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手头的事,
不然会有……麻烦?
“呵……呵呵。”
还不等古晴全都说完呢,
江任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的,甚至有点直不起腰的意思。
“古助理啊古助理,”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想着搞威胁领导这一套?”
“你就不怕我把这话录下来,就可以直接让嘉禾身败名裂?”
如果真是威胁,
如果这话真就是古晴说的,而不是转达,
那江任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就凭威胁领导这一个罪名,
那嘉禾还真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但,
古晴却似笑非笑地走到了江任面前,
“那看来江区还真是误会了,”
“这话啊,还真不是我的意思,而的的确确是您那位夫人。”
说完,
古晴拿出手机,
将刚刚周巧敏站在前台的一张照片,摆在了江任面前,
“江区,怪不得您官路这么亨通,”
“贵夫人一看就是旺夫相啊。”
这话,谁也分不清是夸江任呢,还是在损江任。
总之就是,
江任也顾不上什么威胁不威胁了,
他老婆已经身在嘉禾了的事实,已经坐实了!
“她……真那么说?”
江任不由得问道。
而古晴,
收起手机,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也只是转达,信或者不信,得看您,”
“哦对了,贵夫人还让我转达给您,说是电话啊,是来自京都的。”
京都?
一听这俩字,
就算之前的话,江任是一点没信,
可现在这两个字一出现,也让他不得不信了!
因为在整个京都,他就只有两层关系,
一层,自然就是老魏这个老师的关系,
而另一层,
就是自己的大哥,江风!
可这俩人,
无论是谁给他递来这个消息,都绝对是有不可转变的理由的,
其一,
如果是老魏告知,让他停手,
那肯定是京都有了什么新风向,现在他们绝对不能动手。
可如果是江风,
那就意味着,江风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新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如果一意孤行下去,必定会有不可估量的危险,所以才会出言警告。
江任很聪明,
这两点他全都想到了。
“还有什么?”
江任盯着古晴,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慌乱的神色。
而古晴,双手一摊,
“时间紧张,贵夫人就只说了这些。”
说完,
古晴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江任,愣是待在休息室里足足半个小时,
直到时间过去了大半,
江任才冷着一张脸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之后,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只知道他走出了嘉禾的总部大楼,
似乎是在刻意回避所有人的视线,
直到走到一个静悄悄的拐角后,
江任从兜里摸出手机,
鼓鼓捣捣,
总之远远的看去,江任就好像是在给什么大人物打电话一样,
即便只是对着手机,他也在不停地点头哈腰,
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
江任脸上的冷色,荡然无存,
完全相反的,
再次回到嘉禾总部的江任,已经满脸红光,一扫之前的阴霾了!
而且,
一边走,他还一边念叨着:
“大哥,这次,我恐怕是不能听您的了,”
“你现在的位置,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了,所以弟弟也想往上努力努力啊!”
念叨完,
电梯也已经到了二十一楼,
江任把调查组的工作地点就安排在了这一层,
往上一层,就是顾欣的办公室,
往下,就是嘉禾所有员工工作的楼层,
这个调查组,恰恰就卡在了嘉禾的领导和员工之间,
看似是无意的,
但实则这个安排却是江任有意为之!
一来是凡是找顾欣汇报工作的人,他都可以看到,并且随时可以叫停,
二来,
上面这层的人,一举一动,他也都可以掌握!
可江任不知道的是,
他这个调查组入驻嘉禾的事,流传的速度,超过了他自己的想象,
原本以为,经过媒体发酵之后,整个魔都应该用不了一天时间,就会知道有调查组入驻嘉禾了,
可实际上,
就在当晚,
这个消息,就已经到了国学协会!
“你说什么?调查组入驻嘉禾?”
“混账东西,我看那个周毫是混了头了,他不知道这么批,会给嘉禾造成影响吗?”
这一次,向克继完全没有考虑什么风度不风度的,
开口就是一阵大骂。
吓的方同都有点不敢往下说了,
“老师,您……先消消气,”
“这次好像还不光是调查组了,听说还是三区联合,另外的张区和乔区好像也参与其中,”
“一个负责外围人员筛查,一个负责内部艺人,”
“总之这一次看起来啊,像是故意针对嘉禾的。”
故意针对!
没错,方同用的就是这个词,
难道他不知道这个词,会更让向克继生气么?
不,
他当然知道,
但是,他要的,就是向克继生气,
因为他自己也很生气,
本身,嘉禾就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可这次,
上面竟然没经过他,而是直接让江任带队,下到嘉禾内部,
这是什么?
这不是有点先斩后奏的嫌疑么?
是,
论位置,那江任确实是在他之上,
他拿江任没办法,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拿江任没办法。
方同现在扮演的角色,
就好像古时候,皇帝身边负责传话的人,
说好话的,是他,
可说“坏话”的,同样也是他,
所以,古时候,就连一些功勋大将都不会轻易得罪皇上身边传信的人,
更何况现在了?
也就在方同这话说完后,
当啷一声,
向克继连茶也不喝了,
茶杯盖直接就扔到了桌子上,手一挥,
“去,开车,”
“我倒想去看看这个周毫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方同偷笑一声,
“好,我这就去备车,”
“您老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说完,方同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而此时,
依依悄悄走到了向克继身后,
稚嫩的小手,一下就捂住了向克继的眼睛,
“爷爷,猜猜我是谁?”
都已经喊爷爷了,还能有谁?
再说,
在这个国学协会里,除了依依之外,想必没有第二个人敢捂向克继的眼睛了。
“嗯,让我猜猜,你是方同吗?”
向克继满脸的怒火,转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还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逗的依依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