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今日练完功,累得快成狗屎了。
麻烦下次把修仙文换成金手指系统文,谢谢。
强撑着掌控着自己的四肢,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屋子。
一推开门,没有来得及瘫倒在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床上,就发现自己的小床被人占据了。
只见一个身着普通弟子道袍的男子,正慵懒地斜倚在她的床头。他那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露出了白皙而修长的脖颈。一只手随意地支着自己那张锋利俊美的脸庞,另一只大手则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那杏色床帘上精致的金属装饰品。
姜止本就软绵绵的双腿差点给他跪下。
“呵呵,师弟怎么在我房里?”
姜止努力地牵动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与面前的白越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男人微微侧过头来,狭长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缓缓地抬起一只手,并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挥。
刹那间,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吸力骤然爆发出来,径直朝着姜止席卷而去。
姜止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抓住,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想要挣脱这股可怕的吸引力,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眨眼之间,她整个人就如同一片轻飘飘的落叶般,不由自主地向着男人飞掠而去。
“啊——”
少女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呼声,下一刻就因为抵挡不住趴在了男人的怀里。
被一只抵在后腰的大手阻拦挣扎的动作。
粗粝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
“师姐——这几日怎么不去找我?”
自从那日晚上的白越嘲讽地看了眼毫无抵抗之力的姜止,【师姐这点水平,还想杀了陆庭玉?】
姜止咽了咽口水。
【不过,师姐很可爱,师姐不如省省力气,给我解解闷,我或许会考虑帮帮师姐。】
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姜止很窝囊地答应了。
笑死了,不答应的话估计活不了几天。
从那以后,姜止每日都得偷偷去找白越,嗯,送点东西讨好讨好他。
然后看着白越玩弄那些欺辱过他的弟子。
一个很称职的小弟。
可是这两天的姜止一直都没有去找他。
白越好不容易晴朗了几天的脸色蓦然阴沉下来,将那几个家伙玩的嚎啕惨叫。
随后才缓缓走进了少女香软的寝室。
和她身上如出一辙的香气娇娇弱弱地缠上来,像是……勾引他一般。
嗯,床榻上的味道格外浓郁。
姜止都快累麻了,完全放弃抵抗,瘫在他的怀里,“太累了,这几日师尊教了新功法,我都快断腿了。”
白越漆黑的眸子里洇了几分红光,双手掐着她的腰肢,将人完全抱在自己的腿上。
薄唇微抿,“下不为例。”
姜止根本不想管他脑子里再想什么,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那股萦绕在男人身上的熟悉味道,悄然钻进了姜止的鼻腔,渐渐化作了能够催眠人心的香薰。
姜止原本还强撑着精神,双眼却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意识也逐渐模糊。
终于,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男人倾斜过去,最后轻轻地倒在了他宽厚的肩头上。
白越身体一僵。
娇软的身躯手感奇特,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想打扰她的好梦。
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久到让他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不懂胸腔的加速震动,也不懂自己扑闪的眼睫,以及,僵硬的双手。
明明他都可以对少年时的可怜待遇面不改色,将欺辱他的人一个又一个还回去。
……
白越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连第一世的日子都有些模糊了。
在倒下之后,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之后,再次睁开眼。
回到了少年时。
他以为是上天的赏赐,避开所有命运的捉弄,一刀刺穿了陆庭玉的胸膛。
将所有的人都赶到圈场,每日想起来了,就屠戮几个。
鲜血像是宽阔的河流,源头的滋养不断。
一双如火焰般的红色眼眸,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是堕落与邪恶的象征。
而他身上那件长长的黑色长袍,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却已被鲜血所浸染,变得潮湿不堪。
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袍角缓缓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那血液粘稠而又黏腻,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暗红色的血泊,散发出刺鼻的血腥气味,让人不寒而栗。
漫长的一生结束后。
他再次回到了一开始,又是孱弱的少年躯体。
一次又一次,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
漫长无聊到他已经厌倦了所有的一切,连那些刻骨的屈辱都能在脑子里慢慢模糊掉。
只有骨子的邪气再也抹不去,伴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屠戮。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多出了一个奇怪的人。
白越第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女人不是骄纵的蠢货师姐。
一个误入的灵魂,带着天真幼稚的想法,却有些意外的有趣。
他找到了漫长时光里有意思的玩具。
少女可怜巴巴的表情、娇气的抱怨以及偷偷的怨气。
都生动到不可思议。
姜止一觉睡醒,身体莫名其妙的酸痛。
估计是前一天练功太辛苦了吧……
想到每天练完功还要去大反派那里报到,姜止眼前就一阵一阵发黑。
“师弟,我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
男人沉默不语,却没有生气的表现,姜止默认他答应了。
白越也乐得纵容自己唯一的“玩具”。
可是白越没有想到,姜止居然敢背着自己给别的男人献媚。
站在阴影里的男人五指握拳,脸色一寸一寸阴冷下去。
远处的少女坐在巨石上,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
她的面前,一个容貌出众的男人半蹲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白越眉心一跳,指节咯吱作响。
呵。
原来她说的练功累,是这种累法。
怪不得这几日不去找他,是被别的男人勾住了心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