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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您此话何意呀?之前您不是还很看好芷儿和表哥的吗?”

裴母跟林芷若说了,自己儿子和她之间的事怕是成不了了,她已然无能为力。林芷若怔然,忙追问起裴母来。

“姨母,突然怎的了?您之前不是说,那位长公主不会和表兄成婚的吗?我和表兄的事,您为何突然不愿管了。”

裴母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的。

林芷若有些急了:“姨母,到底出何事了?你倒是告诉芷儿啊!”

见林芷若焦急的模样,裴母还是问了她一句:“芷儿,你是否倾心云归?”

之前裴母和自己妹妹通了气,有意让林芷若做自己儿媳,虽说林芷若一直表现的很乖顺,可她却没有真正问过女儿家的心意。

林芷若羞赧低下头,轻轻‘嗯’了声,声音如蚊呐般开口:“芷儿倾心云表兄已久,此生若能嫁与云表兄,定然无憾了。”

说话间还朝裴母欠了欠身,语气真挚:“还望姨母成全。”

话说,林芷若也生的钟灵毓秀、温婉可人,虽比不上风华绝代的昭阳长公主,可比起京师其他千金来,也并不逊色。又加上是自家人,知根知底的,裴母对她自然是满意的。

奈何,自己儿子于她无意。

强扭的瓜不甜,她也无法了。

又是一声轻叹,裴母伸手虚扶起林芷若,开口道:“不是姨母不愿成全你和云归,而是云归已有意中人,他是姨母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姨母也不忍一直逼迫他呀。”

“这世间不缺好儿郎,要不芷儿你也莫要执着于你表兄了吧。”

林芷若却摇了摇头:“可是姨母,云表兄对芷儿而言是‘初见乍欢,久处仍怦然。’

要放下忘记,并不易。”

“唉,你这孩子……”裴母握着外甥女的手,有几分心疼:“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执着啊?”

林芷若强颜一笑,问了句:“所以,云表兄倾心的人是昭阳长公主吧。”

裴母点点头。

她便感叹道:“能被表兄喜欢,长公主可真幸运。”

这点,裴母倒不这么认为:“话倒也不能这么说,长公主乃陛下最疼宠的公主,金尊玉贵、风姿绰约,若非……”

若非谢晏有可能要去和亲,即使要将人敬着,她也是愿意儿子尚公主的。

林芷若只见过谢晏一面,又觉得自己与裴云归有表兄妹的关系,两人自小也见过几回,说起裴云归喜欢谢晏,她是有几分不服气的。

当即便下定了决心:“姨母,对于云表兄,芷儿还想再争取争取。”

裴母无奈,也只能由着她了。

“既然你如此执着,姨母便不劝你了,不过,要争取,只能靠你自己了,姨母不会再帮你了。”

林芷若乖乖应下,只要姨母不阻止她就好了。

对方是公主又如何?

万一自己走运,最后赢得了表兄的心呢?

见她‘斗志昂扬’的模样,最后裴母只叮嘱了她一句:“你想试着争取可以,但你表兄倾心长公主一事,可怪不到公主身上去。莫要因此行傻事闹到长公主面前去,皇亲国戚,轻易不能得罪。”

林芷若依然听话应下。

她又不傻,自己要争取的人是云表兄,与长公主何干?哪里犯得着去得罪她呢?

与裴母谈完话,林芷若马不停蹄去找了裴云棠。

她要打听表兄的去向,再做点拿手的点心……

……

另一边,皇宫。

由于康宁帝还在早朝的缘故,谢晏先去了夏皇贵妃宫里。

“母妃。”

“昭阳来了,快坐。”夏皇贵妃正与贴身嬷嬷吩咐着什么,见女儿来了,忙抬手招呼人过来坐。

“儿臣见过母妃。”谢晏先行见礼才落座。

见母妃贴身嬷嬷神情凝重,谢晏问了句:“嬷嬷怎么了?难不成是母妃遇到不如意之事了。”

长公主不是外人,夏皇贵妃身边的嬷嬷便将事情说了出来:“长公主不知,自皇贵妃协理六宫以来,皇后那边的人老是给咱们未央宫的人使绊子,老是叫皇贵妃难做……”

原来,快入冬了,夏皇贵妃提前拧定了今冬送往各宫(包括一众皇子公主)的取暖炭火。却被皇后那边屡屡挑刺,说她拧定不合理。

对于皇子公主的教养,夏皇贵妃只是略提点了几句,却被皇后大力斥责了一顿,说她信不过太傅,多管闲事。

反正皇后只要一逮到夏皇贵妃哪怕一点儿错误,都要借机刁难上一番。

而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是闹不到皇帝那儿去的。

皇后嗔了贴身嬷嬷一眼,将人遣了下去:“好了孙嬷嬷,这些都是小事,昭阳好不容易来看本宫,与她说这些烦心事作甚?本宫与昭阳要谈谈心,你先下去吧。”

待孙嬷嬷退下后,谢晏才开口:“母妃,皇后摆明了是故意刁难与您,定是觉着您分走了她执掌后宫的权力,一时半会应当消停不下来的。

您反击回去就是,何必逆来顺受,父皇本就疼宠您,这份疼宠不利用起来岂不可惜。皇后前不久才因四妹被父皇迁怒,连带着皇祖母都不待见她了,她依然敢刁难您,您就该反击啊!”

谢晏知自己母妃受父皇疼宠,在她看来,母妃就该利用好这份疼宠,好好挫挫皇后的锐气。而不是清清淡淡,老是不争不抢。

“难道您淡然置之,不争不抢,皇后那边就不会找您麻烦了吗?”相反,那样只会更加助长了敌人的气焰。

谢晏苦口婆心,谁知皇贵妃依然只是一笑揭过。

边给女儿拿糕点边说:“不过是些小事,无碍的。你父皇突然让我协理后宫,皇后有些气也说得过去,就不必小题大做了。”

“这哪里是小题大做了。”谢晏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道:“母妃,您该换个思路想,那不是小题大做,只是别人让你不痛快时反击……”

夏皇贵妃却抬手制止了她:“好了,难得你进宫来看母妃,别说那些了,母妃让人备了凤梨酥,皇儿快尝尝。”

谢晏只好不情不愿吃起了糕点。

见她那般,夏皇贵妃便笑着与她解释起来:“皇儿也别觉得母妃不争,实在是没什么好争的。

皇朝只会有一位皇后,就像这中原只会有一位君主,争来争去有什么好争的呢?无论何人,终不过一培黄土罢了。”

启元末年的皇储之争、叛军作乱实在太过触目惊心,皇室十余位皇子,二十余位公主最后剩下不过四五。皇朝最出色的文臣武将殒命半数,新皇即位后,新朝青黄不接极其严重。

夏皇贵妃知道,康宁帝不想再看到那般惨状,不想再看到皇家子弟为了储君之位自相残杀。她亦不想让自己的儿女经历一遍。

这么多年,她从年少时便与皇帝相知,相携一路走来已是不易,她不愿利用皇帝的宠爱去做什么。

过了大半辈子,她所求只剩一双儿女能安度此生。

“昭阳啊,母妃所求不多,只要你和霁儿能顺遂一生便够了。”

谢晏也知道自己父皇母妃年少相知,情深意重,母妃既然想保留那份美好就随她去吧。

不过,想起皇后和大皇兄 ,谢晏眸色暗了些。

有些事,与其将来被动,不妨提前谋之,有备无患自有它的道理。

深知自己母妃佛性,谢晏出了未央宫后,转道去了自己三弟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