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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心坐在他正对面,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是吧,你真信?”

我单知道你单纯,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单纯。

反应过来的卫肆脸上黑了红,红了黑,像被蝎子蛰了似的。

苏和光有点无奈,隐晦地瞪了明玉心一眼。

明玉心嘴角抽搐一下,连忙道:“好了,不开玩笑了,咱们说点正经的。”

闻言,苏和光与卫肆同时看向她。

说正事的时候,明玉很严肃:“蜜陀建国两百余年,世代女子为帝,这些你们都听过吧?”

苏和光点头,又看了卫肆一眼,卫肆忙跟着点头。

明玉心紧接着道:“我是当今长女,下面还有一位同父的皇妹,你们是我带回去的,所以,到了皇城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苏和光知道,如果只是这样,根本不必特意留下来跟她交谈,后面肯定有转折。

她猜的一点不错,转折很快就来了。

“但是……”明玉心认真肃穆的神情注视着苏和光:“到了皇城,你需要第一时间跟我进宫,确定你的身份,认祖归宗。”

苏和光皱了皱眉。

她其实并不想再跟皇家有牵扯,她讨厌麻烦,尤其是这种身份带来的麻烦。

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明玉心直接讲明其中利害关系:“有个出身,你在蜜陀会更自在些,更何况……那件事需要在帝王谷祭祀,非皇家血脉,根本进不去帝王谷。”

那件事,指的自然就是回去。

如今回家已成了苏和光心中的执念,她只能同意。

“好。”

明玉心笑了一下,在她手上拍了拍:“我母皇是个宽厚仁慈的人,你不用担心。”

说着,她又略显怅然地叹口气:“当年姨母走失,她一直念念不忘,如今天人永隔……看到姨母留下的女儿,也是个安慰,就更不会为难你了。”

苏和光笑了笑,由衷道:“这一路多谢你。”

明玉心反而有几分不自在,笑着转移话题,她看向卫肆:“你跟卫五是亲兄弟?”

卫肆一脸莫名其妙。

不是,怎么就亲兄弟了?

他感觉他跟明玉心犯冲,明明长着跟娘子那么相像的一张脸,却一开口就让人想跳脚。

见他不语,明玉心反而从这种调侃中找到了乐趣,继续戏谑道:“卫五就不像你这样一板一眼,你像个老学究。”

卫肆懒得理她,冷哼一声,抱剑走去门口,站得笔直,像一杆竹。

明玉心开始明目张胆笑。

笑闹够了,才回了自己房间。

……

黎泓这边并不轻松,几次死里逃生。

他本来就重伤未愈,一路逃亡更是雪上加霜。

他心想,以前做太子都没这么拼命过。

人生啊,还真是,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走到何种境地。

他摇头苦笑,这一笑又牵动了伤口,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花狸从山洞外匆匆进来。

黎泓迅速收拾好情绪站起身,略作掩饰又急忙赶路。

銮仪卫毕竟不是泛泛之辈,虽然花狸精通易容术,他们一路改换样貌,但没过多久还是会被追上。

尤其梁云栋这个疯子!

他像是发了狠,一路紧追,追上来就直接开打。

他们在梁云栋手上吃了不少苦头。

好在梁云栋还没有识破花狸身份,有所忌惮,否则他们只会更加艰难。

……

黎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说实话,他早就对找回苏和光不抱希望。

但看到密信说明玉心已经离开大安,黎泓带着和光逃脱,仍免不了愤怒失望。

他将信纸攥成一团,丢在案上,冷冷道:“传信,一旦发现匪徒踪迹,就地格杀!”

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头顶,厉卓阳不可置信:“皇上三思……恐怕会误伤了娘娘。”

还是说,得不到就毁掉?他偷偷腹诽一句,心中忐忑不定。

黎泽并没有出言斥责,反而好声好气为他解惑:“你以为他会将和光置于险地?他这么明目张胆,只能证明,在他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和光。”

该说什么?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较之先前的盛怒,他此刻的语气平和极了,但言语间流露出的冷厉,却更甚了几分。

厉卓阳闻言心中一凛,忙回了“是”,又请示:“这样看来,娘娘恐怕是跟明玉心走了,依臣之见,得尽快联络猎人。”

猎人,就是化名张三的那位。

在明贵妃第一次假死出逃后,暗中跟踪明玉心一行人,前往蜜陀开展情报工作。

岂料,黎泽只是微笑摇头。

厉卓阳大惑不解:“皇上?”

黎泽在案几上轻轻叩了两下:“你有没有想过,明玉心为何为和光出生入死,一次不成还来一次?”

这个问题厉卓阳当然想过,不外乎就是利益纠葛。

只是,明贵妃能给明玉心多大的利益,才让她舍生忘死?这一点,他实在没有头绪。

皇上此时发问,一定是有了答案。

厉卓阳虚心求教。

黎泽瞥他一眼,徐徐道:“你没发现她们两个很相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会相像到这种程度,又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意思是,明贵妃疑似蜜陀公主?

啧啧啧,两国公主,明贵妃这身世当真不得了。

厉卓阳瞠目结舌:“这……”

“八九不离十,”黎泽摆手打断他:“所以不用特意打听,只在皇城等明玉心的消息就够了。”

反正人已经去了蜜陀,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现在是完全想通了。

想通了,但不代表能够释怀。

尤其是苏和光得知五皇子重病,依旧不闻不问,他心里对此始终存着芥蒂。

甚至他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她不在乎自己,所以也不在乎她和他的孩子?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如被千万支冰针穿过,又冷又疼。

他本来就不是不计较得失的人。

若是不计较得失,那他干脆去做圣贤了,做什么皇帝?!

时间越久,这件事在他这里就越过不去。

很快,几位出身沿江州府的武将就出现在御书房,训练水师正式提上日程。

他磨刀霍霍向的是谁,厉卓阳心知肚明。

叹息之余,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恻然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