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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缓慢地眨了一下懵懂的狗眼,是这样吗?

“你看啊,公社里面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还有那全身雪白的,高贵温柔、漂亮的母狗,说不定你还能找着个对象,等你有了城里户口,你就可以躺平一辈子。

哪还用像现在一样,和那村里些不爱干净的狗子混在一起,到时候你可就是村里最靓的崽,每只狗都羡慕的老大。”

大黄狗头点个不停,有种自己马上就要走上狗生巅峰的感觉。

“这样,你先跟着我去公社,我给你找只公社最富有的母狗,等你两成了,就有吃不完的肉包子,啃不完的大肉骨,那生活美得哟。”姚佑溪的饼越画越大,差点把大黄吃撑了。

汪汪汪(大黄:好听,爱听,详细说说。)

“不过,富婆狗子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的,你得让它看到你的价值,让它体会到你忠贞不渝的爱意,慢慢感动它,征服它。

所以嘛,这里就有个小小的考验,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耐,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汪汪汪(我肯定能行!)

“好,那我明日带你去面试,让富婆狗子看看我们的实力。”姚佑溪一锤定音,一人一狗达成了协议。

大黄开心地跳进河里洗了个澡,把全身都洗得干干净净,虽然河水有些凉,大黄被冻得直打哆嗦,但是气势不能输,明日必须闪亮登场!

最近张桂花过得可以说是水深火热,家里家外的活全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赵春绿自从有娘家撑腰,又开始硬气起来了,天天家务也不干,还把她指使得团团转。

自家男人也不帮着自己,姚老太还天天骂人,她可真的是泡在了黄连水里,苦不堪言。

而且自己娘家也不争气,爸妈都不在了,只剩几个姐妹,逢年过节走一下,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张桂花想起自己两个儿子,也好久没回家了,自己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她明日一定要去公社,让两个儿子替她撑腰。

她现在也是真的后悔,不应该那样对二房,要不然日子还和以前一样,多好。

姚小丽在农场的日子也不好过,她被分派去开垦荒地,每天挥舞着锄头,不停挖地,有时遇到石头,还要捡起来放进箩筐里,下工时,再挑到指定地点。

她的人生从没这样苦过,觉得好像有人一直监视着自己,只要稍微干慢一点,立马就会挨打。

每天她都要躲在被窝里哭,手上,肩上全都磨破了皮,然后又长出新的皮肤,一直反复,直到有了厚厚的老茧。

还有她的脚上打起很多水泡,疼得她苦不堪言,这里吃不好,睡不好,难熬得她想一死了之,却又鼓不起勇气。

现在的她又黑又瘦,仿佛风一吹,随时能被吹跑。

她心里好恨,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为什么遭受这一切的不是姚佑溪,谁来救她出去,她好想回家。

可惜,没人能听到她的呼救,她只有继续在农场痛苦挣扎。

次日,姚佑溪背了一个大背篓,上面盖了块棉布,以防止别人偷看,手上提着个大竹筐,天不亮就带着大黄出了门。

到达约定地点,姚佑溪先让大黄探查一番周围有没有人,大黄跑了一大圈,没有发现。

姚佑溪把大黄支开,让它去远处放哨,自己先进了空间伪装一番,然后借着棉布遮掩,把宰杀好的猪肉放进背篓里,又把鸡蛋取出来放进篮子。

看了眼空间里面手表的时间,7点30分,姚佑溪招呼大黄过来吃早饭,大黄小小的狗头,大大的问号,它好像闻到了从背篓里传出来的肉香味。

还有主人怎么也变样了,但味道却还是主人的味道。

姚佑溪摸了下大黄的狗头:“大黄,你要记住,傍富婆守则第一条,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知道吗?”

大黄小声汪了两声,知道,知道,它要当富婆最喜欢的狗子。

“孺子可教也。”姚佑溪夸赞。

大黄吃完早饭,又被姚佑溪打发去放哨,要是有情况,她就立刻把东西收进空间。

8点15分,大黄老远瞅见有人朝这边过来,连忙跑回来报信。

姚佑溪凝神望去,见是王三哥带着两人过来,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大黄去另外一边放哨。

“货都在这里,三哥点一下。”姚佑溪揭开背篓和篮子上面盖着的棉布。

“这半扇猪一共160斤,鸡蛋200个。”

王三哥使了个眼色,他手下的人立马上前。

“三哥,东西都对。”两个手下清点了一番,东西都没问题,向三哥汇报道。

“给,钱收好。”王三哥掏出一小叠大团结递过去。

姚佑溪接过来数了数,冷下脸色:“三哥,这钱不对吧,一共应该是一百二十元,你只给了一百元。”

“大妹子,你可不要不知足,这做人呐,不要太贪心,我如此照顾你生意,那20元的零头就给抹掉算了。”王三哥的话语看似在商量,其实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他们刚才看了,这周围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够给她一百元,已经是天大的良心了。

主要是姚佑溪现在的形象土里土气,一看就知道她是没什么人脉、也没啥背景,可以随便拿捏的乡下人。

“我告诉你,三哥愿意收你这批货,那是你的福气 ,你这货要是放在别处,看谁会有那个胆子收!”

王三哥其中一个手下凶巴巴地吼道,摆明了是在赤裸裸地威胁。

混黑市,谁的拳头大,背景硬,谁就有话语权。

就算他们黑吃黑,卖方也没地说理去,只能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且像眼前这种小趴菜,他以前一天能收拾十个都不带喘气的。

“抹你大爷,我还想给你头抹掉!”姚佑溪一手揪起那人的衣领,重重一拳砸在他眼眶上。

那人哎哟一声,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你要不要?”姚佑溪接着又是邦邦两拳,直打那人哭爹喊娘。

王三哥和另一人见状,凶神恶煞冲过来:“格老子的,敢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