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姑娘这是又来我这怡红院，挖人来了？”
张妈妈一眼就认出乔希来，说话不免有些阴阳怪气。
“咳——”
乔希尴尬地咳嗽一声，“张妈妈误会了，我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
张妈妈摇着手里的团扇，淡淡地瞥了眼乔希。
“姑娘真是会说笑，我一开青楼的，跟你一个姑娘家，有什么可合作的？”
“当然是合伙开青楼了。”乔希忽略掉张妈妈眼底的不满。
这几天，她仔细想了想，既然挖不到人，那就跟青楼合作。
她们出人，她出场地，赚的钱五五分。
不管怎么着，得先把青楼开起来。
等后面青楼生意稳定了，再想办法培养自己的人。
“哦？怎么个合作法？”张妈妈似笑非笑地问。
乔希拿出十足的诚意，“张妈妈，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不如咱们去二楼包间详谈，茶水钱算我的。”
“跟我来吧。”张妈妈扭着屁股，领着乔希上了二楼。
她对合作的事情，半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手里有几个麻烦，确实想甩给乔希。
进了二楼包间，张妈妈给乔希倒了一杯水。
“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妈妈我呀，事情还多着呢。”
乔希点头，开门见山道：“张妈妈，想来您也知道，我们打算在鬼街开一家青楼。
奈何手头没有合适的资源，我瞧着您这怡红院，人多地方小。
便想来问问您，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调一些姑娘，去我们那边的青楼上班。
到时候赚得钱财，咱们对半分，您就权当是自己在鬼街，开了一家怡红院分院。”
张妈妈垂眸思索，这条件，听着似乎很不错。
可这怡红院，背后也是有主的人，她一个当老鸨的，也没什么话语权。
想了想，她婉拒道：“分院就算了，妈妈我也没那么多精力。
不过看在乔知府的面子上，妈妈倒是可以卖几个姑娘给你。”
“张妈妈知道我的身份？”乔希拧眉，心里有一丝丝淡淡的不悦。
她并不喜欢打着乔知府的名号做生意，总觉得有种仗势欺人的嫌疑。
“知道。”张妈妈点点头，用下巴指了指隔壁包间，“听你堂弟提起过。”
猜到是乔佑民，乔希无语极了。
他还真是闲出屁来了，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既然张妈妈肯割爱，那我也就不跟您客气了，能让我先看看几位姑娘，再决定买不买吗？”
乔希把话题扯了回来。
“当然可以。”张妈妈对旁边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去把莺莺、燕燕几位姑娘喊来，让乔姑娘掌掌眼。”
“是！”小二应了一声，忙去喊几位姑娘。
张妈妈端起茶壶，又往乔希面前的杯子里，续了些茶水。
“姑娘放心，我们怡红院，就没有不好看的姑娘。”
小心思被戳穿，乔希眼神闪了闪，“张妈妈误会了，我不是为了看她们的容貌，还是想看看她们有哪些才艺。”
其实她就是担心张妈妈把一些缺胳膊断腿，长相丑陋的女子，卖给她。
毕竟她生意做得这么红火，还愿意卖人给她，这实属有些不可思议。
说话间，小二领着几位姑娘进了包间。
如张妈妈所说，这几位姑娘确实貌美如花，又娇又媚。
很符合乔希的审美。
“姑娘们，有什么才艺都给乔姑娘展示一下吧。”张妈妈笑脸盈盈。
“是！”
几位姑娘柔柔地应了一声，依次展示自己的才艺。
莺莺唱了一首江南小调，燕燕跳了一支舞，花花弹了琵琶，柳柳表演的是茶艺……
乔希嘴角微微扬起，越看几位姑娘，越是满意。
等最后一位姑娘表演完毕，张妈妈适时开口。
“莺莺她们虽不如如梦人气高，也不如她长得勾魂，但是也都是妈妈我花了大价钱培养起来的。
若不是看在乔知府的面子上，妈妈我是真舍不得把她们卖掉。”
闻言，几个姑娘也红了眼。
“妈妈，求您别卖了我。”
“是啊妈妈，我们跟了您这么多年，您怎么能把我们卖了呢？”
“妈妈，您可不能卖了我，乔公子答应替我赎身的。”
“……”
看着眼前娇娇弱弱的姑娘们落泪，乔希一个女人，都跟着心疼了起来。
老天奶呀！
得亏她是女的，否则估计早就被这些女子，勾走了魂魄。
张妈妈一拍桌子，“行了，都别吵了，妈妈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你们也都看到了，如今如梦有多受欢迎。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她肯在咱们这里多待一天，那你们几个都没有出头的日子。
与其这样，倒不如跟着乔姑娘，出去搏一搏。
万一碰到心软的公子、大爷，愿意替你们赎身呢？”
说到这里，张妈妈把眼神移到燕燕身上，皱起眉头说道：
“燕儿，不是妈妈我说你，那乔公子你就别肖想了，他若是说话算话，这几天也不会冷落你。”
这话，像是一把利刃，扎在燕燕心口，疼痛不已。
她跌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乔希于心不忍，“算了，既然燕燕不想被卖，那我也不买了。
张妈妈，您开个价，其余六位姑娘，您打算卖多少钱。”
虽然买卖人口在现代是违法的，但是在大梁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乔姑娘，你也知道，我们这怡红院的姑娘金贵，平日里有客官给她们赎身，价格从来没低过一千两。
念在乔知府的面子上，今天她们七人，我算你五千两如何？”
张妈妈本身就是心狠的主，趁着这些姑娘还有价值，自然不会手软。
五千两对乔希来说，压根不算什么，她当即掏出一沓银票，拍到桌子上。
“那七位姑娘，我今天就都带走了。”
她得抓紧时间，给她们做培训。
赶在鬼街正式营业前，争取教会她们唱现代歌、跳现代舞。
还有一些现代化妆技巧，服饰穿搭等。
等她们学成归来，十个如梦，都抵不上她们半分。
“好好好，我去给你拿她们的卖身契，你今儿个就全带走吧。”张妈妈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心说：可算是把她们几个给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