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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地下牢房里,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通风口艰难地渗透进来,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愈发阴森恐怖。地面上布满了尘土和污垢,角落里堆积着已经腐烂的稻草和破布。

时不时可以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仔细聆听便会发现那是老鼠们正在黑暗中穿梭,它们的爪子与地面摩擦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这些老鼠似乎并不惧怕人类,大胆地在牢房内四处爬行觅食。

与此同时,周围还不断传来阵阵低沉而痛苦的呻吟声,仿佛是那些被囚禁在此处的人们无法忍受折磨所发出的哀号。这声音此起彼伏,有的来自远处,有的则近在咫尺,让人毛骨悚然。

在这些痛苦的声音之中,偶尔还能听到一些轻柔的祈祷声。或许是有人在向上天祈求拯救,又或者只是为了给自己带来一丝心灵上的慰藉。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虔诚地祈祷,都难以改变身处困境的现实。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响声时不时地从各个角落传出。有时像是铁链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叮当声,有时又像是墙壁因年久失修而产生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这些莫名其妙的响声更为这个本就诡异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惧的氛围。

戈德在一阵冰冷的寒风中睁开了眼睛,他默默的看了一眼狭小的窗外,似乎可以看到一丝丝微弱的火光在跳动。

他动了动,身上的伤口依旧传来一阵疼痛,这是那晚被其他赎罪者给刺伤的,最后如果不是西比拉殿下的护卫,他可能早就死掉了。

作为一名教会的赎罪者,他似乎天生就带着罪而降临到世间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罪到底是什么?不过记忆中从有意识开始,教会就不断的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他、是有罪的人。

这些年来,他始终未曾放弃过寻觅能够赎罪的机会。他如浮萍般四处漂泊、流浪,最终沦为一名令人悲悯的奴隶。就在他以为会以奴隶的身份直到死去,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充满着戏剧性的转折。

就在又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辗转来到了拜伦这座城市,并幸运地挣脱了奴隶身份的枷锁。

尽管如此,历经这般风风雨雨之后,他依然茫然无措,全然不知究竟应当如何才能赎清自己所谓的罪孽。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某天,一位神秘人忽然找上了他。

神秘人信誓旦旦地称自己是代表教会而来,目的正是为了惩戒于他。自那日起,戈德便开始日复一日地承受着鞭笞之苦,但奇怪的是,在这一次次痛苦的鞭刑当中,他感觉到一股新生的力量正在体内悄然涌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赎罪吧。

然而忽然有一天,神秘人向他下达了一道命令,要让他去刺杀某个人。起初,戈德没有太多疑虑,一心只想着尽快完成任务以换取救赎。

然而,当他后来得知此次刺杀的目标竟是那位曾赐予他自由的西比拉殿下时,他生平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

也就是在同一天,更令他惊愕不已的事情发生了:他赫然发现原来还有众多与他一样身负罪责、寻求赎罪之路的人存在。长久以来,他一直误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可如今这个残酷的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咯~

沉重的牢门被人拉开,一阵清新的空气顿时从门外涌入,微微驱散了周围的黑暗的腐朽气味。

几名看守低骂了几句后从外面走入,很快来到他的牢房面前。

戈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自己既然犯下了重罪,那么迎接自己的应该是绞刑吧。

他苦笑了一下,嘴角的扯动牵动了他的伤口顿时传来了一阵刺痛,不过这一切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他不说话,看守们也不说话,只是两名看守一下将他提了起来就往外走去,来到门外火光让他有些刺目。

这是要在夜晚行刑吗?

他在心中腹诽,也没有反抗。

“嘿嘿、你也还活着啊。”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顿时让他微微一愣,转头看去他顿时认出和他说话的是谁。

竟然是那晚站在树梢上的人,那晚也就他和自己站出来一同反对神秘人的,只是结果...

戈德没有回话,只是露出一个微笑示意。对方伤得比自己还重,身上全是缠绕的布条,看起来快不行了的样子。

“汤姆院长,这是您要的人,我们已经带出来了。”看守头领小心的和一位年轻人说着话,戈德并不知道这个院长是谁,也不想去理会对方找自己要做什么,反正此时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处决的准备。

“嗯,我知道了,交给我们吧。”年轻人轻轻点头,示意身边的人去接手他们,很快两人就被固定在两张简易的木板上被人抬走了。

因为嘴被堵住了,刚刚和自己说话的人也无法开口,只是和自己一样想要再仔细的看一看这夜晚的天空。

“先给两人全身消毒,然后快速处理伤口,看已经开始感染了。”

很快他们被人带到了一间高大的院内,戈德奇怪的看着院子内满是各种病患的病人心中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传说中使用活人做实验的医院,难不成自己两人是被送到这里进行实验了?

他脑中开始回想起做工时工友们的谈论,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他不怕死,可是如今这样的死法却让他异常的恐惧,他努力扭头看去,只见和自己同样被送到这里的男人也是这样的表情。

眨眼之间,那两个人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无情地剥掉身上残破的衣物,赤裸裸地扔进了一口装满石灰水的大水缸之中。石灰水迅速侵蚀着他们遍体鳞伤的身躯,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刺向那些刚刚还在流血的伤口。刹那间,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然而,折磨并未就此停止。过了一会,他们被人粗暴地从石灰水中捞了出来,如同两块湿漉漉的破布。紧接着,几名身材肥胖的妇人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再次丢进了冰冷刺骨的清水中,用力搓洗着他们伤痕累累的躯体。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似乎仅存半口气在苟延残喘。

当两人终于被清理干净,这才重新将他们放置在一张简陋的台子上。

一名戴着猪嘴口罩、看不清面容的人看了他们一会,突然回过头来,语气生硬地问道:“院长,给他们缝合伤口的时候,需不需要使用麻药啊?”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汤姆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冷冰冰地回答道:“不必了!殿下交代的只是医治他们,可从来没有说过要让他们继续活下去。”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戈德两人在绝望与恐惧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