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开了门之后,傅时淮领着一群警察,冲进屋子里。
七哥和阿狗虽然毫无准备,但受到惊吓的下一秒,立刻就下意识反抗。
只见两人随手抓过一旁的东西,能砸的都砸过去,能拿在手上当武器的拿在手上,与警察搏斗起来。
傅时淮走在最前面,进屋第一眼先看人质,确定她们安然无恙后,直接就朝着阿狗过去了。
根据调查和观察,七哥身手一般,反倒是阿狗是个专业打手。
果不其然,哪怕是赤手空拳,阿狗仍旧战斗力满满,除了傅时淮,根本没有其他人可以近得了他的身。
不过,如此近身搏斗,又不能开枪,傅时淮只身对付他,显然也有些吃力。
就在傅时淮眉头紧皱、心下思寻着法子之际,那边不敌警方围堵的七哥叫喊了起来:“妈的!阿狗!救我!”
“鸡哥!”
阿狗闻言,立刻分心,一拳打到傅时淮腹部,旋即便转身要过去。
他根本没注意到,那一拳并没有打中傅时淮,而,就在这一刻,闪身后退的傅时淮更是寻得了空隙。
只见他快步上前,直接一脚过去,踹在了阿狗的膝盖上,阿狗径直跪倒在地上。
候在一旁江实河见状,立刻打配合,疾步上前,举起警棍便是一棍子打在了阿狗的脖子上。
阿狗闷哼一声,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眼睛还看着七哥的方向,手还挣扎着,像是竭力要朝着他过去。
傅时淮没有片霎犹疑,掏出手铐,上前就铐住了阿狗。
再看向七哥,他也已经被杨正华和展鑫制服。
将阿狗交给江实河,傅时淮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向林早等人。
因为惊吓,女团等人正缩成一团,呆呆地看完了整个抓捕过来,除了林早,看似最年幼的她,反而是最淡定的一个。
“没事了。”
走到林早面前,傅时淮蹲下,一边安抚,一边给她解开手上的塑料扎带。
“谢谢。”
林早微笑道谢,在她活动着手腕时,傅时淮自然而然地给她解着脚腕上的塑料扎带。
其余警员也上前,一个个帮她们解开塑料扎带。
至于余棉棉,高妃妃正在查看她的情况。
一番检查之后,高妃妃心下一定,才一边给余棉棉解开塑料扎带,一边朝众人道:“她受了点伤晕过去了,看情况不算很严重,不过还是得到医院进一步检查,可能需要住院一两天。”
“谢谢。”
女生们齐刷刷地向高妃妃道谢。
此时,傅时淮已经帮林早解开了脚上的塑料扎带。
林早看着他,又是一声礼貌的“谢谢”,随后才道:“是不是我给你打的电话接通了?不好意思啊,傅警官,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不麻烦的,你是我们刑侦大队的外援。”
言外之意,像是这场救援,只跟两人的“合作”有关。
林早点着头,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畅快,但这种说不清楚缘由的感觉,很快就被打断了。
只听傅时淮笑笑,继续说:“也多亏你,昏迷之前还能给我打电话,不然还真没办法及时救下你们。”
“有困难找警察嘛。”林早回过神来,也笑着说道。
“行了,都先录口供吧。”傅时淮看了一眼女团几人,“你们是怎么被这个钱阿七给抓到这儿来的?”
林早简单地叙述了一下遇到七哥的整个过程,Kitty等人在一旁做补充。
听完整个过程,傅时淮不由得扶额,目光在六个女生之间来回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Kitty身上,勾唇一笑,略带讥讽。
“你这个经纪人不大合格啊。”
“确实是我的问题,是我失职了,是我没能保护好她们。”
“按道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哪怕真的是鬼,你们都不应该下车的。”
“这不怪Kitty姐,是我先下车的,是我考虑不周。”见Kitty内疚不已,林早连忙开声维护,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你当然有问题,不要总以为自己会点玄学就低估危险,要知道,人比鬼更可怕。”
“……”
“这个钱阿七,就是专门拐卖妇女的,如果不是傅队,恐怕你们也凶多吉少。”展鑫过来,就听见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插了一嘴。
听到展鑫的话,程菀之几人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即便之前就从七哥的话里猜到她们六个即将面临的情况,即便现如今危机已经解除,她们仍是心有余悸。
说话间,展鑫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她们:“傅氏没给你们安排助理和保镖吗?”
“有的。”Kitty抿了抿唇,“还是我亲自挑选的,按照公司名额,给安排了两个助理,两个保镖,有一个助理还会点功夫。”
“只不过,说好是明天才上岗,今天我们出来拍摄,就没喊他们了。”
“想着有那么多工作人员在,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哪曾想……”
Kitty越说越是懊恼,也越是自责,身旁的程菀之忍不住抱了抱她,柔声安慰起来:“Kitty姐,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都没事了。”
Kitty叹气,看着被江砚清抱在怀里仍然昏迷不醒的余棉棉:“都是我害了棉棉。”
林早见不得大家都这么难受,眉心不由得蹙起。
随即,她转移话题一般,问傅时淮:“傅警官,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你们是叫了救护车,还是开车送棉棉去医院呢?”
傅时淮点点头,站了起来:“这边偏僻,我们直接送过去吧。”
看了看Kitty,傅时淮又道:“你们也别开车了,车子就让我们的人开吧。林早,你坐我车,展鑫,你开她们的车。”
对于傅时淮的安排,大家都点头应好,默默跟上。
没多久,余棉棉就被送进了医院,一通检查下来,已经是两小时之后。
等余棉棉醒来时,就只有江砚清守在床边,Kitty一直在和公司领导、警方交涉后续,其余人等,要么是在做检查,要么是在等在病房外面,要么是跟着回了警局做完成最后的手续。
江砚清一刻都不敢松懈,在余棉棉睁开双眼前,她就注意到她的眼皮和手指在动,当下就凑了过去。
“你醒了?疼不疼?哪里疼?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我没事,不疼。”
面对江砚清难得的温柔,余棉棉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却是下意识伸手拉住她。
“对不起,都是为了保护我,你才会……”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是怪我,我非要去找木牌,才会遇到坏人。”
“那木牌是早早送的,谁弄丢了都想要找回来的。”
“好好好,那谁也不怪。”
两人四目相对,都想起了在小屋子里的那一幕,彼此默契一笑。
这一笑,也像是两人之间的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