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
“原本我想用他让你感到自责的。”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一出好戏给你看。”
九号笑了笑，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无奈但是能接受。
以普通人的天才身份走到这一步，黄琦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
李悠然内心很平静。
人形兵器的体质让他保持了冷静。
尽管他确实有所动摇，但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
毕竟黄琦只是一个他知道的人，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关联，哪怕对方真的因为自己死了也不至于说让人疯狂。
“啪”
九号打了个响指。
显示器上的画面变了。
有一半依旧显示着雷云他们撤退的画面。
至于另一边变成了高楼林立的大厦。
熟悉的天网传媒还有市公安局，李悠然内心深处的不安涌现，他知道这才是他惴惴不安的源头。
罗志和特警队长在交谈。
“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
“王局让我们看紧的，千万不要出现意外。”
“到处都是监控，苍蝇都飞不进来。”
“……”
两人聊天的声音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很明显这是九号的纳米机器人的直播画面。
九号见李悠然表情有点吓人，笑着解释道：“你放心，一般人自然看不到我的纳米机器，可是它们的行动能力并不强。”
大部分时间，九号的纳米机器人都处于休眠状态。
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启动，而且它们能够运行的时间很短。
如果像这样进行直播，它们最多也就只能行动两小时。
“所以，你让我看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李悠然眉头微皱，想不通九号的目的。
纳米机器人在九号的操控下很厉害，但还没到直接杀敌千里之外的程度。
耸了耸肩，九号示意李悠然继续往下看，好戏才刚刚开始。
很快罗美怡急匆匆从楼上下来，说了句要去超市买东西就走了，罗志和特警队长在后面跟着保护安全。
在显示器里能够清晰看到罗美怡和罗志他们两边的画面。
罗美怡看起来很开心，有些激动道：“李哥回来了，就在这附近，我能感应到，他一定在这里。”
她的话在李悠然听起来没有任何逻辑性。
什么叫可以感应到我的存在，我一定在那里？
“……”
猛然间，李悠然联想起一些事。
在此之前，罗美怡好像每次都能找到自己。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提前知道了自己会过去，所以早早地等着了。
九号笑呵呵道：“看来你理解了，樱花国的那个女人让罗美怡可以感应到变种人和改造人的存在。”
“原本是指定感应到你的，但是随着效果的减弱变得模糊，会感应到别的存在。”
“既然你在这里，你觉得她感应到的是谁呢？”
想让一个人绝望，就得让他感受到窒息的无力感。
就好比现在李悠然明明知道罗美怡有危险，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深深地无力感会把他推向深渊。
“哐当”
李悠然猛地起身撞到了茶几。
看着罗美怡满怀激动地找到了一个正在施工的楼盘内。
尽管她也有些疑惑，但她之前每一次都能感受到李悠然的存在，让她对自己的感觉坚信不疑。
越来越近了，罗美怡甚至能听到呼吸声。
“李哥！”
罗美怡走了出去。
顺着她的视角看去，一个背影和李悠然十分相似的人站在那。
只不过在他的手里有一张人皮，他正试图让自己钻入人皮里面。
“他是谁？”
“冬海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不可能，难道……”
李悠然很激动，因为他知道罗美怡很危险。
不仅如此，他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怪物出现的原因。
没错，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导致这个怪物来到了冬海市。
九号笑着拍手道：“你又猜对了，对于你这样的特殊存在，当年没能被徐洋剿灭的改造人肯定会去找你。”
其实原因很简单，可是李悠然至今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既然当年那么艰难才把神鹰组织捣毁，自然没那么容易把改造人清理干净。
樱花国的人找自己时提到了源代码，可见这个源代码对他们的重要性，由此可以推断现在的神鹰组织和当年的幸存者都想要源代码。
“啊……”
罗美怡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跟在后面的罗志和特警队长一听直接拿着枪冲了上去。
“你身上有特别的气味。”
那人回头看着逃跑的罗美怡。
他的身形飘忽不定，就像是阿飘一样飘了过去。
“额”
罗美怡被他掐住了脖子。
她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罗志两人此时也赶到了，他们当即举枪瞄准对方。
“警察，把手举起来。”
两人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还是按照流程警告。
只见那人右手分成两根触手，触手的尖端是锋利的刀锋。
“砰”
在对方抬手的瞬间两人直接开枪。
可是子弹却被触手直接一分为二。
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触手的刀锋拦腰斩断，而后触手又变成了针管刺入两人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两人吸得只剩一张皮。
“咚”
李悠然一拳打碎茶几。
咬着牙看向显示器里的画面。
罗志和特警队长牺牲了。
他们是因为王局的命令保护罗美怡，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李悠然，可以说他们的死都是因为自己。
“你让你的纳米机器人救救她。”
李悠然眼睛通红，看着九号向他求救：“我可以协助你们研究。”
“很遗憾，我并不能在这么远的距离控制它们。”
九号很意外也很心动，可惜的是办不到这种事。
显示器的画面中，那人看着罗美怡，右手变成的针管向着罗美怡的眉心刺去，惊恐的罗美怡满眼都是绝望。
她张了张嘴但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李悠然通过嘴型可以看出来，她在临死前说的两个字是“李哥”。
也就是这个时候，显示器里的画面消失了。
九号咧着嘴笑嘻嘻道：“这个戏好看吗？”
“你早知道他会出现！”
李悠然深吸一口气，人形兵器特质让他渐渐冷静。
可是杀气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他现在只想杀了九号。
“这就对了，来，我们再战一场！”
九号敞开双手，对于李悠然的变化很满意。
厮杀就该是抱着杀死对方的觉悟来战斗，不然有什么意思。
被无力感包围的李悠然需要发泄，这样的他才能使出全力，九号很想看看拥有源代码的男人到底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