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放肆,你们这是做什么?”

季川还没到后院,就听到一女子的怒喝声。

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是他那个该死的,却没死的商贾之妻。

姚氏声音中气十足,一点没有被要挟的样子。

怎么回事?

季川加快脚步,想看看究竟。

就见姚氏双手叉腰,怒目对着一众兵士,“这是姚家,本夫人是疆南节度使夫人。

你们半夜擅闯节度使岳家的府邸,就不怕我家老爷要了你们的狗命。”

季川平日表现得对夫人十分在乎,武将哪敢得罪姚氏,忙道,“夫人恕罪,老爷是担心您,命我等进来看看。”

“本夫人好好的,倒是你们一个个拔刀弄剑的,本夫人还以为你们是来抓本夫人的。”

武将语塞。

只得扭头向身后的季川求救。

季川见姚氏还好好的,院中除了他的兵士也没其他人,心沉了沉,瞪了一眼那武将。

“胡闹,本官让你们来护着夫人,不是来吓夫人的。”

姚氏提裙跑到季川面前,“老爷,这究竟怎么回事,您怎么来了?”

季川视线将她检查了一番,问道,“府上进了盗匪,如今满城搜捕,本官担心他们躲来这里,你们没事吧?

听说岳父病了,他可好些了?你带我去看看。”

“我们没事,父亲也睡下了。”

姚氏摇摇头,“府上进贼了,丢了什么?可知是什么人?怪不得刚刚管事说外面闹的厉害,我满心担忧爹,没太留意他说什么,没想到竟是我们府上遭贼了。”

想到什么,她哎呀一声,挽着季川的胳膊就往外走,碎碎念道,“老爷,我给瑶儿的嫁妆不会丢了吧,我得回去看看。

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敢动我女儿的嫁妆,老爷,抓到人,你可别轻易饶过他们。”

季川不动。

姚氏不对劲。

她自小不缺钱,在她心里姚父比钱财更重要,嫁妆丢了,再置办就是,按她的性子,她应是留在姚父身边才是。

“夫人,嫁妆事小,岳父更重要,我还是去看看他老人家才安心。”

姚氏回娘家时,带了不少护卫,如今竟一个都没瞧见,季川心里怀疑更甚。

那些盗贼定然是故意放了姚氏出来打发他们。

“不可啊,老爷。”

姚氏拉着他的胳膊,“我爹他担忧瑶儿,最近吃不好,睡不下,眼下好不容易睡着,我们进去会吵醒他的。”

“夫人,为夫会轻着些,不吵着他老人家。”

他朝武将使了个眼色,武将带路,季川拉着姚氏一起进了姚老爷的房间。

可进了屋,季川傻了眼。

屋里除了睡着的姚老爷,并无其他人。

可明明那管事脖子上有血迹,明明姚氏反常。

武将将整个姚府翻了个遍,盗贼的影子都没看到,倒是将跟着姚氏回娘家的那些护卫找到了。

他们正尽职尽责地守着姚家的各个小门。

季川狐疑地看着姚氏,“你为何阻拦我看岳父?”

姚氏茫然,“我爹睡了啊。”

见季川逼视着自己,她只得又道,“瑶儿被苏鹤霆扣押这么久,不过是给些粮食就能将人换回来。

老爷你却不同意,也不许我爹赎回瑶儿,我爹对老爷有些怨言。

若他醒了,见了老爷少不得要抱怨,我不想你们起嫌隙。”

“只是这样?”

季川不信。

姚氏点了点头,随即求道,“老爷,瑶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就把她赎回来吧。

我爹说无论银钱还是粮食,他来出,老爷,您就同意了吧,爹刚急得都吐血了。”

“吐血?”

姚氏伤心,“是啊,吐了管事一身,老爷,瑶儿是季家唯一的血脉,也是姚家唯一的血脉,我爹不能没有瑶儿啊。”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管事脖子上有血红,因是没清理干净。

本想着升官发财死老婆,结果人活的好好的,季川心里失落极了。

听了姚氏的话,心里呸了声。

晦气!

季瑶才不是他唯一的血脉,他儿子在京城活的好好的,将来可是有大造化的。

见盗匪的确不在姚府,季川也没了应付姚氏的心思,便道,“我还得带人去抓盗匪,此事容后再议。”

看着季川将所有兵士带走,姚氏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他明明猜测你我被盗贼劫持,却不顾盗匪是否灭口,强行带兵闯入,可见他的确不在意你我性命。”

床上的姚庆山睁了眼,“如今你可信了?”

他将季川有私生子一事告知了女儿,奈何女儿对季川深信不疑。

只得趁着今晚盗贼一事,做了这场戏,让女儿看清枕边人。

在此之前,姚氏如何都不信季川会不顾他生死。

可她亲眼所见,不能不信。

季川口口声声说有盗贼,离开时,却没留下一人护着姚家。

她甚至在他脸上看到了失望,她还活着令他失望。

怪不得让他救瑶儿,他百般找借口,原来竟是另有子嗣。

这对姚氏来说是极大的打击。

她扑倒在姚庆山床沿,“父亲,他竟如此狼心狗肺,女儿该怎么办,瑶儿该怎么办?”

姚庆山拍着女儿的背,“别怕,爹会想办法,疆北王想要粮,爹给他就是。

季川靠不住,让瑶儿吃了这么久的苦,说明他心里只有他那个私生子,说不定最后还会让瑶儿成为那私生子的踏脚石。

爹得设法让疆北王娶了瑶儿,让你们母女有个新的靠山。”

“可疆北王已经娶妻,让瑶儿给他做侧室,他怎么配。

他还关押了瑶儿,可见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万一以后对瑶儿不好,岂不是委屈了我们瑶儿。”

姚庆山眯了眯眸,“瑶儿不会给人做妾,听闻他那个正妃身子不好,这些年一直在宫里养病,那就让她病发好了。

至于苏鹤霆会不会对瑶儿好,那就要看瑶儿的本事和她手中的钱财了。

父亲只有你一个女儿,将来这些东西都是你和瑶儿的,苏鹤霆草寇出身,最是需要银钱支持。

听说他已经放了瑶儿出来,还带她出门甚至冷落新婚妻子,可见他也是在意我们姚家的钱财的。”

“可那疆北王府守得跟铁桶一样,我们想打探瑶儿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又如何弄死那乔惜呢?”

姚氏眉间生出一道戾气,“她一个病秧子没事出宫做什么,若无她横插一脚,嫁给苏鹤霆的就是我们瑶儿,那还需要这么多麻烦,要是她自己病死就好了。”

“好了,这些事父亲会想办法,你只需稳住自己,且莫让季川看出端倪,他骗我们姚家多年,为父要他付出代价……”

父女俩低声算计着,却不知乔惜和苏鹤霆正在他们的屋顶上,将一切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