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傍晚的时候,这份憋屈就到了陵游身上。

“这是第几个了?”陵游一脸不快的看着被敲响的门。

这是他们入住的客栈,按喻长青的话来说,是希望他们辛苦这么久能睡个好觉,明日还有正式的赏花会。

但事实却是,仅仅歇下来一个时辰,这扇可怜的,理应得到一分安静的门,就承担了不属于它的痛苦。

而这一切的根源,仅仅只是因为他将人扭送去官府的那一小段时间,没有时刻盯着繁宁而已。

“第三个,”繁宁倒是很淡定,安慰的给他倒了杯热茶,然后吹起茶盏上的热气,水雾氤氲之中,那双与他相触的眸子眨了眨,看上去对现在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意外。

陵游觉得不妙:“……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已经完全把你当成救命稻草了吧?”

他这茶也算是喝不下去了。

“只是伸出了一下援手而已,喻师兄那边催得急,他们能想到我这么号人物,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不,事情绝对不只是这样。

陵游扶额,对从她嘴里找到事情的“真相”已经不报希望,“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千乐宗一出事,背地里的小手段就没停过。”

虽然多的是本地富商,但蚁多尚且能咬死象,他们是宗门修士,又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邪修!

“安心,”感知到身边人略有些烦躁的心情,繁宁放下手中的茶盏,双手撑在下巴上,神情倦懒的打了个哈欠,“你想象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我把这些人约到了相同的地方,但是时间不一样,在加上一点点的推波助澜……”

“现在的话,他们应该在自相残杀吧。”

繁宁云淡风轻,好似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过分的话,只是淡淡的勾起唇角:“好去处只留给最厉害的那一个,这不是他们自己遵循的道理么?”

陵游倒吸一口凉气,“你明天,真的能见到人么?”

“说不准,”繁宁挑眉,“要是没人了,我还能落个清净。”

陵游一时听不准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没关系,被繁宁“指点”一二的其他人都懂了。

第二日两人回到上房赏花投票的时候,就发现之前花团锦簇的场内已经空了小半。

“都被喻长青联合当地官府一起拷走了,”修士按修士的规矩,普通人按普通人的规矩,江别鹤颔首,对此表示满意:“千乐宗地牢已经关不下人了。”

“看来绛雪的准备工作做的不太行啊,”繁宁叹息,“居然没直接把千乐宗挤爆。”

“……”

“他就是不行!”陵游一锤定音。

“谁说我不行?”仿佛一夜之间就无处不在的人又一次冒了出来。

江别鹤指了指陵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竟然主动让了一个身位坐到繁宁身边,看着他们直接面对面。

陵游:“……”

陵游啧了一声,分外嫌弃:“你又来做什么?堂堂寨主,连一间上房都没有吗?”

绛雪淡定自若的进屋,然后关了门,“我是来见繁宁殿下的,倒不像你这样在意环境。”

“她身边不缺你一个。”

“没关系,也不多我一个,我不介意的。”

绛雪掩唇一笑,肩上的衣服散落下来,刚好露出了那一朵更显媚意的血色莲花,不偏不倚,恰好落在繁宁面前。

“我可是昨夜还在为了您到处奔走,一下子对上好几张丑陋的老脸,心里攒了不少不痛快呢。”

“您就不想着,好好补偿补偿我?”

“……”繁宁摆手,“婉拒了。”

“我不喜欢太主动的。”

绛雪愣了一下,神情微妙起来,“那我应该怎么做呢,繁宁殿下……”

陵游面无表情的扣住了他试图伸出去的手腕,皮笑肉不笑,“你最应该闭上你的嘴。”

“啊呀,可是昨晚……”

“昨晚我一直和她待在一起呢,”陵游看了眼繁宁,将手中扣着的人往最远的位置一按,说:“没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东西。”

“他说的没错哦,”繁宁一口咬下了江别鹤喂到嘴边的果子,主动拉着陵游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可是一直待在一起呢。”

“叮”的一声响起。

紧闭的窗子被缓缓变化成一片水幕,将外面的场景完全展露了出来,】

“这便是选举花王的时候了,”江别鹤和身边的人解释,补充道:“这本是应该有千乐宗弟子做的事,但现在情况特殊,都被傅瑶带着师弟师妹们一手包办了。”

“不会泄露里面的人,但毕竟催促匆忙,也看不到更多的位置。”

繁宁点点头,朝着前方靠近了一点。

楼下候着的捧花人有男有女,站在同样娇艳欲滴的花儿边上,也丝毫没有被剥夺本身的瞩目。

或者说,他们同样是这场赏花会上的一环。

曾经做过捧花人的绛雪开口道:“在这里,花与人是不能分割的,若是手中的花成了花王,那它对应的捧花人同样会荣誉加身。”

“……虽然,那不尽然是一件好事。”

繁宁瞥了他一眼,“这是肺腑之言?”

“自然,”绛雪摊摊手,状似无奈的样子,“我可没打算在种事上讨繁宁殿下的厌弃。”

“我可不像是被繁宁殿下像小鸡仔一样护着的人,之后会发生些什么……我可是见得不少了。”

被拉踩的陵游攥紧了繁宁的手,冷声,“这也是经验之谈?”

“那倒是说不上,”绛雪微微垂下眼,叹了口气,“如今说这些……只是见不得德不配位的人稳坐高台罢了。”

“……”

“看花,”繁宁言简意赅。

“不是说好要来看百花会的?”她拍了拍陵游的手,看了眼自己被捏红的一部分掌心,又看着身边紧绷着脸色的人,没忍住,压在他的肩上笑了出来。

靠近的嘴唇在耳边倾吐着热气,陵游的耳尖逐渐升温。

“就这么在意呢?”

陵游:“……没有。”

“是吗?那我就离远一点?”

陵游:“……”

陵游默默收紧了某人想要离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