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骑军统领胡孝的脸色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过的天空,阴沉得仿佛随时都可能喷出一口鲜血。他的双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战场烧成灰烬。他的骑军虽然士气高涨,斗志昂扬,如同一群嗷嗷待哺的猛兽,渴望着在战场上尽情地厮杀与征服,但面对云州骑军却始终无法缩短那令人沮丧的距离,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无法挣脱。
更令他气愤的是,云州骑军竟然还能在疾驰中精准地进行骑射,箭矢如同无数只毒蛇,呼啸着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气息,无情地射向肃州骑军。而他的骑兵却对此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动地承受着箭矢的无情打击,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甲,也染红了这片曾经属于他们的土地。
这哪里是战斗!这分明是在戏谑,是在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战场上,肃州骑军的士气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沙尘,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与绝望感,仿佛他们只是这场战争的陪衬,是云州骑军展示实力的背景板。
尽管每次的损伤看似微不足道,如同在巨石上划下的一道细小的裂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零星的损失逐渐累积,裂痕不断扩大,最终将巨石彻底击碎。追击了这么久,己方已经损失了四百多人,而云州骑军却依旧毫发无损,仿佛他们只是在进行一场轻松的狩猎,而肃州骑军则是那群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任由他们宰割。
就在胡孝在心中大骂,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般无法理清时,前方逃跑的云州骑军再次一分为二,如同一条条灵活的蛇,不断在战场上穿梭,仿佛在故意引诱肃州骑军深入陷阱。跑了一段距离后,云州骑军又一次分裂,现在已经分成了无数个小队,如同漫天飞舞的雪花,让人无法捉摸其踪迹。无奈之下,胡孝麾下的骑军也被迫分成了相应的小队,试图跟上对方的步伐,但心中却充满了不安与担忧。
于是,在洛城墙头上,所有的守城军都目睹了这样一幕诡异的景象——己方骑军一直在逃跑,被敌骑追得越来越散乱,仿佛一群无头苍蝇,在战场上盲目地乱撞,根本不敢和敌军骑兵正面交锋。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肃州骑军在战场上狼狈逃窜,而云州骑军则如同一群狡猾的猎人,不断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脸上带着嘲讽与得意的笑容。
看到了这一幕,包括扈峰在内的所有东城墙上的士兵纷纷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失望。刚才看到己方援军抵达时,他们可是兴奋得好一阵子,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心中充满了希望与期待。然而,对于己方骑兵的表现,他们却感到十分失落,守城的士气也瞬间低落,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原本高涨的斗志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与绝望感。
而看到己方骑兵节节胜利,攻城的肃州军也暂停了攻击。他们全都站在投石机的射程范围外,热烈地鼓掌喝彩,仿佛在观看一场精彩的马戏表演,为己方骑兵的胜利而欢呼。然而,他们却浑然不知这场胜利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危机,仿佛一群无知的观众,沉浸在虚假的欢乐之中,全然不顾即将到来的灾难。
逃跑的途中,黑甲骑兵越分越多,如同无数条黑蛇在战场上交织缠绕,而胡孝也跟着分兵追击。他并不担心云州骑军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己方虽然分兵,却始终是敌军分兵数量的两倍还要多。他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能够将敌军一一击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招手,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然而,当追击了十几里之后,胡孝亲自追击的那支骑兵小队竟然消失不见了。更让他诧异的是,他感觉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异常眼熟,仿佛曾经来过这里,但又有些模糊不清。他转头扫视一眼,顿时怒火中烧,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这个地方他已经来过三次了,该死的云州骑军竟然带着他们兜圈子,把他们当猴耍,肆意地戏弄着他们!
正当他准备下令停止追击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敌军并非是溃逃,而是在引诱自己分兵追击,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胡孝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敌军的陷阱之中,仿佛一只被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所困住的猎物,无处可逃。
“停止追击!快撤!快撤!”胡孝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恐慌,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脱。他下令所有骑兵部队停止追击敌骑,并且主动担负起掩护己方骑军小队的责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仿佛一艘即将沉没的船只,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就会被无情的海水吞噬。
正在此时,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十几个己方骑兵,他们的身影狼狈不堪,如同一群被狂风暴雨肆虐过的树木,摇摇欲坠。这些人身上的战甲大多破裂不堪,甚至有人的背上还插着几支羽箭,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他们的衣甲,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血花。胡孝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急忙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骑兵满脸委屈地解释,原来他们追击敌军骑兵没多久,原本分散的两支敌军骑兵突然在前面汇合,如同两条原本分开的河流突然汇成了一条汹涌的大河,势不可挡。而后调转马头,对准他们就是一阵猛烈的骑射,箭矢如同无数只毒蛇,呼啸着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气息,无情地射向他们。更可恶的是,敌军还是一边绕圈子一边骑射,而且两支小队还是交叉骑射,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让己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