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主任面露难色。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法子比较极端,他一直没敢提出来,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李主任,您别担心,有困难咱们可以一起面对。
韶叶子看出了李主任的心思,他知道李主任心里肯定有了主意,只不过因为某些顾虑难以开口。
李主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有个办法,但这个办法用起来有点儿残忍,刚开始我们觉得这样太不人道了,所以放弃了,但现在似乎只能试试了。
听到李主任这样说,韶叶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不妥善处理,或者用了这种残酷的方法却没有成功,他们整个团队可能都会遭到指责。
而且,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民众不满,后果不堪设想。
想了想,韶叶子觉得即使要挨骂也宁愿是自己,只要最终能给公众交上一份满意的答案,不管多艰难,他也愿意去试一试。
您说吧,我们一起探讨。
可行就立刻行动;不可行的话,我们再改改计划试试如何?韶叶子提议道。
看到对方如此诚心诚意地询问,李主任心中不禁感叹,既然领导愿意担此重任,作为下属的自己也不该退缩。
李主任缓缓地说出自己的建议:我们的方法是在婴儿身上做实验,这意味着得从还未出生的孩子就开始着手准备,需要对全身所有的氮元素进行标记,确保不出差错。
然而这样的做法,谁又愿意让自己的孩子遭受这般痛苦呢?
......
听完这番话后,即便是韶叶子也陷入深思之中,确实是个棘手问题。
但是如果有希望取得好结果,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值得一试吧。
至于如何说服大家接受这个方案,他自己也没什么更好的想法,尤其是不知道怎么向任文诗解释这个问题。
李主任,您先别着急把原来的方案停掉,继续研究。
关于这个新点子,我会认真考虑后再回复你。
韶叶子说,同时问起成功率有多高。
李主任思考了片刻后回答:如果按照这个流程操作的话,理论上来说成功率大概能达到80%,可行性非常高。
了解到这一点之后,韶叶子更加焦虑。
这么高的概率说明有很大的机会解决问题。
关键就是要找到合适的人选配合试验。
嗯,那你先回去接着研究,后续我来协调相关事宜。
说完这番话之后,带着满腹疑虑回到了住处,发现时间已经不早。
奇怪的是,本应同在研究所工作的任文诗却不在家。
原来是因为下午韶叶子去了李主任所在的研究机构交流了一趟,并没有等她回来一同回家。
于是韶叶子决定亲自去找任文诗了解情况。
到了那边,只见房间里亮着灯,里面依稀可见一个人影。
轻敲了几下门之后问道:文诗,是你在里面吗?我要进来了。
啊...等一会儿,很快就让你进来。
屋内传出了略显焦急的声音。
门外等待的韶叶子一听这话立马冲了进去。
文诗,出了什么事?仔细查看四周后并未发现异样之处,只看见正坐着看书的人回头看向自己平静地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还有一些资料没处理完而已。
见状任文诗淡淡回应道。
虽然听她这么说,不过近期其行为举止总让韶叶子感到有些蹊跷。
认为对方可能隐藏了一些事情没有透露给自己知道。
都处理好了么?
咱们可以走了吧?
任文诗随后提出疑问。
今天跟李教授见面讨论了一下项目进展,遇到了些难题。
希望能听听你的意见。
韶叶子简要介绍道,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更从容。
什么难题需要我们一起解决呀?听到这里任文诗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现在遇到了点儿瓶颈,想看看是否能通过你们这边的技术得到解决。
韶叶子答道,生怕话说得太直接会刺激到对方。
见状,她安慰道:既然来找我商量就证明肯定需要帮忙嘛。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好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一定倾力相助。
他很清楚韶叶子,如果不是真有麻烦事儿或特别需要帮忙的情况,他一般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或者换句话说,不会轻易打扰自己,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因为这些事儿而心烦。
这个问题很严重,你肯定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同位素标记方法吧,但李主任却发现用这种方法标记的氮一直没变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们推测可能是某种条件下才会有变化。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实验可能就得换人来做了。
于是韶叶子大致地把和李主任讨论的内容告诉了任文诗。
任文诗笑了笑说:“难不成你是想找我去搞研究?这个我真的不行,不过帮你整理点资料我还是能做到的。”
韶叶子摇头道:“当然不是让你搞研究,你根本不是学这个领域的。” 话音未落,任文诗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立刻意识到韶叶子真正想表达的意思——让他成为研究对象。
难道说他已经知道自己得了那种怪病?但这事儿至今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 任文诗试探性地问道。
韶叶子知道这事儿确实不容易直接说出口,尤其是当谈到让她的孩子也成为研究对象时更是难以启齿。
想了片刻,她说道:“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先回去吧。”
见此情形,任文诗顿时放下心来,看来对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状况。
“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保证会尽全力配合你们的研究。”
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韶叶子明白他的心意所在,只是要怎么开这个口呢。
“好啦,既然说到这份儿上,我就告诉你缘由吧。
根据李主任的说法,问题可能不在于技术本身而是选择的对象不对头,我们应该从婴儿开始着手试验,给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全身都做上标记,之后再给他打药物看具体哪个环节出错。”
听完解释,任文诗惊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