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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水族了?”池梨不可思议的问,吕森的某些破烂可是卖了大价钱的。

“是啊,没事,我还能东山再起。”吕森决定要将森林女巫发扬光大。

池梨耸了耸肩,她只能感叹吕森真是个大方的人。

系统这次及时上线了:【宿主,任务完成,是否立刻离开。】

【是。】池梨在最后一刻轻轻在白枕溪的侧脸上留下一吻。

——————————

正值夏初,刚下过几场夏雨冲淡了些烦闷,漫山的松针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被久违的阳光照的闪闪发亮。

乐安侯府内,何挽月神情木然的看着青石小径,她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小姐,这是表小姐送来的绿豆饼,你要尝尝吗?”侍女鸢儿端着一盘绿色的糕点担忧的望着何挽月。

自从小姐落水醒来后就魂不守舍的,真让人担心。

听到表小姐三个字,何挽月眼底划过一抹阴翳,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明明她何挽月才是侯府尊贵的嫡女,却在白莲花表小姐的打压下受尽冷眼和嘲笑,原以为嫁人后就是解脱,然而夫君厌恶,婆婆刁难,一腔真心被践踏入尘埃,只剩算计。

看着自家小姐更加难看的脸色,鸢儿忧虑的问:“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何挽月的愤恨思绪被打断,她恍如隔世的抬头看向鸢儿,前世鸢儿死时的样貌是那般凄惨,“鸢儿,你且放心,这一世我定不会让你落得个香消玉殒。”她抓起侍女的手承诺道。

重来一世,她何挽月要摒弃曾经的懦弱,挣脱枷锁,宁可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怎么办,小姐的脑子好像进水了。鸢儿维持着被何挽月抓着手的状态欲哭无泪的想。

何挽月站起来对鸢儿说:“哼,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个表小姐。”

鸢儿不敢刺激神经兮兮的何挽月,连忙点头跟在她后面。

何挽月走在青石小径上,脑海中回想着前世的表小姐,那个人一直是温柔的仿佛水一般的女子,直到她临死时才发现她恶毒狰狞的真面目。

“鹅...鹅...鹅...鹅......”还未踏进院子,何挽月就听到一阵仿佛要断气般的奇怪声调。

她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抱着疑惑走了进去,扬起嘲讽的笑容高声说:“怎么?表妹养鹅了吗?”

院内小路曲折,池塘小桥,门窗水榭,无一不精致。

何挽月却没有第一时间被景色吸引,刚一进院子她的视线就被迎面飞来的不明物体捂了个严实,软软的,轻飘飘的东西。

还没有来的及伸手拂去遮挡视线的东西,下一秒她就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因为激烈的动作,眼上的遮挡物轻飘飘的落下去。

哦,原来是片鹅毛啊。何挽月看到飘落到地上的洁白羽毛心想。

“鹅... 鹅...鹅......”鹅叫声混着笑声要将何挽月的耳膜炸开了。

院子里一片混乱,用一个词语形容的话,那何挽月需要自创一个,要用鹅飞人跳来形容。

一只通体雪白、羽毛柔顺光亮的大鹅正惊慌失措地在院子里狂奔,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它一般。而更令何挽月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是,紧跟在大鹅身后的竟然是她那位前世总是故作淑女、笑不露齿的白莲花恶毒表妹!

此时此刻,这位表妹一改往日的优雅形象,不仅咧开嘴巴露出了那洁白的大板牙,还赤着双脚,手中高举着一把只有下等仆人才会使用的锄头,兴高采烈地对大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鹅……鹅……鹅……\" 这阵阵叫声,既是大鹅惊恐的呼喊声,也是表妹兴奋异常的欢笑声。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荒诞离奇,以至于何挽月完全被震撼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无法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表妹的侍女流彩则静静地蹲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然而,尽管她看似有些害怕这喧闹的场面,但那双眼眸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愉悦光芒,显然对于这样的闹剧充满了兴趣。要知道,前世的流彩明明一直都是个死气沉沉的姑娘。

\"大小姐,小心啊!\" 在何挽月疑惑出神之际,那只大鹅早已如脱缰野马般逃窜至她跟前,但她却毫无察觉。

鸢儿焦急的呼喊声将发愣的何挽月拉回现实,然而一切都已太晚。眼看着自己即将与这只凶猛的畜生迎面相撞,恐惧笼罩心头,她的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只能自欺欺人般的闭上双眼。

不出所料,身体被猛烈撞击的剧痛瞬间袭来,接下来应该便是重重摔倒在地的痛楚了。没什么的,与前世那被活活勒死的窒息感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正当她准备咬牙忍受时,突然感到一股不明力量覆盖在自己的腰间。何挽月惊愕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表妹那双明亮动人、因刚才的剧烈运动而略显湿润的眼眸。

此刻,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表妹温热的呼吸,还有那几缕垂下的发丝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使得何挽月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

\"你没事吧!表姐?\" 女孩歪着头,关切的目光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何挽月不知是羞恼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作祟,她一把推开女孩的手,吼道:“别碰我,恶心死了,滚开!”说完,她就后悔了,现在并不是同这个装模作样的毒妇闹翻的好时机。

女孩的眼中并没有恼怒的情绪,她后退两步看向不远处装死的大鹅小声说:“看来没猜错啊。”

“大小姐口出恶言难不成是对我们家小姐有意见吗?”流彩从角落里跑过来怒视何挽月。

鸢儿连忙打圆场说:“不是的,大小姐被吓着了,估计是把表小姐错看成那只鹅了。”

流彩的气并没有消下去,她眸中的愤怒更甚了:“你才是鹅,你和你们家小姐都是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