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九熙乘上轿辇向皇宫方向驶去,途中不得不感叹,原主确实受宠至极,就连出门的车辇都豪华无比,雕梁画栋,绫罗绸缎,尽显尊荣。
权九熙到达女帝的宫殿,贴身女官戎竹立刻迎了出来,“太女殿下,陛下叫您进去。”
权九熙微微颔首,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抬眸便看到原主在这个世界的父母,女尊世界的女帝权淑穆。
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华贵凤冠,面容威严庄重,眉如远黛,目若寒星,高挺的鼻梁下,微抿的薄唇透着不容置疑的尊贵与霸气。
而父君江晨则身着一袭淡青色锦袍,身姿婀娜,面若桃花,眉似新月,双眸犹如秋水般盈盈动人,樱桃小口不点而朱,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柔美,虽已过韶华之年,却仍能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他乃是丞相之子,与女帝青梅竹马,情分甚笃。原主这身份在这个世界可谓是无人能及,尊贵无双。
“拜见母皇,父君。“权九熙恭敬行礼,那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权淑穆并未言语,只是拍了拍江晨的手,两人一同安然坐下。
江晨担心的看了权九熙一眼,目光中饱含忧虑与疼惜。
权九熙弯着腰,仿若一座石雕。
大殿内烛光摇曳,映得众人的面容阴晴不定。
直到良久,女帝的声音才悠悠传来,“昨夜你在何处?”
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犹如寒夜中的冷风,透着威严与冷冽。
权九熙直接跪在地上,膝盖与冰冷的地面相撞,“母皇,昨夜儿臣在青楼。”
她的声音平稳,毫不紧张。
“你倒是坦诚,太傅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一个当朝太女去那种腌臜地方?”
女帝严肃地问道,脸色阴沉,眉梢眼角尽是怒色,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刺穿。
“儿臣知错,但儿臣前去,可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权九熙说道,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宛如寒梅在风雪中挺立。
女帝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嘲讽,“你现在还会狡辩了?”
权九熙赶忙说道:“母皇,儿臣绝无狡辩之意。
儿臣在青楼,偶然听闻吏部侍郎与户部郎中密谋之事,事关重大,儿臣不得不深入探查。”
女帝微微皱眉,冷声道:“哼,那你倒是说说,所闻何事?”
“母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怎能查明真相,还朝堂一片清明。”
这时,凤君轻声开口道:“陛下,熙儿这么认真,想必此次确有隐情,不如听她细细道来。”
女帝冷哼一声:“罢了,权九熙,你且说来。”
“母皇,据儿臣所查,那吏部侍郎与户部郎中暗中勾结,意图在科举中舞弊,选拔其党羽入朝为官,扰乱朝纲。”
女帝面色愈发阴沉:“有何证据?”
权九熙拿出林羽出门时给的东西,双手呈上,
女官立即去接了过来,脚步匆匆,衣袂带起一阵微风。
女帝见权九熙一脸认真,神色有些凝重,接过来翻看。
纸张在女帝手中沙沙作响。
良久,“啪”的一声,女帝将其扔在桌子上,“好大的胆子!”
这一声怒斥,震得宫殿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桌上的茶杯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周围宫人立即一起跪在地上,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声音整齐而惶恐,在宫殿中回荡。
权九熙开口道:“母皇息怒。”
“阿穆,消消气。”凤君急忙安抚,那声音轻柔婉转,如春风拂柳,“莫要气坏了身子。”
女帝对权九熙摆摆手,说道:“你先起来用膳罢。“
“是。”
权九熙站起身,恭顺地坐到椅子上,她从进来就闻到味道,太香了,此刻腹中更是馋虫大动。
但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仍保持着端庄之态。
“你这件事办的不错,说罢,想要什么奖励。”
女帝问道,神色稍缓,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
“为了我凤国江山百姓,儿臣义不容辞。”
权九熙一脸正色,目光坚定而清澈。
女皇欣赏地点点头,“你可算是长大了,来人,赏赐太女东海明珠十颗,西域绸缎百匹,黄金千两,还有朕御书房珍藏的古籍一卷。”
权九熙强压上扬的嘴角,帝命不可违,连忙起身行礼,“多谢母皇。”
“熙儿,你如今也十八,也该成家了。”江晨为权九熙夹菜,声音轻声细语,如黄鹂啼鸣,
“也好有个贴心人照顾你。”
”你父君说的对,待春猎回来,便让晨儿给你准备一个宴会,你便选几人。“女帝接过话头,目光中带着期许。
权九熙一口肉咽不下去,不仅要选妃,还要几个……
但现在不是反驳的时候,只能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她点点头应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全凭母皇和父君安排。”
女皇和凤君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饭桌上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轻微的咀嚼声和杯盘交错之声。
权九熙心中思绪万千,想着这突如其来的选妃之事。
过了片刻,女帝开口道:“熙儿,此次科举舞弊之事,你后续有何打算?”
权九熙放下碗筷,正色道:“母皇,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将涉事官员依法严惩,以正朝纲。同时,需重新审视科举制度,加强监管,确保公平公正。”
女帝微微颔首,“嗯,此事你需妥善处理。”
权九熙应道:“儿臣定不辱使命。”
一餐饭毕,权九熙告退离开,心中却依旧为选妃之事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