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今年你家喂了不少鸡啊。”
“是啊,开春的时候又抱了一窝。”
“这鸡食盆挺好看的,哪儿弄的?”
“前些年你巴子大爷在村后干河沟里捡的,让我刷干净就用来喂鸡了。”
“什么喂鸡了?”秦世康背着双手走进院里。
鲁大娘站起身来:“嗐,平安说这鸡食盆好看,问哪儿弄的,你赶紧洗洗手,咱们吃饭。”
“哪儿好看了?丑了吧唧的,挖土的时候还绊了我一脚。”秦世康瞅着鸡食盆也没看出来哪里好看。
乖乖,秦家村附近该不会是有什么大墓吧,1975年在昌平的白浮村可是发掘出三座西周木椁墓,刘平安赶紧问道:“你挖土的时候只挖出来这一个,还有别的吗?”
“没有,当时重新挖河沟只挖出这一个破玩意,让我拿家来了。”
这东西不会凭空出现,周围应该有大墓,这就有点蛋疼了,难道去盗墓?自己对盗墓这块也不了解,这行业专业性太强了。
懂行的人看上几眼立马推测出墓地大概的位置,下几铲子,摸一摸、闻一闻铲子上的土,就能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墓。
不懂行的人你找去吧,找上几年都不见得能找到,自己可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算球。
在说有大墓也轮不到自己,去年五月份国家修改颁布了《古文化遗址及古墓葬之调查发掘暂行办法》,逮到就判刑,相当一部分的盗墓世家都上岸进编了,这些人以后都是考古队的主力军。
“巴子大爷,这鸡食盆挺好看的,五万块钱卖给我吧。”刘平安商量着说道,眼前的东西不能让它飞了,就当是前来支农的报酬了。
“什么钱不钱的,你想要就拿走,咱们先去吃饭。”秦世康走到条石旁,凑着刘平安的洗脸水洗了洗手,不在乎的回道。
“那不行,我可不能白要,这样吧巴子大爷,我包里还有条大前门,咱俩换换?”刘平安笑着说道,把脖子上的毛巾递了过去。
秦世康接过毛巾擦了擦手,笑呵呵的说道:“成,那我可就占你的便宜了,以后上面来人,省得每次在去镇上的供销社买了。”
“我去拿烟。”
“平安,大柱子他们昨晚逮了几个王八放在村部的水缸里了,你抽空去看看。”
“好嘞!”
刘平安跑进屋从空间里拿出一条烟,走出屋丢给秦世康,然后走到鸡食盆旁把所剩不多的鸡食倒在地上,接着用水开始冲洗,冲洗干净后发现盆里面有几十个歪扭七八、模模糊糊的字,是个好玩意,这玩意一带字身价就倍增。
“平安吃饭啦,吃过饭在弄鸡食盆,那东西又跑不了。”秦世康在堂屋大声的喊道。
“来了。”
刘平安把鸡食盆拿到自己住的那间屋里,又洗了下手就去了堂屋。
吃过早饭,手里拿着镰刀和秦世康走在去往庄稼地的路上,偶尔的和村民打声招呼。
“二贵哥,你这是怎么了?”刘平安看到走过来的阎埠贵和阎解成问道。
阎埠贵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昨晚蚊子太多了,嗡嗡的叫个不停。”
“安子,你看我身上被蚊子咬的。”阎解成一手挠着脸上的几个红疙瘩,另一手掀开褂子露出后背让刘平安看。
还真不少,后背上七八个包,腿上也有,等会够他挠的了。
“狗日的王大义,昨晚没给你们用艾草提前熏蚊子?”秦世康抽着旱烟骂问道。
“不知道啊。”
“等会看到王大义,我会好好说说他。”秦世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人家来帮忙支农,你让人家喂蚊子。
几人一边聊一边往前走着,路边的草丛里不断传出青蛙“呱!呱”的叫声。
这时背后传来秦元沧的喊声:“小神医你等下。”
刘平安转过身疑惑道:“二柱子,你有事儿?”
“我想向你打听下,你们院那个贾东旭家里的情况。”秦元沧一路小跑了过来。
小贾神速啊,两人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不过找自己打听个屁,这种得罪人的事鬼才参与,一个说不好两头落埋怨。
刘平安思忖了一下,笑着推脱道:“这事你得问我们院管事的,二贵哥你给他说说。”
阎埠贵有点小懵逼:“他家有什么好说的?”
“没事,二柱子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巴子大爷咱们先过去。”
说完,刘平安捏着阎解成的后脖根和秦世康继续往前走去,留下阎埠贵和秦元沧两人在原地叭叭了起来。
来到今天要收割的麦子地里,95号院的人已经有些人提前到了。
“二牛,你走路怎么还撅着个腚?”刘平安看着孙二牛怪异的走路姿势问道。
孙二牛半弓腰,叉着腿,屁股微微上翘,嘴还咧着,歪头看了一眼刘平安也不搭话。
他爹孙玉和在旁边笑着回道:“这熊孩子昨天夜里去拉屎,顺手抓了一把拉拉秧擦腚,说是把腚眼子给擦破了。”
刘平安一下子没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货真他娘的有才,用那玩意即使擦不伤也能痒个死。
拉拉秧属于中药的一种,学名叫葎草,不过别名就多了,各地叫法不一,比如割人藤、苦瓜藤、锯锯藤、拉拉藤、五爪龙、大叶五爪龙等等。 “二牛你个二傻子,怎么不用杨树叶子。”六根也在一旁大笑道。
孙二牛满脸通红的反驳道:“夜里我又看不清,就随便抓了一把。”
“那东西有刺,你自己感觉不出来?说你憨都是抬举你。”孙玉和对着自家的好大儿又是一顿喷。
“行了,咱们都别笑了,抓紧干活吧。”易中海笑着说道。
这老登说完就掉过头向秦世康靠了过去,拐弯抹角打听起秦淮茹了。
众人又打趣了几句孙二牛,孙二牛人虽小但也知道要面子,恨不得把头藏进裤裆里,心里不停的骂着他那个不靠谱的老爹,什么话都往外说。
过了好长一会,阎埠贵才姗姗的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