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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门口。

维和兵仍红着眼睛,皆看着神情坚定不移的黎惊棠。

副队长说:“黎记者,我们知道战慎辞是你的偶像,他也是我们敬佩的人,但今天确实是他向非沉开的枪......”

“战慎辞不可能这么做。”黎惊棠粉腮紧绷,一字一字说。

维和兵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战慎辞一直以自己是上京国防部军人为荣,他不可能做出伤害战友的事。

不可能。

一名维和兵冷冷道:“黎记者,军用悍马枪,中东只有战慎辞有。”

“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黎惊棠想也不想便说,对那个男人深信不疑。

“当时什么情况?”

......今天执行维和公务过程中,反·府武装军肆意挑衅,当地暴徒公然闹事。

维和兵限制太大,分辨不清当时人群中的是暴徒还是市民,所以没有命令不能开枪,不能和他们发生冲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机枪肆意横扫。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随意挑衅。

当时人群中有一名哭喊的孕妇,沈非沉为救那名孕妇,不顾命令私自行动,打乱阵型,导致现场失控,队员受伤.....

沈非沉和那些人交手,身份标志被扯掉,远程控制的战慎辞打出一枪,正中沈非沉的肩胛骨.....

沈非沉出手术室后,黎惊棠离开医院,回到战慎辞的别墅。

家里只有战流星在,瞧见少夫人左肩受伤了,忙去拿医药箱。

黎惊棠喊住他,“流星,战慎辞呢?”

“辞爷和黎记者一起出去,还没回来。”战流星见少夫人脸色难看,立即问:“黎记者,出什么事了?”

黎惊棠沉默走到客厅,等待战慎辞。

战流星猜测少夫人这样,应该是因为今天战况。

擅长打仗,不擅长安慰人。

战流星先安排佣人为少夫人处理伤口。

两个小时后。

黎惊棠听到战慎辞的车子驶进别墅,揉了揉僵硬许久的小脸,从沙发上起身。

过了茶几,听到战流星告诉战慎辞她回来的事,听到战慎辞加快脚步进入别墅。

“老婆......”战慎辞过了玄关,四目交汇,皆看出彼此的异常。

走到彼此面前,专注的看着彼此。

战慎辞眼神坦荡,黎惊棠眼神坚定自信。

他的目光触及黎惊棠的左肩的纱布,陡然变得狠戾,大手轻柔的抓住她的手臂,“阿黎你受伤了。”

黎惊棠这才感觉肩膀火辣辣的痛感,抬眼,发现他瞳孔紧缩,摇了下头,“我没事,子弹擦伤。”

战慎辞低下头,吻在她左肩的纱布上,“伤害你的人,我要一刀一刀剐了他。”

他的动作有多温柔,语气就有多阴狠,黎惊棠一阵心惊肉跳。

等他松开自己,黎惊棠伸手抓住他的手,轻轻地唤他一声:“周黎。”

“维和兵沈非沉受伤,他们说是你开的枪。”

战慎辞缓缓对上她的目光,随着脸色渐沉,下颚线渐渐紧绷。

黎惊棠抓紧他的手,目光不离他,“不可能是你,这中间有误会对不对?”

几秒后,战慎辞启唇,“是我。”

黎惊棠的心忽然一坠。

连连摇头,黎惊棠难以遏制地哽咽,“你说谎。”

“不可能是你,你不可能伤害同胞战友。”

“是我。”战慎辞说:“那名维和兵不服从命令,战场上不服从命令,就是在杀人。”

黎惊棠知道他的意思,见过类似的情况,开口之际———

战慎辞说:“维和的前提是保护自己和小队,他看不透那是反·府设的局,擅自行动,跳进武装军设下的陷阱。”

“被武装军挑衅,没有上级允许私自开枪,导致防御队形大乱,维和小队人员负伤。被暴徒抢走代表身份的红蓝标志。”战慎辞冷笑,“他是来维和还是玩的?”

黎惊棠说:“他的确是第一次参加维和,没有经验才去救人......”

“他不是在救人,他是在找死。”战慎辞语气冷漠道:“心不硬维什么和,战场上当大善人,害人害己,没被一枪爆头是他命大。”

黎惊棠无意识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看着冷漠狠厉的男人。

骤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一瞬间不认识她崇拜三年的人,不认识令她动心的人了。

“作为维和兵,沈非沉这样是不对,但他犯错,有维和部队政委处罚他,你为什么用那种方式审判他?你为什么要开那一枪?”

他把阿黎护的毫发无伤,沈非沉冲动导致她受伤,导致大舅哥受伤,战慎辞一想到这里,语气便更冷漠,“为了让他死心,回国去逞英雄。”

为了让他死心,向战友开枪。

一枪贯穿肩胛骨,沈非沉可能会全身瘫痪。

黎惊棠窒息了几秒,唇瓣翕动,几乎失控地说:“战慎辞,我以为你只是对外敌疯,没想到你对自己的战友也疯。”

黎惊棠望着战慎辞,他冷漠轻狂,一副俯瞰众生样子。

嗓音因为失望而哽咽,“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战慎辞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伸向她,“阿黎......”

黎惊棠挥开他的手,步步后退,“战慎辞,从此以后,我和你是陌生人。”

她这句话,宛如刀子一般扎进他的心里。

黎惊棠转身,战慎辞攥住她的手腕,轻轻用力,她转了个身,撞进他的怀里。

黎惊棠冷喝一声:“放手!”

战慎辞盯着她,眼眸赤红一片,里面盛满了疯狂,又在竭力克制。

掌心滚烫,紧紧扼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跑掉。

“我死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战慎辞语气幽冷问:“阿黎,你去哪儿。”

“医院。”

医院只有那个沈非沉。

暗恋她的沈非沉。

战慎辞盯着她的眼神愈发疯狂,“你喜欢沈非沉?”

黎惊棠冷冷地瞥他一眼,为了让他死心,随口说句:“没错,我喜欢沈非沉。”

“呵。”战慎辞眸光幽禁她的小脸,弯起唇角,很轻很轻的笑了一下。

“阿黎,别骗我了,你喜欢我,我感觉的到。”

“你少自作多情。”黎惊棠冷声说狠话:“战慎辞,你就是个骗子,疯子,遇到你是我的晦气,我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你。”

战慎辞疯癫的笑了,眸光幽禁她的小脸,笑得她心惊。

“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

黎惊棠看着他阴鸷骇人的眼睛,一字一字说:“战慎辞,我不爱你。”

战慎辞的克制瞬间失了控,紧锁她的眼睛危险到极致,“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明明是示爱的话,黎惊棠听的却是一阵发抖。

战慎辞弯腰抱起她上楼。

黎惊棠疯狂挣扎,“战慎辞,你放开我。”

第一次知道,他每天搂她的手臂宛如钢铁,坚不可摧。

战流星听到黎惊棠的大喊声跑进别墅,“辞爷......”

“滚出去!”战慎辞头也不回的呵斥一声。

砰。

战慎辞踢开二楼第一间房间门,暴怒之下,也是轻轻将黎惊棠放在自己的床上。

黎惊棠看见他一下便扯掉黑色衬衫,想逃时,战慎辞扔开衬衫,单膝跪在床边,强悍高大的身体俯向她。

“别碰我。”

她躲一下,他就更用力去碰她,将她不老实的手摁在她头顶。

眸光阴鸷地盯着她,看到她眼里的抗拒和憎恨,战慎辞狠狠吻住她的唇。

黎惊棠平时就打不过他,他这会儿发疯,摁住她的手,压着她的腿。

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摇着头,扭着身子挣扎。

战慎辞强横的吻她,想吻去她的怒火,吻去她的防备。

把她吻哭,战慎辞松开她一下,“说爱我。”

黎惊棠挣扎着说:“我不可能爱你。”

身体被他吻得似火,语气却坚硬似冰。

六个字,冲破他仅存的理智。

战慎辞诡谲的笑了一下,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冲破所有束缚。

黎惊棠看得惊骇又害怕,刚反应过来,自己的衬衫就被撕碎了。

满是阴暗占有欲的声音随之落在她耳边,“只要我活着,你这辈子休想爱别人。”

音落,再次吻住她,夺走她的呼吸。

黎惊棠第一次这么怕一个人,害怕一件事。

拼命躲着他的吻,“战慎辞,你疯了。”

衣服一件一件落地。

黎惊棠害怕的哭出声,“你敢强迫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

战慎辞顿了顿,吻在她的眉心,“阿黎,没你我会死,你死了我陪你。”

黎惊棠恍惚想起他为自己试药一事......

肩上一痛,黎惊棠又想起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哭喊着摇头。

“不要,战慎辞,你放过我......”

“阿黎,我放过你,”战慎辞眼眸赤红,无视她嘶哑的哭声,膝盖抵在她并紧抵抗的双腿间,强势分开。

“谁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