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莲趾高气扬的样子,终于让周玉瑶忍不住了。
张万和之前一直拉着周玉瑶的手,沈秀莲骂的越欢快,张万和的手就捏的越紧。
周玉瑶也察觉到了张万和的情绪变化,趁着沈秀莲没注意,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被打的沈秀莲有些发懵。
“你...你敢打我?”
沈秀莲立马倒在地上去,捂着脑袋大声嚎叫。
“哎哟哟,头痛啊!耳鸣啊!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啊!”
周围的食客纷纷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生怕再多看一眼就要被沈秀莲讹上。
张万和看着沈秀莲那浮夸的演技,心生厌恶,准备拉着周玉瑶的手坐到一边去。
但周玉瑶显然没打算惯着沈秀莲,又是飞起一脚,踹向沈秀莲的面门。
现在周玉瑶可是穿着夏雨萌帮她挑选的高跟长靴,鞋跟十分尖锐,看那一脚的力度,要是真踹了上去,恐怕沈秀莲就毁容了。
沈秀莲大惊,也顾不上哭嚎了,赶紧用手护住。
“玉瑶!”
张万和赶紧出言阻止,周玉瑶的鞋底离沈秀莲的面门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
“报警!必须报警。”
死里逃生的沈秀莲反应过来,立马两手撑着身体,向身后挪动了一下屁股,尽量的远离周玉瑶。
张万和赶紧拉了周玉瑶一下,周玉瑶这才收手,但仍然不服气。
“万和,就这种人,留她在世上也是个祸害,我这难道不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此言一出,周围的食客面面相觑。
想不到周玉瑶也是如此豪情的一女子,有不少路人瞬间都成了周玉瑶的粉丝。
麻辣烫老板一看事情不对,赶紧联系了商场保安,随后指了指一角的监控。
“我这里可有监控,什么都拍下来了。”
商场的保安很快就来了,沈秀莲如获救星,赶紧上前躲到保安的身后。
“就是她刚才想要动手打我!有视频监控为证!”
张万和拍案而起。
“放你的狗屁!要不是你先挑衅我们?我会跟你动手?”
一旁的食客和店老板也站出来替张万和主持公道,愿意出来作证,刚才确实是沈秀莲一直用言语挑衅张万和。
沈秀莲看到众人如此的态度,立马又耍起了无赖。
“那怎么了?保安同志,我刚才也没有说多难听的话吧?充其量也就是陈述事实,但我刚才确确实实是挨了这个女人一巴掌啊!”
沈秀莲说完,又故意摇晃着身体,手也有意无意的往额头上放。
“哎哟,不行了,我头又在痛,肯定是刚才那个女人打的,我要去医院检查!”
前来救场的两个保安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保安将他们三人带到两间屋子,又顺便查了一下监控。
张万和跟周玉瑶在一间屋子里,一直看着手表。
被刚才沈秀莲这么一闹,现在都下午一点钟了。
两人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张万和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是怕饿坏了周玉瑶。
张万和问周玉瑶饿不饿,周玉瑶倔强的摇摇头。
“还没有,我们之前被北蛮人围城的时候,一天有时候连一顿饭都吃不上,现在才一顿饭不吃而已。”
张万和叹了一口气,如此听话又坚强的女孩子,张万和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她受苦了啊。
“你也真是的,那个女人这么羞辱你,你怎么还不还手?”
周玉瑶小声埋怨张万和,这个问题倒是把张万和难住了。
“这...我们这个时代比较和平吧?我还真没想过打她一巴掌会怎么样。”
“早知道会这样,我刚才就应该趁这个机会也甩她一巴掌就是了!”
张万和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懊恼不已。
“真是奇怪。”
周玉瑶小声说了一句,调解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之前把张万和带进来的保安先向张万和道歉。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我们查了监控,确实是...额,您的女朋友先动了手。”
“我们刚才已经询问过沈女士了,她希望您赔偿五千块钱。”
张万和听闻此言大怒。
“我?补偿她五千元?!”
张万和并不是心疼这五千元,而是为这五千元感到不值!
这五千块就是换成硬币,到河边去打水漂玩都能玩一天,给她沈秀莲?还不如打水漂呢!
张万和正要破口大骂,那个保安赶紧劝解。
“张先生,是这样的,毕竟是您这边先动的手,我们可以作为中间人帮您传话。”
“您要是觉得五千元这个价位不合理,双方可以协商一下。”
“如果最后您二位能在本店的调解下和好,那么作为给二位带来不好购物体验的补偿,我们商场这边会给二位各发一张一百元的购物卡,您看怎么样?”
张万和仍在气头上,并不打算妥协。
“麻烦您回去告诉她,赔多少钱都不可能,她不服气尽管找警察来,我们上警察局去掰扯!”
张万和真是受够了沈秀莲,自己都既往不咎了,她居然还敢几次三番前来挑衅。
这次自己就要硬气一把!说什么都不妥协。
那两个保安看到张万和如此态度,有些为难,但还是出了门。
周玉瑶看到两个保安出去后,立马就附到张万和身边。
“警察是什么?你下一步想怎么做?”
张万和告诉周玉瑶,警察应该算是捕快,有什么案件纠纷都是由他们负责的。
至于下一步,张万和还没想好,毕竟以他对沈秀莲的了解,肯定会漫天开口要价,反正不想办法从张万和这里讹一些钱,决不罢休。
张万和如实告诉了周玉瑶,周玉瑶却不以为然。
“这怎么了?那照你这个说法,去了那个什么警察局,应该是对我们有利啊!”
“你看,于情于理,都是我们占优势,是她胡搅蛮缠,我们动手打人也是情有可原。”
“她就是这样漫天要钱,肯定不敢跟你到警察局去啊!”
周玉瑶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意识里,还以为警察局是县太爷断案,想怎么断就怎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