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不是因为我多能干,主要是你的名气太大了。虽说韩欣欣那个案子咱们输了,但后来给薄氏集团又打赢了啊。你知道多少公司在盯着你呢,有些人排不上号了,我才没给你介绍那么多。这次你稍微放松了些要求,接这三个案子,自然不成问题。”
听到这番话,温子茉被逗笑了,拉着他一起商量起案子的情况。
而角落里的马怡,听到他们的谈话后,心情又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在马怡看来,虽然温子茉没有明确将她辞退,但也不给她任何任务。
而且之前还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
这让本就有些不满的她心中愈发扭曲。
趁着温子茉开庭前一天准备材料时,马怡偷走了那些资料。
到了第二天法庭上,她只盼着温子茉因缺乏材料而颜面扫地。
然后她再将自己背熟的内容说出,以此取胜。
上次的峰会上,她未能借此方法取得名声与奖金,这件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但马怡没想到,轮到温子茉发言时,她却一点不紧张。
她先礼貌地朝法官和对方律师点了点头,就开始说话了。
温子茉讲得有条不紊,每一条都说得很清楚,逐个反击了对方律师的说法。
马怡在椅子上坐着,手中的稿子都快被她揉成了废纸。
“湉湉,别淘气。”
萧煜翰用很认真的口气,对病床上那个三岁的小女孩说:“你马上要做手术,医生不是告诉你,要好好躺在床上吗?”
湉湉撅着小嘴,看起来有点委屈。
不过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求助地看着温子茉。
“可是医生说了,湉湉身体很好。”
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温子茉的心都融化了,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
“我从来没去游乐场玩过……医生叔叔还说,之后我要在床上躺好久好久。”
湉湉心疼地握着温子茉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这个小小的举动像是羽毛触碰心头,看着她这么乖巧懂事,让人不忍拒绝。
温子茉紧了紧唇,实在狠不下心来说“不行”两个字。
“好,妈妈带你去游乐园,但是你要答应妈妈,和妈妈拉钩。”
温子茉拉着湉湉的小手,用小手指勾住她那如嫩藕般的手指。
“去了游乐场后,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不能乱跑。”
小姑娘的眼里亮光一闪,原本苍白的脸也泛起了红晕。
“好!湉湉会乖乖听话的!妈妈陪我去游乐园!”
快乐全写在脸上,连温子茉也被这纯真感染,嘴角露出微笑。
整个病房的气氛都变得温暖起来,只有萧煜翰皱着眉头。
“湉湉需要静养……”
他还没说完,被一个深沉而温和的声音给打断了。
“子茉。”
薄宴臣眼神温和地看着温子茉,微微点头:“麻烦你,先为湉湉申请一下。”
这人做事总是细致周到:“医护人员都很关心湉湉,即使是要去游乐场也不能一声不响就走。出门需要注意什么,我们也该更仔细地打听清楚。”
“如果一切都能做得妥当,医生们应该不会介意让孩子实现一个小小心愿。”
宽厚的大手抚过湉湉的头发,床上的小女孩就像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双黑亮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一直盯着温子茉看。
“谢谢提醒。”
温子茉笑着感谢了一下薄宴臣,拿着湉湉的病历走了出去。
“咔嗒。”门轻轻关上,把病房和外面隔开,萧煜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有些人有点分寸行吗?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来指指点点?要是湉湉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得起责任吗?!”
他清楚温子茉现在对他没好感,因此也不敢装模作样。
只是趁着温子茉暂时离开,才敢尝试在这个对手面前找回一点面子。
但薄宴臣也不是好惹的。
面对萧煜翰强硬的指责,薄宴臣面不改色,温和地摸了摸湉湉的额头,眉毛一挑,语气平和。
“孩子出不出门,应该听医生的意见,跟你我想怎么样没任何关系。”
“顺带提醒一句,那是前妻。”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重戳到了萧煜翰的心病!
“你!”
萧煜翰一下子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但薄宴臣连头都没抬一下,反而是湉湉显得紧张,眼神慌张。
看到孩子的反应,萧煜翰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压下火气,坐回了椅子。
“与其管别人的事,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他心情烦躁,当然也不会让薄宴臣好过。
“现在的温子茉是有丈夫的,我们都别指望。至少我还偶尔能看到孩子,你能行吗?”
他双臂环胸,不屑的撇了撇嘴:“到最后别什么都得不到!”
温子茉有丈夫?
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湉湉病了,这个丈夫在哪儿呢?
薄宴臣皱起了眉头,心底疑惑被迅速掩藏起来。
“那又怎样?”
他低头,轻轻地捏了捏湉湉软乎乎的小脸蛋。
“爱情和婚姻,都是她个人的选择。”
“她如果选择的是我,我会非常荣幸;如果她选的是其他人,也不会影响我的感情。”
对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萧煜翰,薄宴臣冷笑道。
“难道在你生活中,情感就只能通过强求或者占有得到,而不是退让或守护吗?”
“她要是找到了幸福,即使那个人不是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这句话,萧煜翰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怪物。
“你是傻了还是胆小鬼?自己女人跟别人跑了,还说守护?”
两人话不对路,薄宴臣也只是笑了笑,弯腰点了点湉湉的额头。
床边的小姑娘似乎看穿了一切,左右瞧了瞧后摇了摇头。
这时,病房门再次推开,温子茉笑眯眯地挥了挥手里的纸:“我把注意的事项记下来了,咱们可以准备出发啦。”
话音刚落,温子茉察觉到屋内气氛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萧煜翰,一脸愤怒。
“刚才你们聊啥了?”
没等萧煜翰开口,薄宴臣赶紧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他就是不大希望湉湉出门而已。”
说着,薄宴臣站起身,“但现在既然医生同意了就没关系,帮湉湉披件厚点的外套就走吧。”
眼看着话语权轻轻松松被薄宴臣拿走了,萧煜翰哪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