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
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给哈雷德戴上手铐，十二生肖的成员全都守在公安局。
审讯室内。
王泉和李悠然坐在哈雷德对面。
看着封闭的审讯室，哈雷德淡淡道：“讲实话，我不太喜欢审讯室，因为我会想起以前被关在研究室的事。”
“……”
两人齐齐沉默。
实在是搞不懂哈雷德的目的。
见两人有些疑惑，哈雷德摆手道：“别在意，就是发个牢骚而已。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就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七宗罪》你拍的，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才对。”
“回答完你们的问题，我要和你们还有罗胖去一个地方，没有别人就我们四个，毕竟罗美怡你们还是要救的吧！”
其实哈雷德人还怪好的，居然还给他们提条件。
只要罗美怡在他的手上，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是徐洋也不敢动，因为他一旦行动就会导致罗美怡死亡，而罗美怡死亡则表示华夏将彻底失去源代码。
而且，李悠然给华夏带回了黄琦的研究成果。
这样不顾李悠然的感受随意行动，势必会造成人心不稳，试问以后谁还会相信徐洋为他卖命呢？
“行。”
王泉没有任何犹豫。
事情到了这一步，顺其自然就好。
笑了笑，哈雷德竖起大拇指道：“你比徐洋好沟通，他现在还好吗？有了黄琦的技术应该治好身体了吧！”
“老样子。”
王泉随口回道。
老校长的身体情况他清楚。
如果可以通过现代科技治愈，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治好。
哈雷德一脸遗憾道：“可惜了，如果当年他听我说话……算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有什么想问的？”
上一辈的事现在没有讨论的必要。
对哈雷德而言，徐洋那是咎由自取。
“你的目的是什么？”
王泉问话的目的性有点强。
听了他的话，哈雷德摇头道：“你这么问没意思，我肯定不会告诉你，要不你还是让李悠然问吧！”
不是他看不起王泉，而是王泉还没找到关键点。
坐在一旁看着的李悠然，闻言立马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冬海市的？”
“十五年前。”
“说到这里，你肯定很好奇我见没见过江韬。”
“我直接告诉你，他死的时候我一旁看着的。”
哈雷德一句话便将李悠然的思绪拉到那个年代。
可以说，哈雷德很清楚神鹰组织在冬海市干了什么。
甚至，他还和当年调查的江韬接触过。
王泉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见过江韬，咬牙道：“你来到冬海市之后，是不是伪装成了李悠然的爷爷。”
“你居然能猜到？”
“不过说伪装有点不对，我是帮助他爷爷活着。”
“放心好了，你爷爷和我没关系，我只是维持他的生命。”
哈雷德很清楚，对李悠然而言亲人是他的底线。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彻底取代他的亲人。
否则今天坐在这里就没得谈了，结果只有一个。
听到这里李悠然明显松了口气，继续道：“你来冬海市是为了监视我，想确认我身上是不是有源代码？”
“嗯，就是这么回事。”
“确认了之后，我就直接找你了。”
“只是没想到你去了蒲甘……”
哈雷德很坦诚，并没有隐瞒什么。
不过李悠然明显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想要确认自己身上是否有源代码并不容易，可哈雷德却说确认了，他能这么肯定总感觉有什么对不上的地方。
“你为什么杀了他们？”
王泉打断了哈雷德的话。
在他看来，哈雷德好像并不像传闻那么嗜杀。
然而，哈雷德却歪着头道：“你说那两个警察吗？那是他们不走运，我当时刚和樱花国的改造人打了一架，需要补充能源物质。”
杀人，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杀了谁，他也不会刻意去记住，所以他显得很淡然。
人，在他看来不过是食物，就和人看猪牛羊一样。
李悠然看了眼王泉，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幸好自己有人形兵器体质，激烈的情绪波动也能很快平复。
“继续说吧！”
“我也不想一直问了，你总是潜伏在我身边。”
“除了监视我，还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深吸一口气，李悠然还想知道更多的事。
从自己穿越过来后，他从未像现在这么迷茫。
要知道哈雷德从一开始就在自己身边，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可是自己却不知道他怀着怎样的目的。
尤其是他认识原主的父母，这让李悠然更加疑惑了。
明明有这么强大的父母，他们难道真的什么后手都没有吗？
显然是不对的，原主的父母绝对有后手，而且这个后手和哈雷德有关。
当年原主的父母已经在剿灭神鹰组织的时候失踪了，那么源代码又是谁放到原主身上来的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哈雷德。
看着李悠然，哈雷德从李悠然的眼里看出了很多东西，随后笑道：“以你的聪明你应该猜到了才对，但是最好别说出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两人在打哑谜，他们自然猜不到两人所说的是什么。
李悠然瞳孔一缩，问道：“我的父母是生是死？”
“想救他们？”
“你妈肯定活着，你爸不知道。”
“当时情况复杂，我和你爸联手才活下来的。”
哈雷德的话让人浮想联翩，信息量足以吓死人。
要知道哈雷德是最强的改造人，是谁能够威胁到他呢？
看来神鹰组织还有研究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听到母亲还活着，李悠然其实也有了想法。
他很听话的，既然哈雷德说了不要说出来，那就藏在心里。
李悠然转着笔，又问道：“你还剩多久的时间？”
“……”
这一下哈雷德愣住了。
没想到李悠然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哈雷德想了想道：“理论上我还有一天的寿命，但是只要我吞噬一个改造人，我就能实现永生。”
“谁？”
王泉有些激动。
能让人实现永生的改造人。
这是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徐洋多半也不知道。
瞥了眼王泉，哈雷德嘴角一扬道：“你猜。”
能够永生的改造人，这对于当年的参与国来说是重磅炸弹。
他们打生打死，抢夺研究数据，最后研究出了什么暂且不说，但是有一个项目他们是必定会研究的，那就是永生！