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也是一惊:岳老师是谁?尽管内心波涛汹涌,我还是装作平静回应:“同学,你先别激动。
有话咱们慢慢说,去个地方好好谈谈?”
男生点了点头。
离开前,女孩要把钱还给我,我说不必了,并指着那个男生说:“算替他付吧。”
我和那位男生来到了海洋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在路上得知他叫李浩宇,是海洋大学地质学专业的大三学生。
刚坐下,李浩宇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卓哥,这画从哪儿来的?”
我不可能如实相告,告诉他这是我无意间在朋友那见到的一张传真件,自己对这画很感兴趣所以来问问情况。
听我这么一说,他目光中的期望明显黯淡了些,随即问我:“看来你跟岳老师关系很好啊?看他如此激动,是岳老师有什么事吗?”
李浩宇叹道:“岳老师是我爸的朋友,早在十几年前他初到这里任教时我就认识他了,当时我管他叫岳叔。
上大学以后我和他的关系更密切了,我爸工作太忙,应酬不断经常不在家,而岳老师单身,那段日子几乎吃住都在岳老师家里。
在他心中就像父亲一样亲,然而几年前,他突然人间蒸发,当时请假十多天后再没露面。”
我又指着手中的那副《海底游鱼图》,“你曾见过岳老师绘制这个吗?”
他摇摇头,“我没亲眼见过岳老师绘画,但有一次我去他办公室找他有些急事,没有敲门就进了屋内,看见他匆忙藏起来一幅画。
出于好奇后来趁他在时翻开了抽屉,确实里面有些画稿水墨画。
其中有与你现在拿的这一样的画。
我当时并未在意,直到刚才才反应过来。”
点点头我又问,“还有其他画作的记忆吗?能否讲讲那些画都是什么样的。”
李浩宇站起身来说,“我带你看一眼岳老师的旧办公室吧,会清楚许多。”
我有点质疑,“失踪了好几年,办公室还会留到现在而且你能自由进出吗?”
李浩宇笑了下,“我老爸嘱咐过不要改动岳老师的办公室,我还存着他那里钥匙。
因为我爸爸担任校董事所以比较容易办到这事。”
我们一起进入了岳老师的办公室。
李浩宇开箱子取出一堆图画。
“这是我收拾老师画的所有手稿,我不知道是不是全部是他画的,但在这些里了。”
拿起一摞画册开始逐一细看。
这里面包括各种内容:有地质地貌图表,风景水彩画,几页特别逼真的铅笔素描跃入眼帘——李浩宇提及的岳老师果然功底很深。
其中一张展现了云雾迷蒙中峡谷场景似曾在何处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又有一帧表现了暴风雨天气下一抹奇异白光直劈天空景象令人震惊不已,这正是多吉口中所述神秘自然现象之一——闪电劈破云缝!
瞬间灵感如同灵犀一线闪过,连忙再向李浩宇请教是否有老照片——比如岳师最初任职时候的相片以验证猜测。
李浩宇终于翻出一张老旧黑白照片,上面站着一个小少年,正是他自己,身旁是一个胡须茂盛的男人,脸庞上的特征表明长期高海拔环境工作生活的印记。
李浩宇指点
### 修订版故事
**79**
邵琪告诉我,岳教授大约十年前才来到这里的学校任教。
我也曾经问过关于他从前的去处。
他说最早问过这个问题,只是现在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河北某个地方。
根据这一点线索,可以推断几个信息:首先他在河北有一段工作经历;后来到了威海教书。
他当时是地质系教授,并且留有浓密的络腮胡。
照片显示十几年前他的脸上还有高原红,表明在更早些年的二三十年间他曾在高海拔区域生活。
我把这些点串联起来,结合祁连山的相关提示,得出结论:这个岳教授曾在河北从事地质研究,长时间在祁连山区考察,还留有一脸胡子。
回忆起几年前在临夏的经历,孔叔叔曾提起,他们当年从祁连山救起一名科考队员,对方身份是河北科研所的研究员,同样留着厚厚的胡子。
所有细节高度匹配,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位岳教授,就是当年的那位黄山。
对此发现深感震惊,我不自觉地起身走向窗边。
夜幕下的海洋显得特别宁静,浩瀚深邃,让人感觉充满了未知的秘密。
我想起了二叔与黄山以及这段历史的牵扯。
给二叔打了个电话仍是关机,但这次我不怎么担心了。
上次在祁连山的经历后,我觉得二叔背后或许隐藏了更多未说的事。
他来威海显然并非偶然。
那之后我开始渴望揭开背后的秘密,尽管心存恐惧却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进这一场探索。
回想起过往点滴,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局里无法自拔,唯一的出路是找到 ** 。
这时手掌摸到床边桌面上一件冰凉的物品,这股清凉感让我渐渐平静下来,不禁微笑——或许是想太多了吧?最终躺倒在床上睡去,第二天早上,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好梦,拿起一看原来是邵琪发来的消息。
“喂,哥哥!这么晚还不起床啊?”
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笑意,“你比我还能赖床!”
“别开玩笑了!”
我揉揉眼睛,坐直了身子问道:“几点了?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邵琪笑着说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得知我在等调查结果时,他连忙道歉称并没有催的意思,邀请我和他一起吃饭。
“反正也快要吃午饭了,”
他补充说。
想到接下来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寻找答案,有个当地人做朋友至少会有所帮助,所以我没有拒绝。
随后我们约定了见面的具 ** 置。
很快他就来电表示已经在酒店大堂等了。
见面时,邵琪显得挺惊讶我对住宿选择的标准。
“看来男人偶尔也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那是必须的”
,我说笑着。
上了车之后,便询问他有没有见过岳教授留下的一些笔记或者其他记录。
“据我所知没有,最起码在我看过的学校材料中没有任何类似内容。”
邵琪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