眼神一移,注视着沐天邈与长歌身后站着的一个人。

“看我干嘛?”金九陵一脸凶恶的瞪了回去,“有屁快放!”

沙客阳平静的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最好回避一下。”

“你什么意思?”金九陵被激怒了,正要拔剑,就被一只手给按了回去。

沐天邈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你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他单独聊聊。”

金九陵虽然几乎被愤怒冲昏了头,但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他还是拎得清的。

“好吧,我出去一下。”心有不甘的他走出了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后,沙客阳才面露严肃的对沐天邈坦言:

“沐兄,金家的水,比你想象中的要深,你没有必要再淌进来。”

“可我现在不是已经被你拉进了水里吗?”沐天邈苦笑道。

“就是就是。”长歌站在一旁附和道,抱紧了怀里的吴潭龙子,十分不满的瞪了沙客阳一眼:“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你小子给害的?”

“我若真想害你们,那天晚上就不会把鞋子留到你们的门口了。”

“什么?”沐天邈和长歌同时睁大了眼睛,“假扮幺鸡给我们通风报信的是你?”

沙客阳点了点头:“没错,我的计划就是让你们亲眼看到我与金庄主交易,我就是要让你们对我心存怀疑与戒备,这样的话,在我提出探道古墓的想法时,你们一定会与我分道扬镳。”

沙客阳眉宇之间露出一丝沉重。

“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防止你们掺和进探索古墓的事情里来,古墓太凶险了,我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所以我需要帮手,但你们两个对我有恩,我不能把你们拉进火坑。”

沐天邈不信:“如果是这样,那你一开始何必拐弯抹角,你明明可以当面与我们解释清楚的。”

沙客阳皱眉苦笑道:“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长生不死的诱惑何其大?当我说出古墓里有不死仙丹的传说时,你们敢说自己没有心动过吗?沐兄,我相信你们的为人,你们比我认识的大多数人都要正直得多,但我不敢赌,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你们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害了你们……”

话说到一半,他紧锁的眉头充满了痛苦。

沐天邈哑然,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纠结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一件事情。”

长歌表情严肃的询问:“庄外的大雾,何时能散去,我们如何才能离开这片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