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云层,将大地照得一片明亮,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三大妈和其他几位大妈们忙活完自家的事情,想着去中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当她们走到中院时,一眼便瞧见贾家的灵堂依旧原封不动地摆放着,没有丝毫变化。
三大妈见状,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她悄悄地凑近赵桂兰的耳朵轻声说道。
“赵大姐,您说这秦淮如该不会因为贾东旭的去世想不开吧?”
毕竟按照传统习俗,贾东旭今日应当尽快入土为安才是,可眼下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贾家的房门却紧紧关闭着,着实让人感到有些奇怪。
赵桂兰听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应道:“应该不会的,依我看呐,秦淮如可不是那种会轻易被打倒的女人,她现在啊,恐怕正琢磨着怎样才能让一家人填饱肚子呢!”
的确如此,虽然厂里给的抚恤金有好几百块,但对于秦淮如他们一家三口来说,这笔钱也顶多只够吃上一两年而已。
正当几位大妈们围在一起小声嘀咕的时候,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
众人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齐齐向后退了两步。
原来是贾家的房门缓缓打开了,而此时贾东旭的棺材就静静地放置在屋檐下,那阴沉的氛围让人不由得心里直发毛。
秦淮如满脸惨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与三大妈他们挨个打了个招呼。
三大妈目光落在秦淮如苍白的脸上,心里头不禁唏嘘不已。
于是,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秦淮如啊,要是有啥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了,也好让贾东旭早点入土为安!”
听到这话,秦淮如微微颤抖着嘴唇,缓缓开口道:“谢谢三大妈您的关心,真的太感谢了,不过……还得麻烦再等等,我现在还得去趟轧钢厂那边办点事儿。”
站在一旁的杨凤一听,立刻撇了撇嘴,有些狐疑地看着秦淮如,阴阳怪气地问道:“哟呵,秦淮如,你这会儿赶着去轧钢厂,该不会是想在那儿闹点儿事出来吧?”
秦淮如连忙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用力摇着头,急切地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可从来没想过要闹事。”
她去轧钢厂是为了求一个活命而已,那可不叫闹事,闹事可是要被抓进派出所的。
说罢,她便不再多言,紧紧牵起棒梗的小手,又将背上的槐花往上托了托,然后迈着急促的步伐匆匆走出了四合院。
望着秦淮如那逐渐远去直至最终消失不见的背影,二大妈不禁心生怜悯之情,满含同情地感叹道:“这秦淮如可真是命苦啊!”
就在刚刚听完杨凤所说的那些话语之后,再联系起秦淮如之前的一系列动作表现,都知道秦淮如去轧钢厂要干什么。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杨凤,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
“哎呀......依我看呐,咱们还是得跟上去瞧一瞧才行,谁晓得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呢?“
听闻此言,其余几人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便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便一同迈着步子朝着秦淮如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的宣传科内,苏如兰将自己的孩子安全送到育红班后,方才缓缓走进办公室。
然而,她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苏如兰!”
回头一看,原来是许大茂正朝她招手示意。
带着满心的疑惑,苏如兰走到许大茂面前,不解地问道:“许大茂,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说实在的,虽说她与许大茂同在宣传科工作,但许大茂只是一名普通的放映员罢了,平日里两人的日常工作几乎没什么交集可言。
只见许大茂有些局促不安地搓了搓双手,然后压低声音对苏如兰说道。
“那个......苏同志啊,昨天贾家的贾东旭出意外死掉这件事情,想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苏如兰微微颔首,回应道:“嗯,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好像说是他在车间干活的时候突然晕倒在地,结果不幸被机器给压住了。”
昨天晚上她还跟柱子哥聊了下,猜测贾东旭是因为太饿了,饿晕了的。
不过,她不会多言,毕竟知道现在日子难过,那点抚恤金对于轧钢厂来说不算多,可是对于秦淮如一家三口是救命钱。
许大茂眉头紧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满脸忧愁地哀叹道。
“苏同志啊,你说说看,这秦淮如一个女人家,还拉扯着两个孩子,要是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说完,他眼睛满怀期待地看向苏如兰,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共鸣和支持。
然而,苏如兰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但并没有立刻发表更多的看法。
其实此刻,她心里正暗自思忖着:哼,别人都能够活下去,难道这秦淮如就不行啦?她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儿的,有手有脚的人,怎会没法谋生呢?
许大茂见苏如兰一直沉默不语,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他赶忙凑近一步,急切地开口说道:“苏同志,咱们可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邻里街坊,平日里遇到点什么事儿,不就得相互帮衬一把嘛。”
“所以我寻思着,要不咱俩一起去求求李厂长,让他给秦淮如安排个合适的工作,这样一来,她们孤儿寡母的生活也能好过些不是?”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如兰终于开了口,不过她的话语中却明显夹杂着三分讥讽之意。
“许大茂,我以前可真没瞧出来,原来你还有如此热心肠的时候呐?”
说着,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被苏如兰这么一说,许大茂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稍显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他连忙解释道:“哎呀,苏同志,瞧您这话说的,大家毕竟都是一个大院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秦淮如又是个女人,独自带着俩孩子确实挺不容易的,咱能帮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