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鱼等了一日。
先是黄连那,送来消息。
“少爷,查实了,唐玉麟当初,确实去过灵泽观。”
“我们的人在灵泽观查到,存放‘凤炽武尊’遗骨和骨灰的罐子,消失不见。”
“在灵泽观附近,调查到唐玉麟遗留下来的线索。”
李沐鱼轻声道:
“这也就证明,唐玉麟去过,但还是无法证明,桑晚凝提到的那枚‘骨片’,就来凤炽武尊的遗骨。”
“看来,还是得先见到‘骨片’,再进行研究。”
黄连担心提醒道:
“少爷,桑晚凝恐怕不会轻易将‘骨片’拿出来,就算拿出,怕是也会等到年终。”
李沐鱼等了等,沉思着说道:
“没事,等等她,不会那么久。”
黄连在此事上并未多说。
“少爷,关于裴衍的情报,以及我们盯着黑旗军动向的情报,已经准备好,这就送到少爷手中。”
“黑旗军内部,出现波澜,是否与少爷有关?”
李沐鱼说道:
“没错,我就是这么倒霉。”
“裴衍的那份武道传承,我都不清楚,倒是温煦第一个发现,黑旗军最起码几位高层,是了解这件事的。”
黄连立即说道:
“少爷,需小心。”
“黑旗军多莽夫,行事不动脑子,容易出事。”
李沐鱼轻声道:
“那这就惨了,不动脑子,我们怎么预防?”
“万一半夜睡不着,脑子一抽,就拎把菜刀来砍我,那不就完了吗?”
黄连说道:
“少爷,我们必定全力盯紧黑旗军。”
李沐鱼说道:
“盯着是要盯着的,查一下无限武斗场,特别是最新情况,接下来,逃不掉的,还是要面对。”
黄连沉声道:
“是,少爷。”
李沐鱼沉默几秒,询问道:
“家里如今有什么情况?”
黄连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自少爷进入流放城,家中并未大事发生。”
“老爷闭关,家中上下,不敢妄为,”
“二爷处理家务事,三爷处理公务在外。四爷如今在公司,最近一月,四爷与城防军司令黎阳联系频繁,对少爷的情况很是关注。”
“五爷在外未归,前方情报显示,两场战役大捷,斩杀两头七级妖王。”
“六爷近一月,在家未出门,闭关,想要冲击宗师。”
“六夫人在家,由六爷徒弟沈清柳陪伴。”
李沐鱼听到父母的消息,平安无事,也就不太担心。
李沐鱼嘟囔道:
“这个时候突然想用功,半年内能突破吗?”
黄连不谈此事。
李沐鱼问道:
“其他那些人呢?”
黄连继续说道:
“禀报少爷,二小姐那边,据消息称,二小姐平日里疯疯癫癫,像是疯了,但并未诊断。”
李沐鱼闻言嗤笑道:
“她会疯?我不相信,说一个疯子疯了,这句话听起来不觉得奇怪吗?”
黄连不置可否。
“少爷,有一件事,或许你应该知道。”
李沐鱼来了好奇心,疑声道:
“我应该知道的事?”
黄连说道:
“少爷,二姑爷石齐林,不见了。”
李沐鱼闻言脸上表情顿时一僵,脑海中,思绪纷飞,这个消息让他如芒在背。
“什么叫不见了?”
黄连平静说道:
“石齐林失踪,我们已在调查,并未查到他身死的任何线索。”
李沐鱼顿了顿,清冷道:
“身死?”
“你怎么想的?”
“太小看我那位姑父了吧。”
黄连询问道:
“少爷以为?”
李沐鱼眼神微凝,认真说道:
“好好查查,必须查到他。”
“你觉得我那位姑父是一个怂人吗?”
“我不这么认为,能忍,能忍的人,不可小觑。”
黄连沉声道:
“是少爷。”
李沐鱼继续问道:
“其他那些人,以及,年终历练,家中又有什么安排?”
“哪些人有可能参加?”
又是好几个问题。
黄连好似无所不知晓,
一一回答。
李沐鱼了解到,大哥李江潮专心于工作,整合资金,为儿子李彧,侄女沈清柳投入重金。
二哥李九凰在听了他的建议,自他进入流放城,李九凰便去闭关。
李江潮为此事投入不小。
他这半辈子挣来了的钱,虽说不少,可他享受的没多少,更多则是花在家人身上。
都用来投资。
在此事上,李江潮总是不遗余力。
其他几位叔伯家的堂兄,也都保持现状。
李氏的各个势力,倒是很安静,他们都在等,老爷子不‘出关’,谁都不敢妄动。
李沐鱼在心中将老爷子腹诽。
躲在后面,看着台前这些人,真不知道老爷子是咋想的,那些人不是他孩子吗?
自打了解老爷子要搞事,李沐鱼就放不下心。
别人谁搞事都行,唯独不能是老爷子。
因为老爷子一旦搞事,必是关乎整个李氏命运的大事情。
跟黄连结束交流。
没多久,出门买东西吃,拿到黄连让人送来的情报。
吃东西,看着资料。
李沐鱼看了许多,了解到许多信息,他对流放城过往,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唐玉麟啊唐玉麟,你怎么会突然去打凤炽武尊遗骨的主意?”
“谁给你的消息?”
看完唐玉麟,凤炽武尊,三婴道人的资料,李沐鱼陷入长久思考。
他心中疑问很多。
就比如,如今只是了解,唐玉麟去过三婴道人的灵泽观,极有可能是他将凤炽武尊的遗骨盗走,借此参悟,走火入魔,引火自焚。
但任何事都有一个动机。
这个动机到底又是什么引发的,如今无法知晓。
唐玉麟死了。
没线索能够表明,唐玉麟是为何对凤炽武尊感兴趣。
盗取凤炽武尊的遗骨,就此一事,足以在流放城,掀起轩然大波。
唐玉麟,玉麟阁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李沐鱼喃喃道:
“他是怎么敢的?”
“有什么能够证明,凤炽武尊遗骨,真的有参悟价值?”
这些个疑问,李沐鱼找不到答案。
一件件事弄的他头痛。
没两天。
一个讨厌的人又来了。
叶虚舟,并未进门,就在诊所外,好似在看着他,担心他跑了。
一见到叶虚舟,他就头大。
黑旗军派这么一个二杆子货,到底想干嘛,还嫌事情不够头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