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天逸,你是不是疯了?即便他们没救我,我也能过得很好,甚至可能比现在还要好!”飞鸢靠在门上反驳道。
“你们凭什么这么肯定?”亓官天逸对飞鸢的好感渐渐消失了,真的搞不懂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心里对飞鸢的感觉也开始淡薄。
飞鸢说的话,简直是无情至极。
气愤之下,亓官天逸说:“杨飞鸢,不管你如何想,你的姓氏永远都改不了。”
说完,他愤怒地离开了。
临走时,他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门,里面没人出来,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原本温顺的女孩变成了这样!
然而,亓官天逸在门派里漫无目的地闲逛后,还是找到了一个地方可以去。
最终他决定去找韶叶子。
虽然飞鸢变了,但他自己没有变。
所以只能这样了。
此刻的韶叶子正在和掌门商议一些事情。
但是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韶叶子,这件东西太过邪门,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处理,再者我们的能力有限,贸然行事只怕会适得其反。”郁坤元劝说道。
并不是郁坤元无情,而是他的确没有这种能力。
如果没有能力去做,再多努力也是白费。
“郁掌门,以前是怎么做的,有没有相关记载?”韶叶子问,也许可以通过借鉴之前的方法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听了郁坤元的话,才知道之前的做法要求非常高,现在的条件根本达不到。
“郁掌门,要想驱动这么多三蜃蛇,是不是需要一个修为很高的人?”韶叶子继续问道。
郁坤元想了想,答道:“其实不然。
依我所知,使用这些东西并不需要太高的修为,关键是要放在正确的位置上,甚至可以不需要亲自到场,用缩小版来替代就行,一点力气都不用出。”
“原来还可以远程控制?”韶叶子惊讶地说。
“对,尽管我们不能移动实际的物品,但如果有人配合,也可以远程操作。
不过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合适的人可不容易。”郁坤元补充道。
韶叶子陷入了沉思。
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韶叶子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亓官天逸的声音。
韶叶子知道亓官天逸通常没事不会找自己,现在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只是不知道什么事而已。
“看来你们有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了,我去召集其他人,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郁坤元说。
“可以,如果能找到更好方法就最好了!”韶叶子回应道。
郁坤元向外走去,看到站在门口脸色阴郁的亓官天逸,本打算打个招呼,但见他的模样只好作罢,默默地离开了。
“进来吧!”韶叶子招呼道。
得到许可后,亓官天逸静静地进了屋。
刚一进房间,韶叶子就感觉到了一股低沉的气息。
仿佛暴风雨前的压抑,令人窒息。
亓官天逸进屋后一声不吭,只找了位置坐下。
韶叶子瞥了他一眼,察觉到对方似乎不想说话,就算他有什么话也只有等他自己说出来。
所以他自顾自地品茶,不再多言。
沉默持续了一会,亓官天逸终于开口:“韶叶子,我真的弄不懂飞鸢了!”
韶叶子一听这话便头痛起来,难不成自己成了感情顾问?
这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我真搞不明白她。
刚刚我跟她提了人间的事,她竟然毫不关心,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乎,还说自己没了父母反而更好!”亓官天逸说。
韶叶子苦笑了一下,每天都为些小事烦恼,两个人的事次次来找他!
但他也不是每次都有时间听这些麻烦事啊。
“你接着说。”韶叶子接话。
亓官天逸拿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说:“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渴望拥有父母的生活,可她轻易就有却毫不珍惜。
如今她父母大概已不在了,可她一点儿也不在意,觉得那与自己无关!”
韶叶子摸着头说:“这的确很棘手。”
“而且,桌上有一张染了墨迹的画,竟然连让我看一眼都不肯,我难道是毒药吗?”
“或许吧!”韶叶子说,紧接着想起了什么,问:“你说你不想看什么来着?”
“就是那幅墨点画啊!”
“那是什么样的画?”韶叶子突然问道。
亓官天逸一脸嫌弃地说:“那算什么画啊,简直是丑到没法看,我都不好意思多瞧几眼。
但她却当宝贝似的珍藏,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眼光有问题了。”
“也许不是你的眼光出了问题,可能真的是她的审美有点奇怪呢?”韶叶子回答,“你记得那幅画长什么样吗?能不能画出来?”
亓官天逸没想到韶叶子居然对那幅画感兴趣,惊讶地说:“那幅画实在是太丑了,所以印象非常深刻,画出来应该没问题。
不过你怎么会对这样的一幅画感兴趣?”
“别管那么多,你只需要画出来就好。”韶叶子认真地说。
“好吧。”亓官天逸同意了,拿起桌上的毛笔,在面前的白纸上开始画画。
很快他就把画作完成了,整张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墨点,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了!
“你画好了?”韶叶子问。
“嗯,大致就是这样了。
有些细节记不太清楚。”亓官天逸解释说,画面上很多墨点的位置他记不太清,但这也不足为怪。
“只有这些点吗?”韶叶子又问。
亓官天逸点点头:“虽然具体的墨点位置记不全,但整体就是这样一片乱七八糟的点。”
韶叶子仔细看了看,这画确实很特别,乍一看像是毫无章法的胡涂,甚至让人联想到墨盘倒了后溅起的效果!
“飞鸢真的那么珍惜这张画?”韶叶子问道。
“没错,她还不让别人看。
我真搞不懂这样的东西有什么价值。
你也看到了,就像是随意涂抹的东西一样!”亓官天逸抱怨道,“的确很像随便画的东西,但也似乎有一定的结构在里面。
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飞鸢了,等我研究透彻再说,看看能找出些名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