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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鸢鸢真乖(求书评)

岱钦朗声大笑,二人并肩步入帐内。

“这便是我与你的居所吗?”时鸢轻启朱唇,目光流转于周遭。

只见墙上挂着弓箭与马鞍,中央是一张宽大的羊皮地毯,上面摆放着桌椅。

帐内家具皆焕然一新,宛若初置,颇得时鸢心。

“嗯。”他指引道,“你看,这是特意为你隔出的一间浴房,你平日里偏爱沐浴。”

忆及往昔,敖登放的那场火将旧日家具都烧黑了,岱钦索性让人全部换掉,皆依时鸢所喜风格重新布置。

时鸢歪头看他,眸光流转,勾唇浅笑道:“夫君真是细心。”

岱钦被夸后,笑得一脸荡漾。

他轻扶时鸢落座,自个儿则忙前忙后,为她斟上一盏香茗。

“鸢鸢,你先喝口茶,稍作休憩。”言罢,他将茶盏递至时鸢手中。

此茶乃他精心挑选之上等茗品,恰合时鸢之喜好。

时鸢接过茶盏,轻启朱唇,浅尝一口,茶香在舌尖绽放,让她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岱钦见状,嘴角勾了勾唇,亦端起茶杯,大口饮了一口。

时鸢瞧他这副模样,不禁轻笑一声,打趣道:“哪有人如你这般饮茶的。”

岱钦没有理会时鸢的打趣,目光幽幽只落在时鸢被茶水润湿的红唇上,只见那唇一张一合,犹如诱人的花朵。

他心中一动,俯身下去,轻轻含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这突如其来的吻如同夏日骤雨,让时鸢猝不及防。

她的唇齿间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和缠绵的舌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能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却了思考,也不愿去思考,只是本能地想要靠近他,想要感受他的存在。

两人的喘息声点燃整个帐子,缠绵缱绻,难舍难分。

在时鸢要被吻晕过去之际,岱钦终于缓缓放开了她。

两人都微微喘着气,目光交汇间,岱钦的眸底闪烁着浓烈的情欲。

他深知时鸢的伤势尚未痊愈,强行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手指轻轻摩挲在她被吻得略显红肿的唇瓣上,岱钦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与自责。

都怪这唇瓣滋味太好。

时鸢头上之伤尚未痊愈,这些时日来,她总觉头脑昏沉。

这会被他吻过之后,更是觉得晕乎乎,遂轻声道:“我想小憩片刻。”

“好。”

岱钦闻言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嘬两口,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步伐稳健地走向床榻。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被褥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

时鸢躺在床上,脸颊微红,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离。

岱钦站在床边,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轻声说道:“鸢鸢,你且先休息。”

时鸢微微点头,轻轻地拉过被子,半掩住自己的面容,只留下一双犹如秋水般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羞涩而又略带躲闪的光芒,仿佛还在为刚才那一幕感到不好意思。

岱钦望着她这副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宠溺与柔情,仿佛要将她整个儿都融化在这份爱意之中。

待时鸢闭上眼,呼吸平稳后,他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吩咐一旁的下人赶紧去煎药。

岱钦吩咐完下人煎药之后,心中还惦记着其他事务,刚想迈步去找阿木,却见阿木如一阵风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阿木的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害怕,甚至不敢直视岱钦的眼睛。

岱钦见状皱起眉头,沉声问道:“阿木,发生何事?怎如此慌张。”

阿木闻言,身躯微微颤抖,终是鼓足了勇气,低声细语道:“首……首领,敖登他……竟逃脱了。”

“什么?!”岱钦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阿木,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你如何看守于他?怎会令他逃脱?”

阿木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解释道:“首领,我……我不知啊。我分明将他牢牢锁于帐内,却不知为何,他竟如鬼魅般消失了。”

岱钦怒斥道:“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你有何用?!”

怒归怒,岱钦深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必须尽快将敖登捉回来。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阿木说道:“还愣在此处干什么?还不速去派人追!务必将敖登捉回,绝不能让他跑了!”

阿木闻言,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起身时脚步踉跄,匆匆离去,去安排人手追捕敖登了。

岱钦目光盯着阿木渐行渐远的背影,周身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狠戾而决绝的气息。

他眉头紧锁,似在思考着更为深远之策,片刻之后,终是狠狠地拧了拧眉,似要将心中的烦忧与怒气一并抹去。

随后,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办公的帐子行去。

宝音一早便已在帐内候着,闻听帐外脚步沉稳有力,知是岱钦前来,连忙起身相迎。

岱钦步入帐内,朝宝音沉声问道:“那事进展得如何了?”

宝音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回答:“已寻得确凿之证据,敖登此人,确是在与西金国暗中勾结,意图不轨。”

言罢,他微微蹙眉,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对此事深感忧虑,部落的未来与安危,皆系于此。

早在之前,岱钦就已经收到西金国探子传回的密信,信中透露了西金国近期频繁与敖登进行秘密接触的消息,似乎正在密谋着什么重大行动。

岱钦心思深沉,并未急于张扬此事,而是选择了暗中探查,若无确凿之证,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令事态愈发棘手。

敖登行事狡猾,他们虽已察觉他与西金国有所勾结,却始终未能抓其现行,缺乏足以定罪的铁证。

若非敖登胆大包天,竟将时鸢骗走,岱钦或许还会继续隐忍,静待时机。

此刻,听闻宝音寻得确凿证据的消息,岱钦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他轻轻抬手,示意宝音继续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