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是屋檐？是墙壁？还是......
想着想着，宁长歌下意识的仰起头，往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朵朵白云、一抹夕阳，还有几只不知什么品种的鸟类。
只不过，鸟飞走不见了，一阵微风吹过白云挡住了太阳，所以，这两个并不是第一眼看见的东西，那就只剩一个东西了，云。
想到这里，宁长歌目光回到林重阳身上，回答道：“云。”
林重阳摇了摇头，“不对。”
“不是云吗...？”宁长歌剑眉微皱，喃喃道：“不是云，难道是太阳？不对！也不是太阳！”
宁长歌忽然一个激灵，旋即只见他又急忙抬头往上看去，视线之中，那一抹夕阳早已跑到了最西边，归于地平线。
见状，宁长歌心想道：
（不是云，那就只剩下一颗太阳，可到了晚上太阳就会落下，这就好比云遮挡住太阳一般，太阳不是时刻都有的，而云同样不是一直都有的。）
（所以，抬头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一定是亘古不变的，除非这个世界毁了。）
“什么东西是一直不变、不变的......”宁长歌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可能的答案。
突然，宁长歌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线索，他脱口而出：“天！”
林重阳满脸惊讶道：“前辈不愧是前辈，第二次就猜到了答案！”
宁长歌没好气道：“林重阳，你小子是不是m成心找抽，猜对就猜对了，你非要强调第二次干嘛？！”
说着，宁长歌抬手就又要赏他几个大嘴巴子。
林重阳连忙伸手捂着脸，“前辈，能不能别打脸啊？”
宁长歌：“你很勇哦！敢跟我提条件。”
林重阳乞求道：“不是，前辈，我好歹是一域帝君、渡劫境高手，你稍微给我留一点面子。”
似乎是真怕宁长歌打他的脸，林重阳又急忙解释道：“而且我没有嘲讽前辈的意思，前辈你是真得厉害，我当时是临死之前才想到这个答案的。”
宁长歌白了他一眼，吐槽道：“不是，林重阳，你到死才猜出答案，你这渡劫境修为是在大海里练来的吧？”
潜台词，水份太多，但某人听后却是一脸惊奇。
“咦？”林重阳惊咦一声，“前辈，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大海里修成渡劫的。”
“真在海里练来的？”
闻言，宁长歌目光诧异的看向他，自己也就随口吐槽一下，没想到真猜中了。
“我不知道现在沧元大陆势力划分如何，但在我那个时候，九域除了东荒和北斗能接纳异族之外，其他之域基本都不接纳。”林重阳点了点头，解释道：
“也不能说它们不接纳，是那些域的环境异族生活不下去。而我最后能修成渡劫，还是靠生活在北斗的海族之人。”
听到异族两字，宁长歌回想着仙门典籍上的相关记载。
在九域，人族通常把本体不是人类的生物称为异族，即使他们最后修炼有成，化形成人形，但在人族眼中还是非本族之人。
这也是那时为何谣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能在北斗人民传播盛远。
不过这一情况随着历史的发展逐渐有所好转，到了现在基本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不残害凡人，就默认你是人族。
但他还是略微好奇这六千年前的异族，便出声问道；
“展开来说说。”
“好的，前辈，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说着，林重阳手指一点自己额头，数息过后又把手指轻轻的触在了宁长歌额头之上。
脑袋微微一痛，宁长歌只感觉到大量信息如潮水般汹涌而入，瞬间充斥脑海。
突如其来的信息，顿时让他的脑袋略微发胀，但须臾间痛苦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看着几乎没有不适的宁长歌，林重阳不由的在内心赞叹一声，前辈的神魂强度真得强，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接受这么多信息。
“鲛人族，类人一族，生活在四海水域，其上半身是人类身体，下半身鲛尾，流线修长，以鲛尾盘地站立时高度近似人类。”
“在这一族中，通常男性鲛人看起来凶恶，女性鲛人则是温柔美丽，而这一族的公主，又被称为人鱼公主，更是其一族最美丽之人。”
脑袋缓缓清醒，宁长歌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脑海中详细资料，眼中流露出了几分好奇。
四海水域自己倒是知道，分别是东海、西海、南海、北海。
而其中的东海就沿着他们东荒流淌而过。
在仙门典籍曾有过记载，传闻在东海之中，有上古遗留下来的龙宫，里面居住着世间唯一遗留下来的真龙。
可真当人类强者去到东海深处时，却只看到只有几条小蛟龙生活在这里。
至于剩下三海有何传闻，仙门典籍倒是没记载，不过现在自己却又知道一个。
宁长歌突然问道：“林重阳，你说得这鲛人族的祝福是真得吗？”
在看到这鲛人族的祝福介绍时，宁长歌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日！这秘术逆天了！
“前辈，当然是真的！”林重阳一脸笃定道：“当时的我卡在大乘圆满数十年，我知道就算闭死关也不能到渡劫，所以就想着出去转转。”
“那时经过北海，意外碰上一个邪修正在残忍杀害北海水族，就杀了他将这群水族人给救了下来。”
“而其中一个水族因受伤过重无法自行离去，我就在北海多待了几日，顺便照顾她。事后，人家为了感谢就给我施展了一个秘术。”
“当天晚上我就有一种预感，不出半年我定能突破渡劫，结果两个半月后果真突破了。”
“我那时很好奇什么秘术有这么强大功能，就回去查了一下资料，发现类似的秘术只有上古鲛人一族的祝福之术才行。”
说到这里，林重阳笑呵呵的看向宁长歌，“前辈，我运气是不是很好，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不上的事，被我遇见了。”
看着一脸傻笑的林重阳，宁长歌深深叹了一口气，果然，上帝为你开一扇窗，就一定会为你关闭另一扇。
这林重阳的情商真低！
林重阳疑惑道：“前辈，你叹气干嘛？”
“林重阳，我问你，你渡劫成功后有没有再去找那个鲛人？”
“好像没有。”林重阳摇头道：
“不过之后她有传信给我，说她有人生重要大事要问我，可那时的我已经跟清妃结为道侣了，想着再去找别的女人对不起清妃，就没去了。”
闻言，宁长歌道：“重阳，你无敌了！”（见下图）
林重阳一脸不解，“前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不是，林重阳，你回去查的资料认真看了吗？”
“看了啊，要不然怎么神念传给前辈。”
宁长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你把这鲛人祝福原封不动的，一字不动再说一遍。”
虽然不是很懂前辈的意思，但林重阳还是照着他话做了出来，道：
“鲛人的祝福之术，施展之后，可以让对方的修为，无视任何瓶颈限制，往上升一境。尤其两人在一起时，秘术带来增幅收益更大。”
说完，林重阳还对宁长歌眨了眨眼，似乎在说前辈念完了。
“眨你个大头鬼！”宁长歌气得扇了他一个大大的嘴巴子。
随即，他自己一字一句说出了施展此秘术的前提条件：
“1、心里一直想念对方，2、想让对方保护自己，3、但又不想对方出事。”
“林重阳，我问你，你觉得这个三个条件听起来像什么？”
林重阳显然还在懵逼当中，反问一句：“像什么？”
见他这反应，宁长歌再也忍不住，朝着他大吼道：
“道侣！这特么是道侣才有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