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怀南骑兵刚刚行到两组土台之间过半的中线时,猛然一分为三,两翼同时提速冲向中央一组两侧的土台,中间那支仍然原速前进逼进中间的土台。
赿国骑兵一看,也是同时兵分三路,他们已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肯定能先于怀南军冲上中央三座土台,夺得三面战旗。
但很快,那赵国老将一声惊呼:
“弧线冲锋!?天哪!居然是弧线冲锋!越国骑兵中计了!”
石盾也是瞳孔一缩:
“原来!这小子还真有杀手锏啊!”
项媚儿却是一副本就该如此的样子:
“我就说么!他的小崽子们不可能那么蠢!”
说话间,赿国骑兵沿着三条直线冲向中间的三座土台,而怀南的两翼骑兵却是划了两道弧线,又重新向中间土石汇聚。
只是,怀南两翼骑兵的速度比之先前足足提高了一倍,要远远快于赿国骑兵。
两条漂移的弧线是那么的漂亮,而与之相对应的赿国骑兵却是仍然直直的冲向两翼的土台。
而赿国的中路骑兵,恰好此时全部冲上中央土台,正喜滋滋的准备收获第一面战旗。
“愚蠢!此时赿国中路骑兵应该要么与怀南中路骑兵对冲,要么就斜行去冲击任意一路怀南步兵,而不是跑到土台上抢旗!”
“两翼的赿国骑兵也该放弃抢旗,要么去支援己方中路骑兵,要么就去袭杀怀南步兵!”
“可现在,赿国中路骑兵算是自己冲上土台绐人当靶子!算是完喽!”
“江南之人!还真是不会用骑兵啊!”
赵国老将军连连吐槽,项媚儿频频点头:
“石奢老将军果然不愧是军中宿将,令我茅塞顿开!我家太子能有老将军此等英才辅佐!真是他的大幸!”
石奢连道娘娘谬赞,心中却想:
我很老嘛!离花甲还有两年呢!只是长得显老而已!
不过,太子能有如此贤妃相助,是太子之幸,是我大赵之幸啊!
正如石奢所料,赿国中路骑兵冲上中央土台之时,也正是怀南三路骑兵弓箭精准射程汇聚之时。
此时,怀南中路骑兵又分成两路,绕土台而行。
于是,四路怀南骑兵分成四条大小不等的弧形前进,进而画圆,并不断向着的中间土台攒射。
内弧直射,外弧抛射,箭如雨下,虽然这雨并不大,可对于土石之上的数十赿国骑兵来说,够猛烈够密集的了。
转眼间,四队怀南骑绕中间土台一周。然后,外两路回归本阵,内两路再冲半圈之后重新汇聚直奔赿国一端中间土台而去。
可就在这么很短的一点时间内,怀南骑兵射出了五六百枝箭,射的还是挤在土台上的几十人,还是从四面八方转着圈射的!
赿国骑兵不是不想赶快冲下土台,可一来他们先前冲上土台耗减掉了速度,想要陡然提速可不容易,同时也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冲,因为哪个方向都有箭雨射来。
更要命的是,他们不要说有双边马镫,就是单边马镫的都不多,一旦中箭受伤,失去平衡,立即就会摔落马下。
最后马匹倒是冲出来不少,人却没有冲下来几个。
“干的漂亮!”
秦浩兴奋的大叫道!
与此同时,城下观战的诸国将士阵中,在一个小小的角落,也是发出一片欢呼。
城墙之上,许多人目瞪口呆!
观战台上,仇池更是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营图目光深邃,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想着什么。
楚王也依旧是不动声色。
石奢微微点头:
“娘娘!好戏才刚刚开始!”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怀南的这些少年骑兵会利用他们年少身轻又无铁甲负重的机动与持久优势,要么去耗死其余的越国骑兵,要么就去骚扰越国的步兵!”
“总之,这下越国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要头疼了!”
“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高机动性,可偏偏赿国骑兵身披铁甲,增加了负重,很难追上这些怀南的少年骑兵。”
“而越国步兵手中又缺乏强弓劲弩,也很难对怀南骑兵造成远程杀伤,只能被动挨揍!”
“这几乎就是无解!”
“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用步兵去碾压怀南的步兵!这期间还要承受淮南骑兵的不断骚扰!将会非常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