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客人!这一份是这些小朋友的。”摊主急忙解释道。
三小只也以为是男人搞错了,立马开口说道:“叔叔!是我们先来的!”
“切!”男人斜看孩子们,摆摆手不在意说道。
“让这些小鬼再等一下呗,急什么。”
三小只生气了,这个坏叔叔是故意抢走他们的章鱼小丸子的!
“还给我们!”元太生气的拽住男人的衣角,真有事他是真上。
光彦也严肃的说道:“叔叔,是我们先来的,请你到旁边等一下!”
看孩子们这个样子,男人更不耐烦了:“别挡道,就你们这几个臭小鬼,还是回去找妈妈吧!”
摊主真怕男人打孩子,赶紧劝道:“没事没事,孩子们,你们一共三份呢。”
“这一份就让给他吧,我很快就把你们的做出来。”
元太和光彦愣在原地,步美忍不住争辩道。
“可是,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
三小只有好好等,有好好让开位置,也有说明是他们先来的。
老师说过,插队是不正确的行为,为什么这个坏叔叔不感到羞愧呢?!
男人更嚣张了,举起章鱼小丸子的袋子邪笑道:“对啊,你们有三人,就应该先让我一个人拿。”
“你这个胖小鬼,给我滚开!”
他扬起手掌就想推开元太,却被人牢牢抓住,无法再动弹,男人不耐烦的向后看去,一下子脸色苍白。
但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只见三小只的脸上一下子就笑开了,又不约而同的告状道。
“黑泽哥哥!”
“这个坏叔叔抢走了我们的章鱼小丸子!”
颤颤巍巍看着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琴酒,男人扯出笑容。
“那个,我——啊啊啊啊!”
手掌被人毫不留情反折到下,膝盖重重挨了一脚,整个人被迫跪下,男人不停的从嘴角发出哀嚎和求饶。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痛楚,哭泣的同时他只觉得自己要死定了,耳边似乎能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响。
这让人群都投过好奇又恐惧的目光,人流在这里暂缓。
“感觉好疼啊……”步美喃喃道。
琴酒看见小女孩不忍的表情,手稍微松了点,倒是真没有折断人的手臂,只是将夺过来的章鱼小丸子递给光彦,随后冷冷道:“知道该做什么吗?”
“知道知道!”感觉自己被放开了一点,男人哭丧看向三小只,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派,不停的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抢你们的,我不该插队——我我我,我真该死啊!”
光彦咽了下口水,磕绊道:“你,你知道错了就行。”
男人被放开后,很快就站起来向外面跑。
“喂!”元太大声叫住他,“你现在应该乖乖排队,你不要你的钱吗?”
“不要了……”本想一走了之,但男人触及琴酒冰冷的目光,哆嗦了一下,很快就挤出笑脸说。
“要,要的!”
琴酒若无其事的将蛋糕分给孩子们,刚才的猛兽又变成无害的姿态。
刚才空出了一只手按人,他还记得这是在人群中,不然下手重点对方的胳膊就下来了。
三小只接过蛋糕,崇拜的目光却怎么也遮盖不住。
“黑泽哥哥——好厉害!”
可不是嘛,三小只突然发现,面对不讲理的人,暴力,也是一种沟通方式。
摊主好不容易都做好了,送他们离开后,和男人一起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
“小伙子啊,以后在外面不要随意欺负孩子了。”
“我,我知道了……”
稍微抬手接过属于自己的章鱼小丸子,男人龇牙咧嘴的,感到一阵疼痛。
他错了,谁能想到就三个没有他腰高的小鬼,身后能出来一个那么高大可怕的人!
回车子的这一段路上,步美和光彦夸夸黑泽哥哥真厉害,但咬着小丸子的元太,却吃几口就放下了。
“元太,你怎么了啊?”步美奇怪的问道。
光彦凑过去说:“章鱼小丸子不好吃吗?”
“不是……”元太气馁的站在路边,看着伙伴和黑泽哥哥说道。
“我,我是不是真的好胖啊。”
他也知道自己体型大,但是平日里以吃最重要,身边人都是善意的,即使是妈妈,也是说他少吃点为了不影响身体。
可是刚才的坏叔叔脱口而出的恶意,还是让这个傻乎乎又不爱动脑筋的孩子伤心了。
“元太——”步美和光彦互看一眼,肯定的说道,“你有好好听柯南的指令训练啊。”
“你想减肥,我们都支持你,我们都会陪你一起!”
但琴酒却问他:“你觉得,刚才的人为什么会求饶。”
“因为黑泽哥哥你厉害!”元太很快答道。
“为什么厉害?”
这让三小只思索起来。
“因为黑泽哥哥是大人!”步美快速回答道。
“但那个坏叔叔也是大人!”元太反驳,但自己又说不出来。
“我明白了!”光彦一拍手心,高兴道,“黑泽哥哥的意思是,他厉害是因为他强壮。”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元太你虽然胖,但体型也是同龄人中最大的。”
元太渐渐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不敢相信道:“那,我其实也很厉害吗?!”
“是在小孩子中厉害。”光彦纠正道。
但步美又回忆道:“可是我觉得柯南也很厉害。”
三小只们叽里呱啦,最后总结出,要么像元太这样体型大的叫厉害,要么像柯南那样聪明的叫厉害。
这下元太可不难过了,大步走路。
“嘿嘿,我也是很厉害的人!”
车子重新发动,琴酒先后送三小只回去,柯南被留到最后。
到了毛利事务所下,柯南和琴酒一同下车。
“给。”举起小猫,柯南准备递给琴酒。
但琴酒却没有接过,而是单膝蹲下,拉过柯南和小猫一起抱入怀中。
这个拥抱要紧一点,和之前的珍惜拥抱相比显得急切些。
柯南不得不顺着力度扬起头,鼓起脸颊吹走嘴角的银发,他了然道。
“诅咒还有情绪没有化解吗?”
“嗯……”
哼出鼻音作为回答,琴酒微微闭眼,眉头也松软了。
偏头埋在孩子的颈窝,只有浅浅的呼吸起伏。
路灯洒下细腻的银光,为二人笼上一层朦胧的微光,胸膛里的心跳隔着衣物,每一次的震动都是海处隐现的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