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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了?”陵游一点都不意外。

他看着那群显然来者不善的修士们,最后也没有说出询问的话。

“不,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啊……”眼看着就要被诬陷,被吓了一跳的修士们终于回过了神来,连忙摆手否认:“他是突然倒下去的,还说着话呢……我们谁也没碰他啊。”

“听说,江别鹤带来的人和他们起了冲突?”千乐宗修士中像是主事的人站了出来,语气很冷,跟结了冰碴子似的,张口就是指责:“这里可不是月离宗的管辖地,以修士之身欺负凡人,简直——”

“简直不可姑息,最好即刻绞杀?”繁宁淡定的把话接了下去,完全不在意眼前人被气红的脸色,直直的对上了那双冰冷的眼睛,说:“你想这么做当然可以,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好歹是月离宗的人。”

“完全不通知宗门就做出这种选择,你代表的是你自己……还是你身后的千乐宗呢?”

她勾了勾嘴角,眼眸微微眯起,脚下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却像是已经用手里的线扼住了眼前人的咽喉。

为首的千乐宗师兄竟然觉得动弹不得。

明明……明明她的修为,只是金丹后期而已!

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压迫力!

“……这有什么区别,无故杀害凡人,本就是宗门修士的大忌!就算是禀告月离宗,也绝不可能将你们姑息!”

“说的很好!”繁宁声量微微挑高,主动给他鼓了鼓掌,停下来后才一脸好奇的指向对方垂在袖子里隐隐有所动作的手,问道:“但你的手在抖啊,这也没关系吗?”

陵游嗤笑一声,“至少勇气可嘉。”

江别鹤补刀,冷淡至极,“虽然也只有一个勇气而已。”

“繁宁,你欺人太甚!”

对面的师兄被激怒,直接从身侧拿出了一只玉笛。

繁宁笑脸盈盈的将洞堵住了,往前顷了一步,自顾自咬了咬他脱口而出的字眼,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辜。

这才哪到哪啊,还欺人太甚?

“我会告知月离宗,”繁宁戳了戳陵游,从他手里拿过一张传讯符,眼见着对面的人逐渐变得警惕,她笑了一下,并没有选择自己动手。

“为了你幼小的心灵考虑,这个,交给你了,”繁宁半点没有勉强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说:“自诩为名门正派,要是连传讯这种小事都做不到的话……”

“才不会!”他劈手夺过了传讯符。

那张写满了符文的纸被捏皱成一团,那师兄却仍觉得不够似的,死死将其攥在了手心。

“咔嚓”,繁宁握着的笛子同样被碾碎了一角。

“真抱歉啊,”她半点不脸红的抱怨,“你看,动静这么大,吓到我了吧。”

说完,繁宁往后退到陵游身边,好笑的就看着那双完全被激怒的眼睛,挑了挑眉,神态轻松,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那就走吧,我还想好好见见你们宗主呢。”

怒火再一次戛然而止,对面的修士冷哼一声,扫了眼极力减少存在感的其他修士,手一指,直接就一锅端了。

其他修士:“……”

他们看看繁宁三人,又看看明显有备而来的清千乐宗,终于被迫接受了自己被牵连的事实。

——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

繁宁三人被单独关押,尤其是一直伶牙俐齿的繁宁,直接被粗重的锁链吊在空中。

千乐宗为了保险起见,还封掉了在场修士们灵力。

这已经超过寻常处理的限度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我们……”季小少爷打了个寒颤,一边摸摸袖子,一边还不忘宽慰被区别对待的繁宁。

他撂下豪言:

“放心吧,只要我爹来了,一定把你们一起带走!”

繁宁逗他,“你就不怕真是我们杀了人?”

“不可能的,”小少爷挺挺胸膛,圆润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对她没有一点怀疑,“大姐头杀谁都是连锅端的!怎么可能只死一个……”

听到这句的陵游掀了下眼皮,“你倒是会想。”

小少爷一个激灵就走到他对面,两手紧紧掰着铁柱子,试图露出一张完整的脸。

“对吧,我就说不可能!等我爹来了,一定让他们老老实实放人!”

“不太可能,他不会来的,”江别鹤突然开了口。

小少爷一愣,秉承着对她的认可,脸上也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来。

“不会吧,我爹……”

江别鹤颔首。

小少爷大惊失色:“他们竟然敢对我爹动手?难道千乐宗真是什么庞然大物不成?不能啊,我爹给我列出的不能忍的名单里也没他们啊……”

“……”

江别鹤难得的有些疑惑,忍不住看向其他下意识躲避视线的修士们,问:“他一直这样吗?”

“……”修士很想说些什么,但一时竟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反驳。

最后只能凝重的点了点头。

见状,江别鹤的语气柔和了几分,看着少爷已经开始揪头发念叨着什么“老爹居然这么轻易就放弃我了”“算了算了,打不过还是放弃吧”“不能多送掉一条命啊”之类的话语,再次开口解释道:“千乐宗并不强大,但他们不会通知其他宗门的。”

季小少爷渐渐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不出意料,他们很快就要带来坏消息了。”

被吊在空中完全不影响繁宁说话,她左手拽着链子,右手轻轻一扭,直接卸下了一支锁链。

啪嗒一声响。

其他修士:“!”

目瞪口呆。

繁宁解释了一句:“待会还有客人要来呢,总得先活络一下筋骨。”

“客人?繁宁殿下是在说我吗?”

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从楼梯之上传了下来。

绛雪踩进地牢里,身上又换了一身张扬的红色,微微仰头看着被吊在空中的繁宁,惊叹:“看来您身边的人并不能保护好您啊,没想到我们又相见了。”

他弯着眼,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黑着脸陵游,“……只是,您这样的模样,还真是让我有些触景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