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挣扎着想逃脱,可是根本就动不了半分。
“喂!钱来了,乖点,照我说的去做,解决了事情后我们立刻离开。”
门被打开了,外面的白炽灯刺得温子茉眼睛疼,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缓了好久才敢睁开。
然而此刻,沐曦已经紧握刀柄,双腿发抖地向温子茉走去。
“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
沐曦咬住嘴唇说道,即使是在昏暗中,温子茉也能感到她苍白的面色。
“呃!”温子茉拼命的摇头,想要让她清醒过来别干傻事,却没有任何效果。
“磨叽啥?再慢点我们就跑不掉了,快动手!”
那个男子倚靠在门口,背对着灯光,眼神里透出不满。
虽然沐曦看不见他身后的东西,但是温子茉看到了,那人手边还藏着把刀,很明显不打算留下任何活口。
等沐曦完成了任务,他会立即将其灭口,也许还会假装自杀掩盖真相。
“呃呃!”温子茉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但最终还是没能阻止那一刀扎入自己的胸膛。
剧痛袭来,呼吸变得急促。
还好沐曦下手不算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沐曦拔出刀子,瘫坐在地上。
“我……做不到,我不敢……”
“没用的东西!”男人生气了,准备亲自上阵。
‘砰!’
仓库的门被一脚踹开,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猛烈的拳风吹来,他直接被击倒在地,背部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听起来非常痛苦。
见到这一幕,温子茉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看到来的是薄宴臣后,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在对方走到身边前就已经晕倒。
薄宴臣迅速把挡路的沐曦踢开,然后将受伤的温子茉抱了起来。
尽管风衣上已经染上了鲜血,但他似乎浑然未觉,只是加快步伐朝外走去。
经过那男人身边时,他的眼神异常冰冷。
“给我撬开他嘴,弄清楚幕后黑手是谁。确保他还活着,之后直接交给警察。”
保镖们立即答应。
没有再多停留,薄宴臣带着温子茉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直到这一刻,他心中依旧难以平静:若自己再晚来一秒……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懊悔,后悔今天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聚会,更后悔没能早点回信息。
到了医院,覃书黎已经在手术室外等他了。
温子茉一到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她的胸口被刺了一刀,尽管看样子没伤到心脏,但刀口也很深,谁也不敢冒险。
薄宴臣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他的手冰冷,双眼紧盯手术室方向。
虽然覃书黎告诉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看到温子茉流那么多血,觉得自己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他来说却如同度日如年,几次想要冲进手术室里看看。
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气让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时,夏恺发来了保镖录下的视频。
“对方不清楚是什么人,那人给他一百万,要温小姐的命。”
“我们查过那笔钱的账户了,是虚拟账号。”
能做到这样小心谨慎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萧煜翰那边有没有动静?”薄宴臣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波动。
“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萧家这段时间忙着解决好几单失败的生意,现在也找不到新的投资者,不管是新项目还是手上的老项目都停摆了。”
夏恺的话让薄宴臣很满意。
“查一下韩欣欣这几天干了什么,看看有没有使用虚拟的银行交易记录!”
“还有这起案件的双方当事人和证人的信息也要查一查,特别是那个反戈的证人。”
想到温子茉提到去拜访那位转变立场的证人,这让薄宴臣心生疑问。
是因为这件案子呢?还是被威胁或者利诱?夏恺立刻去处理了。
过了很久,手术室灯灭了。
薄宴臣急切地上前,抓住了覃书黎的手臂,“怎么样?”
“安全度过,但是那把刀距离心脏只有几毫米之遥。”
覃书黎说完自己也是心有余悸。
如果再偏一点点——怕是谁也救不回来了。
薄宴臣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是瞬间失去了力气。
幸亏覃书黎反应快,不动声色地搀扶了一下他,这才避免他失态。
“等会儿就可以转普通病房,在湉湉隔壁。”
薄宴臣点点头,随着护士推着病床走了过去。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温子茉,他的心揪成一团。
他拿起她没挂点滴的左手,温暖着那只小而冰凉的手掌。
这时,夏恺的消息又来了,薄宴臣快速看了一眼——【招了】。
随后附带了一个视频,沐曦满脸泪水,虽然夏恺和其他几个男人并没有对她动手,但威胁还是让她感到害怕,特别是看到旁边被打得几乎不成人样的男子时,沐曦更是恐惧。
“我都说了,有人打电话过来,让我不要出庭。”
“我大学时期有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查到的。如果这件事曝光,我拥有的所有可能会化为乌有。当时真的很害怕,于是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那个神秘人承诺事后会给五十万作为补偿,并要求我把温子茉骗过去。”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夏恺看了一下她的手机,除了几个发送信息虚拟号码外,再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薄宴臣皱眉更深,不久后发出冷笑。
“夏恺,你拿我几百万元年薪可不是听你说解决不了事情的。只是几个虚拟号码而已,真就查不到?”
听到这话,夏恺的心猛地一沉。
他这次没敢反驳,只请求给自己三天时间。
仅仅过了六十秒,薄宴臣发来了回复。
【明天我希望你能给出结果。否则,老夏,考虑一下是不是时候退休了吧。】
关于这一点,薄宴臣清楚地明白夏恺的能力。
其他问题也许可以通融,但唯有这件事情不行。
温子茉第二天早晨才醒来。
想要起身的时候,胸膛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感。
“哎呀!”
正打算再次尝试起身时,却被旁边的薄宴臣轻轻制止,“不要乱动啊,你的伤口刚刚缝合好,万一又崩开怎么办。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