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月色朦胧,村庄的边缘,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见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在这片宁静的田野上,一头强壮的水牛正默默地承受着无尽的劳作。
它的身躯庞大,肌肉隆起,皮毛发着油光,本是田间地头的一把好手,此刻却显得异常疲惫。
水牛肩上扛着沉重的犁耙,那犁耙像是一座小山。
它在两片水田之间来回耕耘,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优雅。
水田里的泥土被翻起,又落下,再翻起,周而复始,仿佛没有尽头。
刚耕完一片田地,水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农户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赶着它去耕另一块。
那块田地像是已经几个月没被耕耘过,杂草丛生,泥土板结,对于水牛来说,无疑是一个更大的挑战。
农户站在水牛身后,手里拿着一条皮鞭,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贪婪。
他不停地挥舞着皮鞭,抽打着水牛的屁股,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一声响亮的鞭响和水牛痛苦的呻吟。
“没用的畜生,平时供你好吃好喝,这才犁了二亩地就不行了,快点快点,给我起来!”
农户的声音凶狠,他完全没有顾及到水牛的疲惫,只是不停地催促着,鞭打着。
水牛强忍着疲惫,艰难地站起身,继续耕耘。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这几天没吃六味地黄丸,确实战斗力有些减退。
可是,农户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他继续挥舞着皮鞭,抽打着水牛。
水牛在水田上,它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脚步也越来越蹒跚,但它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终于,水牛再也支撑不住了。
它的身体一歪,倒在了水田里。
次日清晨,时针悄然指向了十一点,阳光已懒洋洋地洒满了房间,带着一丝慵懒和温暖。
奥德彪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的疲惫,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如此筋疲力尽过了。
转头望去,只见柳寒珊正趴在床边,笑嘻嘻的刷着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在她温婉的脸庞上,很是美丽。
奥德彪心中一暖,轻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
“米卡伊拉那小丫头呢?怎么就剩下你一个在这儿?”
柳寒珊抬头,脸上洋溢着春日的明媚笑容,回答道:
“米卡伊拉一早就去上课了,说是今天要交的作业还没完成呢。”
说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给了奥德彪一个坏坏的眼神。
奥德彪吓得一个激灵。
随即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
“走吧,起床啦!今天去你家。”
两人随后便开始起床洗漱,洗漱间里,水声潺潺,伴随着偶尔的低语和笑声。
柳寒珊先洗漱完毕,便前往扎伊娜的房间,只见扎伊娜坐在床边,小脸蛋上写满了不满,委屈巴巴地看着柳寒珊:
“姐姐,我怎么早上起来都没看见你呢?”
柳寒珊心中一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
“那个,我早上出去买了点吃的,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叫醒你。”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躲闪,显然有些心虚。
扎伊娜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小脑袋一歪,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
“我昨晚都听见你的声音了,一直到早上才停下来,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像熊猫眼了!”
说着,她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眼下那淡淡的黑晕,一副“你休想瞒过我”的模样。
柳寒珊的脸瞬间红透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最后,她只好硬着头皮编了个理由:
“你奥德彪哥哥这几天累坏了,我给他捏腰捶背呢,所以声音大了点,没想到吵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扎伊娜也不再逗她,而是拉起她的手,笑道:
“好啦好啦,姐姐,我知道啦!我们快走吧。别让哥哥等急了。”
.............
经过数小时的漫长车程,几人终于抵达了一座充满岁月痕迹的老城区。
这里,每一砖一瓦都仿佛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柳寒珊因为事先已告知了双亲,他们到达的时间,因此,她的父母特意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满心期待地守候在家中,准备迎接女儿与奥德彪。
柳寒珊的家,坐落在一片八十年代的老旧小区里,楼房外表斑驳,透露着一种时光侵蚀的沧桑感。
她们的家,位于六楼。
当奥德彪轻轻叩响那扇略显陈旧的门扉时,屋内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带着喜悦的回应:
“来了,来了!”
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年约五旬、身材略显丰腴的妇人。
妇人热情地迎上前来,问道:
“这位就是珊珊的男朋友,奥德彪吗?”
奥德彪微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阿姨好,我是奥德彪。”
妇人笑得更加灿烂,说道:
“喊我李姨就好,亲切些。那这位小朋友是?”
她的目光落在了扎伊娜身上,心中不禁暗自揣测,非洲的习俗与这里大相径庭,她可是知道非洲14岁就能结婚了,难道这是奥德彪的女儿。
没想到扎伊娜主动开口了:
“阿姨好,我叫扎伊娜,是奥德彪哥哥的妹妹。”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孩童的纯真。
李姨闻言点点头,连忙招呼:
“快进来,快进来坐,别站着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们迎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