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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缇走到公公婆婆面前,小脑袋一低,认错:“父亲母亲,我......”

“温缇怀孕了。”京欲打断她的话,嗓音含笑的宣布好消息,“下午刚检查确定。”

温缇豁然抬头看眉眼漾开笑意的男人,怀孕一事他连家里人都瞒着?

难怪家里人没提过,她也没就提过。

所以,京先生今晚带她回家不是挨家法,而是特意宣布隐瞒了二十天的好消息?

温缇生气又感动,他怎么这么坏,不直接告诉她,害她紧张一路。他怎么这么好,因为她的一丝芥蒂,为她做尽一切,连家里都瞒着。

京女士反应过来,惊喜起身过来,“弟媳妇怀孕啦?”

“儿媳妇有孕了?”京老先生京老夫妇笑开颜,起身过来。

战老夫妇羡慕,“恭喜恭喜。”

温缇以为的大型挨骂挨家法现场,因为京欲一句话,变成国宝级待遇了。

京老先生夫妇高兴完,雷厉风行安排营养师,各种孕期师进钓鱼台七号院。

京女士黎先生安排家里保姆过去......

京欲听的头疼,从主厅出来,走到廊下,摸烟。

掏出根烟叼在嘴角,瞥见战驰野带着一行人从门口进来,点上烟吸一口,笑容妖冶的吐烟。

战驰野迈上台阶,按了按眉骨,有这么个兄弟,求个亲太难了。

太子爷走到京欲身旁,音色低沉,“别为难我,完事跟你说件事。”

京欲挑眉,“什么事儿?”

“想知道当年在美救你的人是谁吗?”

京欲一笑,“并不想知道。”

当年在医院醒来,救他的人已经离开,只知道是个华人女生,没时间也不想见那个女生,安排欧洲权贵送去谢礼。

那事在他这儿就算完了。

战驰野轻点下头,“可别后悔。”

京欲嗤一声,战驰野进主厅,主厅的笑声变成议论声。

不大一会儿。

太子爷的车队在门口停下。

黎惊宴顶着一脑门疑惑下车,问战肖三人,“怎么来我家?”

“少夫人,这是少爷的意思。”

“宴宝!”夜浓兴冲冲跑过来,拉着闺蜜回家。

闺蜜俩进入主厅,被屋里的情形吓了一跳。

首富夫妇,京老先生夫妇,黎先生夫妇坐在沙发上。

战驰野在和父母谈话,两排清一色西装男站在茶几前,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托盘。

那架势,像极了......古时帝王赏赐受宠的妃子。

黎惊宴看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两个托盘里是两年来,战驰野亲手打造,她全程参与的十二件定情信物,呼吸一滞。

原来他不去警局接她,是准备在今晚求亲......

一声不吭,一点准备的机会都不给她......

“惊宴,夜浓,快来坐。”君若喊傻眼的闺蜜俩。

两人携手过去,坐在君若身旁。

人到齐后——

战行知起身,从战氏近卫手持的托盘里,拿过十二件定情信物中的纯黄金聘书。

面向黎先生和京女士,京老先生夫妇,首富战行知打开聘书,为小儿子求亲。

“敬呈黎俯亲家大人,贵府千金温婉贤淑,蕙质兰心......吾儿有幸得此天定良缘,意恰情投,实乃吾儿之福,故逢其兄允诺,黎战两家结秦晋之好,于......”

战老先生声音一落,黎惊宴便在小舅舅之前开口:“我同意。”

京欲瞥一眼恨嫁的外甥女,翻了个眼睛。

黎先生起身,双手接过传统中式婚礼中三书之一的聘书。

接下来三书之二的婚书。

传统中式婚礼中,婚书是比结婚证更重要的东西,战驰野手写,黎惊宴亲手绣制,一起装裱而成。

两年亲手打造,十二件定情信物,震惊所有人。

然而还有更震惊的。

战肖捧着一个红色托盘,激动说:“少夫人,中式婚服,少爷亲手所绣。”

黎惊宴一脸震惊,一年前去汉服馆试婚服,定下一套婚服。

她以为战驰野买下婚服,怎么也没想到日理万机的他亲手为她绣了一套婚服?

黎惊宴险些泪崩,视线被泪水模糊,无法看清战驰野紧张而专注的脸。

求亲礼共数件两人一起打造的信物,战驰野亲手绣制的中式婚服,战驰野全部身家......

最后。

在亲朋好友的注视下,战驰野单膝跪在黎惊宴面前,眸光深深地望着她。

暗暗喘了口气,战家少主深情而缓慢地向黎家小姐求婚,“黎小姐,我最心爱的女孩,前半生错过的遗憾,我用一生补给你。”

“黎小姐,往后余生的每一笔,你愿意同我一起写吗?”

黎惊宴想哭,泪眼朦胧点头,哽咽点头,“我愿意。”

牵住战驰野的手,起身时,补充一句:“荣幸之至。”

两人幸福地拥抱。

亲朋友好友们鼓掌送上祝福。

长辈们翻遍黄历,战驰野和黎惊宴的婚期定在十一月二日。

上京故宫举行。

求亲圆满成功后,战家和京家四位长辈先行离开。

夜浓拉着谢延深,一件一件参观太子爷送给惊宴的十二件定情信物。

羡慕又为闺蜜开心,夜浓瞥向谢延深,故作骄矜道:“谢延深,没有这个标准,我不嫁给你。”

谢延深:“......”

心慌死了,谢延深面向她说:“媳妇儿,我做梦都想把全世界捧到你面前,我有能力给你最好的一切,但是咱们两家都是红军家庭,要是给你这些,我怕别人怀疑咱们家腐......”

败。

“逗你的啦。”夜浓笑着摸了摸闺蜜的黄金皇冠,抬眼瞧刚骗婚的男人,一字一顿说:“谢延深,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着。”

谢延深静默片刻,眼底红了一圈时,用力抱住自己的媳妇儿。

回来两年多了,对夜家小姑娘的愧疚还是沉重如山。

黎惊宴和战驰野送长辈离开后,返回家。

牵手,摸到他掌心有汗,黎惊宴停下脚步轻轻擦去,歪头看太子爷,“阿野,求亲成功了,你怎么还在紧张呀?”

她打趣,“这可不像强悍成功的太子爷。”

战驰野侧身,夜幕下与她相视。

“再强悍再成功的男人在老婆面前都是软蛋。”战驰野一点都不尴尬地说,“尤其是求婚的时候。”

黎惊宴没忍住笑出声,“我不信,小舅舅在小舅妈面前还是那副骄傲强势的死样。”

“他非人类。”战驰野说完,京欲冷飕飕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你俩说我什么坏话呢?”

求亲成功了,战驰野肆意笑了一声,“说你傻。”

京欲冷笑,“战驰野,你可还没把我外甥女娶进门呢。”

“小舅舅。”黎惊宴忙打圆场,“小舅妈呢?”

温缇在请教姐姐孕期注意事项,他出来接个电话。

京欲下台阶,冷睨着战驰野,“你刚才说我什么?”

“我和阿野在说小舅舅现在宠妻无度。”黎惊宴笑眯眯护夫。

“小舅舅小舅妈同和我阿野一样有缘,当年我在美救战驰野,小舅妈在美救小舅舅.......”

京欲倏地看向外甥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