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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扶昭从穿书过来就很好奇这人界烟花柳巷,眼下终于让她逮到机会来开开眼界了。

三人为了不暴露身份,特意戴上了面具。

“三位客官里边请,”一身香粉味的女人热情领着她们往里走,“不知道三位喜欢什么样的小倌?”

云扶昭大手一挥,“把你们这长得最貌美的小倌都叫来。”

老鸨一听这话眉开眼笑,“好咧!”

三人被带去上好的厢房。

宋楹:“云师姐,我怀疑你是自己想来,还说带我们见世面哩。”

“什么话,什么话!”云扶昭义正言辞否认,“我是那样的人嘛!”

谢菀笑而不语。

云扶昭被她们的眼神还看得有点心虚。

“咳咳,说起来他们怎么还没来?”

话落一个个容貌俊秀的男子走进来。

他们有的抱琴有的持扇,规规矩矩坐在一旁,为她们奏曲扇扇。

还有的半跪在桌前,为她们剥水果。

宋楹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面红耳赤,不停喝水压惊。

云扶昭倒还好,她那么多电视剧不是白看的,这种场面不算什么。

“怎么样,这些小郎君模样俊俏吧?”

“不错,”谢菀评价道:“就是和闻宴比,俗了。”

真是一针见血啊。

但这不是云扶昭真正的目的,“闻宴明明和余念儿已经私定终身,两人那点事几乎全修仙界都知道了,你又是何必呢。”

谢菀摇头,“我也不清楚。那次他救过我后,我就和得了相思病似的,见不到他就难受。”

坐在云扶昭面前的小郎君温声开口:“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人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大人这般美貌,什么样的男子寻不到?”

他为谢菀倒了一杯酒,慢慢举到她唇边,“再者,大人确定对他就是爱么?”

这小倌伶牙俐齿,把谢菀哄得一愣一愣的。

云扶昭笑眯眯品着酒。

这屋里子点着淡淡的熏香。味道素雅好闻,和她想象的那种胭脂水粉味不同。

难怪他们都说这里是长安最出名的青楼,就这样貌,这琴艺,这进退有度的服务态度,活该人出名。

等了约摸一炷香,云扶昭听到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总算来了。

云扶昭拉住两人,“走,带你看好戏。”

原本还抗拒的两人,这会尝到甜言蜜语的甜头,还有点不想走。

“哇,你们打脸也太快了吧?”

宋楹:“他弹琴好好听,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动人心弦的琴声。”

谢菀:“我现在觉得没有男人能够配上我。”

“……”

云扶昭一手抓一个,“我带你们来,就是等这一刻,快来。”

“什么意思?”

云扶昭神秘一笑,“让你彻底死心的意思。”

在原剧情里,人界出现了一个神秘宝贝,玄天宗派闻宴来追查此事。他在结束阵法大比后就会来这。

余念儿起了疑心,一路跟随他来到这,见是这种地方,她顿时醋意大发。

两人上演了一场“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你追我赶的戏码。

在小说里,两人差点因为这件事彻底bE。

云扶昭带谢菀来,也是想将计就计,让她误以为闻宴是个风流浪子。

这时候应该是闻宴先在这里寻找宝贝。

原着里关于这个宝贝没有过多解释,主要还是铺垫男女主情感变化。

“死心?你是说闻宴么?”

光是提到这个名字,谢菀的心跳就快了几分。

云扶昭颔首,她听到对方似乎进了她们对面的厢房里。

“咱们动静小点,别被发现了。”

宋楹:“闻宴来这做什么。”

云扶昭面不改色抹黑他:“男人来这还能做什么。”

她观察了下谢菀的表情,后者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平静得很。难不成是刚刚那个小倌的话起作用了?

云扶昭趴在门上正大光明听墙角,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不对啊,她明明听到了闻宴的声音。

正思索着,木门蓦地被拉开。

云扶昭没有防备,一下子栽倒。

她感到有两道视线直勾勾盯着她。

面前是熟悉的衣袍和轮子,云扶昭心头一跳,刚刚抬头,一把长剑笔直指着她的脖颈,“你是谁?”

云扶昭对上宫羽鹤的眼睛。

他低着眼,眸中没有什么情绪。

空豪冷冷重复了一遍,“你是谁?”

她身后的宋楹和谢菀同样拔剑,“这两人又是哪来的?”

云扶昭抬手把剑尖往一边推了推,“都别激动,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她的声音没有做过伪装,空豪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云扶昭?”

“嗨,又见面了。”

空豪收了长剑,“你这女子跟踪我们?”

云扶昭拍拍灰尘站起来,“跟踪?我跟踪你们做什么?”

“谁知道呢,”空豪说:“多半是还不死心,惦记着我们圣子。”

身后的宋楹和谢菀听到这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姨母笑。

云扶昭大喊一声冤枉,“我真是服了。你们圣子是什么香饽饽么,谁都惦记。”

“你这女子竟然敢把我们圣子和香饽饽相提并论,无礼!”

眼看他又要爆炸,宫羽鹤抬手制止他,“空豪。”

圣子发话,空豪也不敢再说什么。

“我问你,那个高高的,穿着紫袍的英俊的男人去哪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云扶昭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一个跨步走到宫羽鹤把他推回厢房,“快快,都进来。”

空豪刚想要发作,又见圣子没反应,只好作罢。

房门合上,云扶昭继续贴着墙听墙角。

她一时忘记把宫羽鹤推到一边,导致两人紧挨着,后者脸颊差点都要贴上她的腹部。

宫羽鹤从来没有试过和人贴这么近,他不适滚动轮子,离她远点。

那股难以忽视的香味终于消散在呼吸间。

“念儿?你怎么在这?”

“闻宴哥哥,你为什么又在这?”

云扶昭像八爪鱼一样扒在墙上,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一边听,她还要一边对谢菀道:“你看着吧,这闻宴就不是好东西,哪家正经男子会来这种地方。”

宫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